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帶血的吻,半信半疑

溫寧正在氣頭上,沒有聽出薄如年的虛弱,她氣得小臉微紅:“清洛呢?你把他怎麼了?”

薄如年緩慢從藥桶裏站出來,語氣透着陰鬱:“寧兒,再讓我聽到莫清洛的名字,他定活不過今天。”

“你。”對於薄如年的威脅,溫寧是相信的,薄如年手段殘忍,他向來說得出,就做得到。

溫婉聽到房間裏的響動,她衣下手緊握,出聲:“姐姐,是你嗎?真得是你回來了。”

聽到這噁心的聲音,溫寧就恨不得撕了溫婉,可是她覺得這樣殺了溫婉,太便宜她了,她要以其人之到還治彼人之身。

薄如年想念溫寧的味道,他伸手將溫寧抱入懷中,不顧溫寧的掙扎,吻住那嬌豔紅脣。

溫寧趁機,狠狠咬了下薄如年的脣,血腥味瀰漫在兩人嘴裏,薄如年也未曾放開。

直到,溫寧有些氣喘,他才鬆開,望着那紅腫的脣瓣,他笑得極爲溫柔,摟過溫寧的腰身,讓她又貼近一點:“原來,寧兒喜歡這帶血的吻啊。”

溫寧耳根一紅:“無恥。”

掙扎間,她的手碰到薄如年的胸口,傷口有些撕裂,染紅了才穿上的衣服。

懷中人兒不停的扭動,讓薄如年最深的慾望湧出,他沙啞着音色:“寧兒,若再動,我可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腹明顯有甚麼不舒服,溫寧惱羞成怒:“薄如年,你鬆開,我要回家。”

只要面對着他,她心裏就無盡的恨意,可是以她現在的能力,要想扳倒薄如年是不可能的,她只有等。

回家兩字,似乎讓薄如年嫉妒,他往前一邁,把溫寧壓在牀榻上,他腥紅着眼:“寧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薄如年的。

一想到,這三年來,莫清洛跟溫寧朝夕相處。

他妒嫉了,妒嫉的發瘋了。

這熟悉的灼熱感,讓溫寧害怕了,她奮力掙扎:“薄如年,你敢動我,我馬上咬舌自盡。”

“你敢。”他吻上那嬌怒的紅脣。

胸口一處模糊,薄如年定眼一看,那個薄字,連同那一片肉都被剔除,他即心疼又氣憤:“爲了剔除它,竟狠心的傷害自己。”

溫寧卻笑了,笑得諷刺:“傷害?哈哈,薄如年,若論傷害,唯有你傷害我最深。”

看着這樣滿腔恨意的溫寧,薄如年害怕的,他害怕,溫寧不在愛他,他低頭,吻讓那胸口,他妥協了:“寧兒,當年,溫府的事並非我所爲,你放心,我已經找到證據,馬上就可以替你溫家翻案。”

此話一出,溫寧有些鬆動,手緊拽着牀單,她不相信:“薄如年,你又想幹甚麼,我父是冤枉的,總有一天,我會親自還我父清白。”

而薄如年的手極爲溫柔的撫過溫寧面頰:“寧兒,別說傻話,三年來,你可查到一點線索,不是嗎?”

溫寧一下就語噻了,是啊,這三年來,她雖在鄰國,可是清洛派人一直都在收集證據,可是三年來,一點證據都沒有。

等不及的她,纔回到天傲國。

她甚至忘記掙扎,冷靜的可怕:“你動的手腳。”

她早就懷疑是有人壓下父親的事情,不然,她怎麼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京都除了薄如年,她還真得想不到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薄如年卻是搖頭,他又吻了吻溫寧的額頭,才道:“能壓下所有證據,除了皇宮那位,還能有誰?”

溫寧錯愕,她張了張嘴:“你的意思是,皇上想要我父親死。”

薄如年則笑笑不語,拿住溫寧的弱點,他低低要挾:“寧兒,這個世上,你除了我,沒人能幫你。”

溫寧卻嗤笑聲:“你錯了,五王爺不是很好的靠山嗎?”

她憑甚麼要非你薄如年不可?

可笑,狂妄,自大。

“你會明白的。”

話落,他又低醇着音色:“寧兒,我想你了。”

是的,想得他都快瘋了,所以,他要用一切手段得到她。

溫寧豈會不瞭解薄如年話中的意思,她驚恐:“薄如年,別碰我,滾開。”

薄如年等着三年,想了三年,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溫寧。

直到,第二天。

溫寧全身都快散架了,腰間大手一摟,她躺入灼熱的懷抱:“寧兒。”

溫寧咬牙大罵:“薄如年,你禽獸。”

薄如年很是滿足的將頭埋在溫寧頸間,他道:“寧兒,你且安心,入夜,我就入宮,明天定能還你父一個清白。”

三年前,他就命暗青調查,卻得到的密令,務要追究,他就知道,這件是,皇上有意爲之。

“真得。”溫寧本不悅着,聽到薄如年此話,她心口有些欣喜。

“嗯。”微微頷首,又眷戀:“寧兒,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薄……唔……。”

所有的話還被吞入腹中。

果如薄如年所承諾的,他入夜就進宮了,命暗青寸步不離的保護溫寧。

可溫寧知道,雖是保護,則是監視。

她氣憤的躺在牀上,她是想下牀,可是也要有力氣啊。

小云端着補品和晚膳進屋了,看着一臉氣憤的溫寧,她卻高興:“小姐,真好,你還活着。”

溫寧對小云親如姐妹,她聽到小云的聲音,也是激動着:“小云。”

用完晚膳,小云扶着溫寧來到院中,因爲溫寧說要透透氣。

片刻後,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溫婉牽着小慕翎走了過來。

暗青見此,立即上前阻止:“婉小姐,主子吩咐了,夫人需要休息。”

溫婉朝慕翎使了使眼色,慕翎乖巧的點頭,纏着暗青:“青叔叔,孃親帶我來拜見寧姨,這是規矩。”

畢竟是主子的骨血,暗青不敢放肆,猶豫間,只聽到溫寧說:“讓他們過來吧。”

孩子,你的仇,娘是時候,替你報了。

小慕翎看到溫寧時,雖有些害怕,但他卻覺得十分親切,躊躇後,他上前:“慕翎見過寧姨。”

聽到慕翎的自稱,溫寧笑得諷刺,薄如年,你真是太諷刺了。

對於仇人的孩子,溫寧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度,她冷哼聲:“薄小少爺請起吧,我溫寧承受不起,也不願接受你的拜見。”

小慕翎小圓眼恍如受傷,拉了拉溫婉的衣袖,委屈的說着:“孃親,寧姨是不是不喜歡我。”

溫婉並未急着安慰小慕翎,則是跪在溫寧面前:“姐姐,對不起,我跟如年是真心相愛的,還請你能原諒我們。”

暗青聽到溫婉的話,眉間蹙起,想要出聲,又覺得不合適,畢竟溫婉也是主子。

溫寧高傲的抬起下巴:“真心相愛?原諒你們?薄夫人倒真是厚臉皮。”

她扶着小云的手站起身來,找準溫婉的方向,她紅脣附到溫婉耳邊:“溫婉,你在乎的,我通通都要毀掉,包掉這個孩子。”

憑甚麼,她溫婉害死她的孩子,自已的孩子卻能平平安安的長大,老天不公,不公。

溫婉看似害怕,則在低頭間,她笑了,笑頭極爲滲人。

大人之間的恩怨,小慕翎怎麼會明白,他只是覺得有些難過,原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還是說他哪裏做得不好嗎?若得寧姨初次見面就不喜歡他。

其實對於小慕翎,小云還是喜歡的。

待溫婉領着小慕翎離開後,小云替溫寧倒了懷茶水後,自顧的說着:“小姐,其實小少爺挺可愛的。”

‘呯’,溫寧將手中的杯子扔在地止,她臉上失望着:“小云,他是溫婉的孩子。”

僅一句話,就讓小云回神,則跪在地上請罪着:“小姐,你別生氣,是小云說錯話了。”

是啊,小少爺是溫婉的孩子,害死小姐孩子的母親,她不該說這種話來傷害小姐的。

“我乏了,想休息了。”

小云立即站起身來:“小姐,我扶你回房休息。”

隨之,溫寧別開小云的手:“不用了,我可以的。”

溫寧將自己關在門間裏,她做不到,心平氣和的面對那個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薄如年回來了。

溫寧從夢中驚醒,感覺到牀榻邊站着的人,她緊張坐起身來:“薄如年,如何?”

三年來,第一次,薄如年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回府。

他握着那雙小手,親呢着:“別提心,明日聖旨就會攽下來。”

對於薄如年的話,溫寧是半信半疑的,想到這,她心裏又脫口問出:“薄如年,溫府的事,當真與你沒有關係嗎?”

薄如年知道這是溫寧心裏結,若不解開,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他將其擁入懷中,鄭重的說:“寧兒,我知道,溫家忠心爲國,是不會生出叛國想法的,所以當時,我收到密信,猶豫了,只是沒想到,當晚,有人利用我的名義,將密信遞到皇上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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