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府赴宴,驚豔四座

小慕翎嘴甜的很,軟糯的喚了聲:“姑姑。”

隨後就撲入薄秋意懷中。

薄秋意握着小慕翎的小手,她慈和笑着:“去找你表哥玩吧,小心點。”

溫婉也巧笑上前問候:“大姐。”

薄秋意親呢的拉過溫婉的手,她很是滿意的點頭,目光又落在薄如年身上:“如年,等一下,我介紹一位人給你認識。”

薄如年眉間一緊,有些不悅:“姐,是何人?”

這些年來,姐姐爲了朝中勢力,明裏暗裏給他介紹不少人,可他最討厭這種拉幫結派,更何況,當今太子,可是五王爺的親大哥,難道要手足相殘嗎?

薄秋意怎麼會不知薄如年的想法,她嘆了嘆氣:“如年,你不知,帝王家,哪有兄弟情。”

這一點,薄如年確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權力越大,失去的越多。

他目光如炬的,聲音幽幽:“姐,皇上寵信我的原因,你豈會不知。”

皇上心思如慧,他自是知道五王爺的野心,所以,兩個都是嫡子,他是希望,寵信他,然後以他的能力衡量朝中勢力。

薄秋意正想說甚麼,五王爺厲雲瀾從正殿走來,他瞧薄秋意的眸子,全是柔意。

“王爺,可以開宴了。”

時辰也不早了,這些事情,等一下再談。

宴會設於一處雲來閣,立於湖泊上,兩旁栽種着柳樹,湖風蕩起,好不清涼。

可當薄如年入座時,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紅衣女子身上,帶着帷帽,身形窈窕。

最重要的是,她身邊坐着的居然是莫清洛。

莫清洛,他太瞭解了,寧兒的青梅竹馬,而且,這個莫清洛,傾慕寧兒。

眼前這個紅衣女子,那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寧兒,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可是步子不由朝女子邁去,他立在女子面前:“寧兒。”

那聲音溫柔似水,脣間的眷戀。

溫婉面上一冷,慌忙上前,拉了拉薄如年:“如年,她怎麼可能是姐姐。”

薄如年拳頭一緊,他微閉眼,是啊,她怎麼可能是寧兒,他親自把寧兒葬了的,怎麼可能再出現。

但這個女人,跟寧兒實在太像了。

探究目光不由落在莫清洛身上,他的目的是甚麼。

此進,薄秋意似乎正看了過來,有些驚訝,笑言:“如年,你也認識莫公子嗎?”

薄如年不慌不忙,恢復情緒:“認識,記憶深刻。”

話間,目光又落在紅衣女子身上,薄脣微呡:“這位是?”

莫清洛握住紅衣女子的手,脣微動,正想說甚麼,沒想到,女子倒先出聲:“薄大人好,我是清洛的夫人,溫悔初。”

聲音嬌媚,泛着柔意,並不像溫寧的聲音,清冷又溫和。

薄如年自嘲笑了笑,早知不是她,可當聽到溫悔初的名字,瞳孔一緊,悔初,悔初,悔不當初,還特意姓溫,莫清洛這其中的意思,明瞭了。

他拿起桌案上的酒懷,朝莫清洛舉起:“莫公子,你夫人這個名字,甚好,甚好。”

莫清洛不着痕跡鬆開手,笑臉相迎:“薄大人,喜歡就好。”

明明是談笑風聲,可是衆人都看出兩人之間的火氣,互看不上眼。

薄秋意尷尬的笑了笑,緩解着氣氛:“如年,你大概不知,三年前,莫公子把家業移到鄰國南越國,現在已經是南越國首富了,此次回來,就是想發展重振家業的。”

薄如年抓住了薄秋意話中的重點,三年前離開天傲國,爲甚麼偏偏是三年前,還是因爲,那年寧兒的死。

目光不由望着溫悔初,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此時,溫悔初感覺到薄如年探究的目光,她福了福身子:“王妃,妾身心口有些煩悶,到殿外透透氣,煩請府中丫鬟帶路。”

薄秋意倒也沒生氣,命丫鬟帶溫悔初到花園散散心。

薄如年望着溫悔初的俏影越行越遠,那步伏緩慢,像極了記憶中的女子。

他眼中震驚,欲想追上去,沒想到,宴會正式開始,各方賓客都已入坐,他也不好離坐。

席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莫清洛臉上,想要從他臉上找到甚麼疑點,卻是徒然。

一柱香的時辰後,溫悔初回來了,依舊是那身紅衣,只是這一次,似乎少了甚麼?

她步伏輕快,一舉一動都似乎在刻意模仿誰?

溫悔初的邁向正廳,她聲音柔和,不卑不亢,她道:“王爺,王妃,今日是小郡王的生辰,妾身準備了一首曲子,替小郡王慶生。”

薄秋意本意拉攏莫清洛,自是一番稱讚。

高臺之下,溫悔初手扶瑤琴,輕挑琴絃,琴音從指尖淌出。

“等一下。”

突然,薄如年阻止溫悔初,衆人皆不解望着薄如年,心裏都泛嘀咕着,這薄大人想幹甚麼?

溫婉眉間一緊,卻也未說甚麼?

薄秋意警告的瞪了眼薄如年,那眼神好像在讓薄如年別亂來。

誰知,薄如年根本沒有理會薄秋意的警告,則聲音淡漠:“莫夫人若真有誠意,爲何不揭下帷帽,難道見不得人。”

話中帶着挑釁,他就是想確認自己的猜測,這個大膽的猜測,更是讓自己徹底死心。

“如年。”厲雲瀾眸間不悅,他呵斥着薄如年,莫清洛的財力,對他勢力是很大的幫助,他決不允許,被如年給攪了。

薄如年未理會厲雲瀾,衣下手緊握,等着溫悔初的決定。

果然,溫悔初笑了:“薄大人說得對,是妾身想得不周了。”

話間,她就伸手揭開帷帽,漫不驚心道:“妾身水土不服,所以臉上有些過敏,就是怕嚇到各位。”

帷帽下是一張絕美小臉,特別是那雙眼卻不同,靈動嬌俏,讓人不由欣喜。

在衆人驚豔中,溫悔初指尖撥動,一曲輕快的琴音從指尖劃過,響入耳中。

薄如年失落的低下頭,拿起酒壺,猛得灌了幾口酒。

溫婉見狀,心疼的替薄如年擦着嘴角的酒痕,她道:“如年,別喝了,你……。”

薄如年當衆甩開溫婉,冷眼:“滾。”

由於衆人都在看着溫如悔,自然沒人看到溫婉這來。

而溫婉看向對面時,她瞳孔一收,眼中害怕着:“不可能。”

她剛纔居然看到溫寧了,可是怎麼可能,溫寧早已死了,是她親自看到如年下葬的。

再抬眼之時,對面哪有甚麼溫寧,只站着一個丫鬟。

殿內熱鬧非凡,誰也不曾看到,一身着白衣的丫鬟,從偏殿出了雲來閣。

一曲完畢,驚奇的是,此時,天邊飛來一羣彩蝶,圍繞着溫悔初飛舞。

紅衣浮動,彩蝶停在衣裙上,美不勝收,宛如一幅美人圖。

殿內的人皆被眼前的情景給震驚着,他們都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

只是除了兩人,薄如年與莫清洛。

相對於薄如年,一點也不驚訝,反嗤笑聲:“雕蟲小計。”

可話音落下時,他似乎想到甚麼,眸中微變,站起身來,在殿中張望着。

倏地,彩蝶散去,爲首的薄秋意好奇問着:“莫夫人,剛纔是怎麼回事。”

溫悔初巧笑嫣然,她朝薄秋意福了福身:“京都新開了一間綢緞莊,妾身也是聽店中小廝說,他們的衣服,在夜晚,能招來彩蝶,故而一試。”

有了溫悔初此話,簡直是一個活招牌,怕往後這歸來閣的生意會越來越紅火吧。

溫婉也是心動着,一側靜靜的記在心裏。

宴會到一半時,薄如年沒了心情,便想離開,溫婉見此,自然領着小慕翎也退下了。

只是在王府大門口時,薄如年發現了莫府的馬車,而車內似乎還坐着人。

薄如年在經過莫府馬車時,聽到裏面傳出的聲音,步子一僵,他猛得轉身,跳上莫府的馬車,挑起簾子。

此時,馬車裏坐着一個女人,頭上依舊帶着維帽。

聞風立即趕來,他同時跳上馬車,眼中戒備:“這位爺,休得放肆。”

薄如年看着女子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的丫鬟裝,卻能讓身側小廝如此緊張,可想而之,身份不簡單。

大手朝女子頭上的帷帽伸去,卻被聞風阻止。

溫寧坐在馬車裏,隔着紗縵看着一臉冷靜的薄如年,她壓下緊張,有些擔心的看着打鬥的兩人。

聞風雖武功不錯,卻也不是薄如年的對手。

眼見聞風落敗,薄如年卻招招下了殺意,溫寧緊拽着手指,她知道,薄如年是逼她出面。

眼見,那一掌要落下,溫寧終是開口阻止了。

“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薄如年身體一僵,反被地上的聞風打了一掌,後退幾步,嘴角溢出鮮血。

而他卻薄脣微勾,緩慢上前:“寧兒。”

這魂牽夢繞的聲音,他是不會記錯的。

其實薄如年也不敢確認,眼前的女子就是溫寧,因爲,他確實是親手埋葬了溫寧,如果是她,那場大火,她是怎麼逃脫的呢?

他更沒想到,溫寧並未否認,則是直接承認:“薄如年,沒想到吧,我竟還活着。”

嘲諷間,她揭開頭上的帷帽,露出那精緻面容,只是可惜,那空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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