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無對證,太子殿下

薄如年的話讓溫寧陷入震驚,她眼中疑惑着:“薄如年,你走吧,我想靜靜。”

向來霸道的薄如年怎麼會離開,他摟過溫寧:“睡吧,我陪着你。”

溫寧第一次覺得,薄如年如此厚臉皮。

次日,清晨。

前院吵雜聲,吵醒了溫寧,溫寧坐起身來:“小云,發生何事?”

小云激動的衝進屋子,她說:“小姐,你快出去看看,皇上的聖旨到了。”

昨晚的的話,屋外的小云也聽得差不多了。

溫寧慌亂從扶着小云的手來到前廳,才邁入前廳,就聽到太監尖細的聲音:“薄夫人,請接旨吧。”

起初,溫寧還以爲太監喚的是溫婉,卻不知是她。

太監一愣,見溫寧不動,竟走過來,再次說着:“薄夫人,請接旨。”

這位可是那位爺的心頭肉,得罪不得。

溫寧終是回神,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經查明,溫府溫凌叛國之事,皆是太子誣陷,特廢除太子之位,追封溫凌爲護國大將軍,欽此。

薄夫人,接旨吧。”

溫寧嘴角劃過一抹淚來,她心裏卻有道不出的情緒,就算追封父親爲護國大將軍又如何,父親永遠回不來了。

“臣女接旨。”

父親一生忠心爲主,她終於爲父親洗清冤屈,總歸不是愧對父親了。

昨晚,她也想了很多,薄如年,她還是瞭解,他若真得做過的事,定會承認。

可爲甚麼,清洛查到那場火背後之人是薄如年呢?

是清洛查錯了,還是……。

出神之際,卻聽到太監公公又恭敬的說:“皇上還有一道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有朕皇子遺落民間,二十三年後,憐朕思念,尋得此皇子,故是薄家二公子,薄如年,此子勤奮好學,愛民如子,特立爲太子,欽此。

太子殿下,接旨吧。”

對於這道聖旨,所有人都是驚訝的,薄家二少爺,居然是皇子,現在還被封爲太子。

最高興的莫過於溫婉,如年是太子,那她就是太子妃了。

太監知道這位爺的心情不好,他識趣的討好說着:“太子殿下,太子妃,老奴先回宮覆命了。”

說着,就轉身離開薄府。

溫婉聽到太監居然稱溫寧於太子妃,心裏憤怒,她牽着慕翎的手上前,激動言:“如年,我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還爲你生下慕翎,這太子妃之位,自然是我的。”

薄如年睨了眼溫婉,拽過溫婉的手:“三年前,那把火,別以爲我沒找到證劇,來人,帶上來。”

他不得不說,溫婉僞裝的很好,三年來,他是真得沒有查到一點消息,直到,昨晚。

林申被帶了上來,溫婉瞧見被折磨不成樣的林申,她害怕的縮了縮身體,佯裝鎮定:“如年,他是誰,我不認識他。”

溫寧聽到溫婉這不打自招的話,她笑了:“溫婉,還真是不打自招。”

薄如年一腳踢在林申胸口:“說,溫婉是如何指使你的。”

卻不知林申則深情看着溫婉,艱難的吐出一句:“薄大人,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想求財,並不認識甚麼溫婉。”

溫婉聽到林申此話,她暗自鬆了一口氣,又道:“如年,你不能冤枉我,我跟姐姐是親姐妹,我又怎麼會害她呢?”

薄如年覺得這個林申嘴真硬,甚麼酷刑都上了,就是不開口。

林申趴在地上,看着跪下的溫婉,他眼中釋然着,脣微動,好似在說:小姐,永別了。

其實,他想說的,並非這些,而是……

我愛你。

他卻到死也說不出口。

溫婉看到了,她心口一縮,別開眼,竟不敢看了。

趁薄如年不注意,林申居然咬破牙齒裏的毒藥自盡了。

暗青發現時,林申已經死了。

“主子,請降罪。”

他在林申牙齒裏找出了幾枚毒藥,沒想到,還有,是他檢查疏忽。

薄如年鷹眼一暗:“拖下去。”

溫婉身體一顫,林申死了,陪着她十年的林申死了。

薄如年陰冷的盯着溫婉,嗤笑聲:“念在你曾救過我母親的份上,若你如實招來,我就饒你一命。”

溫婉一咬牙,她怎會認罪,猛得磕了幾個頭:“如年,我沒有,我真得沒有害姐姐,真得。”

薄如年怎麼也想不到,那場火確實不是她放的,這是後來,林申才告訴她的。

原來,林申本想直接殺了溫寧,沒想到,卻有人先他一步燒死溫寧,這也是這三年來,薄如年查不到的原因。

呵呵,根本不是她做的,怎麼可能查出來。

“如年。”

此時,門外傳來薄秋意的聲音:“你在幹甚麼?”

薄秋意看着額頭通紅的溫婉,真是我見猶憐啊,當她看到溫寧後,那目光如毒,恨不得殺了溫寧,替母報仇。

一同隨薄秋意來的,還有蘇憐兒。

兩年前,蘇憐兒遠嫁鄭州,說來也巧,今早纔到的京都,便知道聖旨了。

蘇憐兒對薄如年越發尊敬,福身:“太子表哥。”

薄如年聽到這個稱呼,眉間蹙起,似乎不悅,輕點了頭:“嗯。”

薄秋意也是在來的路上,才聽聞聖旨的,她竟不敢相信,望着薄如年,質問:“如年,聖旨可真。”

薄父,薄母早在三年前就相繼離去了,所以就算薄秋意想問,也找不到知情人問。

對於薄秋意,薄如年還是尊敬的,他點了點頭:“嗯,是真的。”

薄秋意這才知道,原來,二十多年前,皇上愛上一個農女,皇后向來忌妒,爲保護農女將其安排在薄家。

卻不想,農女有喜了,卻難產,生下薄如年,就去了。

爲了掩藏保護薄如年,皇上命薄府保護薄如年。

而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所以從小薄如年的身體就不好,直到,一次,中毒太深,皇上大怒,才壓住那些有心人。

得知這些真相,薄秋意身形一顫,心裏糾結着,她爲難:“如年,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難怪這些年,父皇一直很寵信如年,原來是這個原因。

三年前,薄父病重,就將此事告訴了薄如年。

薄如年眉頭蹙起:“姐,我對皇位從來不感興趣。”

這一次,若不是爲了寧兒,他決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的。

薄秋意是知道的,只是一邊是自己打小疼愛的弟弟,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夫君,她兩邊爲難。

說曹操,曹操到。

厲雲瀾一臉怒火衝了進來,他怒指着薄如年:“好你個薄如年,這些年,把本王騙得好慘,本王殺了你。”

因爲薄秋意的原因,他對於這個弟弟還是十分信任的,到死他都想不到,他的對手會是薄如年。

溫寧嫁給薄如年多年,自然是知道薄如年對於薄家的情意,哈哈,好倒要看看,薄如年會怎麼選擇。

薄如年避開厲雲瀾的招式,他聲音冷冽:“瀾王爺,皇位,我從來不感興趣。”

“說得好聽,不感興趣,太子之位,卻落在你的頭上。”

薄秋意見兩人打起來了,她心急如焚,任誰受傷,她都難受,一旁勸着:“雲瀾,如年,你們快住手。”

厲雲瀾現在已經怒紅了眼,怎麼會聽薄秋意的話。

就在此時,身後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今日的薄府,當真熱鬧啊。

皇帝雖到中年,可平日裏保養得不錯,並不出老相,他呵斥:“雲瀾還不住手。”

厲雲瀾聽到皇帝的聲音,也是一驚,不得不住手,上前一步:“父皇。”

薄如年則不冷不淡拜見:“皇上,你怎麼來了。”

對於薄如年的稱呼,皇帝是無奈的,他扶起薄如年:“兒啊,還在怨父皇。”

厲雲瀾是氣憤的,他們幾個皇子,何時見過父皇如此溫和的跟他們說過話。

薄如年退後一步:“臣不敢。”

活了二十年,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生父居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的目光落在溫寧身上,有些陰冷:“你就是溫寧,模樣倒是不錯,只是太子妃怎可是無眼之人。”

這句無眼之人,讓薄如年不悅,他出聲打斷:“皇上,別忘了你答應我甚麼?”

對於薄如年的態度,皇帝並未生氣,只道:“罷了罷了,你喜歡便好,雲瀾隨我一同入宮,朕有話與你說。”

厲雲瀾怎麼會不知道,父皇這是有意支開他。

僅片刻鐘,整個薄府又安靜下來,地上溫婉眼中卻算計着甚麼?看來皇上並不喜歡溫寧,那她豈不是有機會。

想到這裏,她又興奮起來。

溫寧腳站乏了,她順勢坐下,出聲諷刺:“恭喜太子殿下。”

薄如年苦澀的笑了笑:“寧兒,能不能好好與我說話。”

“臣女不敢。”話雖說不敢,可是清秀的小臉,卻透着不屑。

消息傳得很快,皇上走後不久,就有許多大臣來薄家拜見太子殿子。

後院,婉柔院裏。

溫婉思索着,該怎麼樣做穩太子妃的位子。

這時,梅香進來了,梅香稟退丫鬟後:“夫人,二爺……太子殿下將林申的屍體扔到亂葬崗了,奴才等下派人卻埋了林申。”

溫婉愣了下,她擺手:“不能去,如年已經懷疑我了,一定會派人盯着。”

說不定,就等着她自投羅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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