第13章 當衆羞辱,還剩骨頭

薄如年居然要當衆羞辱她。

她越是掙扎着,薄如年體內的藥效就越是興奮。

僅半刻鐘,所以丫鬟小廝皆站在院門口,看着眼前這一幕。

薄如年穿着乾淨的衣服,背對着衆人,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了溫寧,而溫寧只露出了一雙小巧白皙的腳。

那十根腳趾如白玉一樣白皙,讓人愛不釋手。

丫鬟們皆害羞的別過眼,只有幾個大膽的小廝目光直視着溫寧的腳。

溫寧屈辱的移開眼,好似甚麼從無眼的眼眶流出,不是眼淚,是血,血淚。

不知過了多久,溫寧被折磨昏迷,薄如年還不打算放過她。

直到天亮,溫寧從冰冷的地上醒來,白皙肌膚凍得青紫,小腹傷口中裂開,血跡溢出,撕裂的痛。

破舊的小院門口早已沒了人。

“小姐。”

小云哭喊着聲音,從外面跑了過來,拿起衣服,裹在溫寧身上,看着溫寧身上的傷痕,她心疼着:“二爺,怎麼能這樣?當衆羞辱小姐。”

小姐從小就嬌生慣養,是老爺夫人的掌上明珠,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溫寧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她咬破紅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心裏冷笑,這藥效確實強,難怪薄如年不願意傷害溫婉,溫婉真是他的心頭肉。

書房內,薄如年已經下了早朝,他負手面立:“事情查得怎麼樣。”

下方的暗夜抱劍請罪着:“回主子的話,還未有頭緒。”

“繼續查。”

沉默許久,薄如年轉過身來,鷹眸戾氣:“暗青,昨晚睜了眼的人,殺無赦。”

就算他不要的女人,也只能屬於他。

“是。”暗青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裏默唸,幸好昨晚,他背過身了,不然,今天 ,他就是一具屍體了。

“誰?”

薄如年的聲音落下,暗夜已經將溫婉帶入了房間。

溫婉明顯被一嚇,她嬌紅着眸子:“如年,我給你送粥來。”

不知爲甚麼,看到溫婉那柔弱的樣子,突然有些厭煩,她不像溫寧,倔強不認輸,眼淚從不掛在臉上。

怎麼又想到她了,揮了揮手:“下去吧。”

見人都退下後,溫婉將粥端到薄如年面前,眼尖的看到薄如年脖子上的抓痕,她妒嫉的發狂,一時沒忍住,控訴着:“如年,我也可以,爲甚麼?”爲甚麼?不來找她。

薄如年知道溫婉話中的意思,劍眉不自覺的蹙了蹙,他吃了一口粥後,望着溫婉那質問的眸子,解釋:“你身體不好。”

溫婉衣下的手緊握,這個理由明顯她是不相信的,可是嘴上還是說着:“所以說,如年,你是擔心我的身體,不是討厭我。”

薄如年聽到溫婉這低軟的聲音,心中有些歉意,將溫婉抱在懷中,他點了點頭:“嗯。”

溫婉順勢勾住薄如年的脖子,將脣送上,她討厭如年身上有溫寧的味道。

“如年,給我,好嗎?”

她害羞的將這席話說出來,小手在薄如年胸膛撩拔着。

薄如年聞着溫婉身上的香味,他鼻間輕癢,壓住不適,有意無意的別開臉,輕哄婉然拒絕:“婉兒,我還有公務處理,晚上再陪你。”

溫婉聽了薄如年此話,眸間一沉,話中的拒絕,她怎麼會不明白,可是,向來大度的她,怎麼會無理取鬧呢?

“好,那如年,我先回屋。”

從薄如年懷中站穩身子後,她回頭,柔笑:“如年,記住把粥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薄如年順手就將粥端起,正準備喝一口時,他突然想到甚麼?

“婉兒,昨晚……。”那杯茶,經過誰手?

可話到嘴邊,他又給嚥了下去,若真問出,怕會傷了婉兒的心,他相信,那藥不是婉兒下的。

聽到薄如年這樣一問,溫婉神情一滯:“昨晚,怎麼?”

難道,如年懷疑她了?

不錯,昨晚是她給如年下的藥,沒想到便宜了溫寧,雖然如年說擔心她的身體,但是她心裏清楚,如年心裏是有那個女人。

一年了,如年從來沒有在她房間過夜,除了,四個月那晚如年醉酒,而且還……。

薄如年並沒有看出溫婉的緊張,將粥喝完後,他搖頭:“沒事,天氣涼,記得保暖。”

溫婉離開了,薄如年坐在書房獨自發呆,天陰暗,好似要下雨般。

不知不覺,他出了書房,來到偏院。

溫寧靠在朱窗前,無眼的眼眶空洞,滲人,忽低笑聲,顯得更加恐怖。

小云走了過來:“小姐,天氣涼,你身子還沒好全,不能吹寒風。”

溫寧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小云扶進屋中。

忽前方跑來一個小丫鬟,薄如年藏了起來,覺得這個丫鬟有些熟悉,是婉兒院中的丫鬟。

只見丫鬟一幅傲漫的樣,直呼:“溫寧,我家小姐召見你,跟我走吧。”

小云聽着這傲漫的語氣,氣紅了眼,擋在溫寧面前:“放肆,不懂規矩的奴才。”

再怎麼說,她家小姐還是薄府夫人,也容不得下人欺辱。

溫寧面容清冷,嗤笑聲:“小云,何必跟一隻狗一般見識,有失身份。”

小云才解氣的福身:“小姐說得極是。”

“你。”丫鬟心裏憤怒的很,可是卻想到溫婉的交待,輕蔑的笑了聲,走近後,低小着聲音:“我家小姐可說了,今天要去國安寺給那個孩子設牌位,你去是不去。”

丫鬟話落,轉身揚長離去,小姐說了,溫寧聽到這個,自然會跟來的。

果然,才邁出房間,就聽到溫寧壓抑怒言的聲音:“溫婉。”

她恨恨的叫着這個名字,心口撕裂的疼,她的孩子,她未曾看這一眼,就被殘忍毒害,她要殺了溫婉,殺了她。

待溫寧走遠後,薄如年才從暗處走出,眉頭一蹙,那丫鬟說了甚麼,才上溫寧那般怒容。

前方迎來管家,他看到一身寒氣的薄如年,恭敬上前:“二爺,婉小姐說要去國安寺,給您求平安。”

“我知道。”不溫不火的音色,聽不出喜怒。

說着,就大步走向溫婉的院子。

院中,溫寧早已到了,她憤恨咬牙:“溫婉,你不配給我兒立牌位,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殺了你。”

她努力壓抑自己不去動溫婉,她現在還不能死,她還要替父親申冤。

溫婉看着那張恨意從生的臉,她出奇的興奮,她就是要溫寧痛不欲生,慢慢走近溫寧:“姐姐,狗吃了肉,還剩骨頭,你要嗎?”

“溫婉。”她伸出手狠狠掐住溫婉的脖子,銀牙緊咬:“我殺了你,殺了你。”

現在的溫寧已經瘋魔,她腦海裏不由浮現,狗撕咬孩子屍體的一幕,

力度極大,溫婉嬌柔的臉,成了豬肝色。

梅香回神,立即呵斥:“溫寧,你住手,我家小姐若有事,你也活不成。”

“呵呵。”溫寧未答,無眼的眼眶盯着梅香陰森的笑着。

嚇得梅香後退幾步。

“溫寧,放開婉兒。”

待薄如年來時,就看到眼前一幕,他快步甩開溫寧,呵斥:“溫寧,你又發甚麼瘋。”

溫寧摔倒在地,石子挖入掌心,她諷刺出聲:“溫婉,別在招惹我,萬一哪天,我手癢了,殺了你,你的戲的,就演完了。”

溫婉眼神閃躲了下,繼續裝無辜,抽搭着:“姐姐,你別激動,我只是想說帶你出去散散心,心情會好一點。”

溫寧慢慢爬起身來,陰森咬牙:“你跟薄如年死了,我心情自然好了,所以,你們要去死嗎?呵呵。”

最後的笑聲,夾雜着恨意和諷刺。

薄如年陰沉着臉:“就算是死,溫寧,你只會成爲我薄如年的陪葬品。”

溫婉安撫薄如年,她輕聲道:“如年,你別跟姐姐置氣,時辰不早了,姐姐,我們走吧,去國安寺。”

她咬重着去國安寺幾字。

薄如年接過梅香手裏的披風,小心翼翼替溫婉繫上,溫聲囑咐:“去吧,路上小心點。”

緊接着又警告着溫寧:“你最好護住婉兒,不然,我有多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溫婉羞澀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吩咐一側的丫鬟:“對了,可別忘了,給旺財加點骨頭。”

溫寧身子動了,她閉起無眼的眼眶,苦笑聲,跟了上去。

不管,溫婉說得真與否,她不敢拿孩子的屍骨賭注,至少留給她一個念想。

可就當小云扶住溫寧時,薄如年卻吩咐:“小云留下,若敢逃,定不手軟。”

溫婉聽此話,眼眸惡毒,暗暗咬牙,哼,這一次,我讓要如年親手殺了你。

溫寧眼角滑過一絲血淚,她明白薄如年的話,她不會逃,她的仇還未報,她怎麼捨得離去。

“薄如年,放心,你跟溫婉未死,我捨不得離開。”

明明是很溫和的話,可是聽在薄如年耳裏,卻那刺耳,他望着那絕然瘦弱的身影,鷹眸散亂,他們終是萬劫不復了。

她的罪孽還未償還夠,就算死,他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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