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幕後主使,慕翎中毒

就要暗夜破門而入時,整個破廟寂靜無聲,若不是草堆上那點點腥紅,他們都會以爲,這裏並無人來過。

暗夜在破廟裏尋了一圈,終於發現藏在佛像後的暗道。

薄如年冷着臉走了進來:“人呢?”

暗夜立即跪下請罪:“主子,他們從暗道裏離開了。”

溫寧踩着細碎的蓮步,她紅脣微勾,笑容陰冽:“追。”

見溫寧都發話了,暗夜自然後聽從,命人從暗道裏追了過去。

只是他們都不曾想到,這暗道裏設了機關,薄如年的人死傷無數,就連緊隨而來的薄如年,手臂也受了輕傷。

他將溫寧護在懷中,擦耳的亂箭狂射,他抱緊溫寧,輕聲安撫:“別怕。”

溫寧是死過一回的人,她還怕甚麼,她擔心的喚着:“小云,你沒事吧。”

小云被暗夜護在身後,她聲音有些顫抖:“小姐,我沒事。”

前方微亮,應該就是出口了。

只是出口,竟在薄府後門。

薄如年大怒,目光陰冷質問:“兩日之內,查不出幕後者,都提頭來見。”

跪在面前的暗夜與暗夜全身不同的傷,但聲音堅定:“是。”

就當,薄如年準備拉着溫寧進府時,身後響起一道低柔聲:“小寧。”

莫清洛坐在軟轎上,眼中驚喜着。

小云看了過去,她捂住嘴,驚呼:“莫公子,你的腳。”

本來,她今天準備去莫府打聽莫清洛的消息,卻臨時出了事情,沒想到,再見面,卻是這樣。

溫寧聽到小云的聲音,她臉上擔憂,慌亂想上前:“清洛,你怎的腳怎麼了?”

她掙扎着要上前,誰知,薄如年霸道摟過溫寧,陰冷的看着莫清洛,餘光落在莫清洛衣角。

莫清洛故意撇開話題,他柔笑:“小寧,我沒事,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兩字,自然讓薄如年不悅,他雙手扣緊了溫寧:“薄府就是她的家,莫公子,謝謝你這三年照顧內子,請回吧。”

莫清洛像是根本沒聽到薄如年的話,他命人上前,伸出手:“小寧,我來接你回家。”

面對這溫和的聲音,溫寧拒絕不了,再者說,若不是爲了報仇,她本也不想呆在薄如年身邊。

掙扎着:“薄如年,你放開我。”

薄如年妒嫉大怒:“暗夜,殺無赦。”

“你敢。”溫寧知道薄如年說得出,做得到,她心裏擔憂着莫清洛的安危:“清洛,我沒事,你先回去,我會回來的。”

對啊,等事情一過,她會回去的。

一直以來,莫清洛都不會勉強溫寧,就算此時也一樣。

莫清洛走了,背影有些蕭條。

溫寧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此次又傷了莫清洛的心。

薄如年喫醋般的摟過溫寧的腰身:“寧兒,我們回家。”

溫寧火氣上來,她推開薄如年,質問:“薄如年,清洛的腳怎麼了?”

“莫清洛生龍活虎的,能有甚麼事。”

這明顯就是睜眼說瞎話。

溫寧似乎不相信,她順着方向,她問小云:“小云,是嗎?”

小云本想否認,卻觸及到薄如年那陰冷的目光,她嚇得把話嚥了下去,昧着良心點頭:“是,莫公子無礙,剛纔只是小云看花眼了,以爲莫公子腳受傷了,卻只是莫公主的衣角上紅點。”

對於小云的話,溫寧還是相信的。

薄府門口,溫寧遲遲不進,她對着薄如年說着:“薄如年,這個你簽了吧。”

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封休書來。

休夫書。

薄如年目光觸及那兩字,他陰沉着面容:“休夫?哼,想都沒想。”

最後,不等溫寧再說甚麼,橫抱起,就將溫寧抱進了府。

折騰了一晚,溫寧也乏了,竟沾牀就睡了。

院內,薄如年看着那已熄燈的屋子,他低聲吩咐:“去查一下莫清洛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他們纔出了暗道,莫清洛就來了,這也太巧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瞧見莫清洛衣角的那細碎的草絮了。

薄如年抱着懷中熟睡的人兒,他親吻着她的額頭,鼻子,嘴巴,最後落在那眼眶中,他眼中溼潤,呢喃:寧兒,對不起。

懷中女子似乎睡得不似安穩,不由扭動着身體,薄如年鷹眸灼熱,大手也不安份起。

半刻鐘,溫寧身上的衣服就被薄如年褪得僅剩肚兜了。

頸肩的吻,讓溫寧猛得驚醒,鼻間是那熟悉的味道,她惱怒:“薄如年,你無恥。”

居然趁她睡覺時,對她動手動腳。

薄如年沙啞着音色:“寧兒,我要你。”

露骨的話從那低醇的嗓音裏跳出,溫寧氣憤,咬牙切齒:“薄如年。”

身下大手撩拔,耳邊私語:“寧兒,你看,你也想我。”

“滾。”她又羞又怒。

天邊肚白,薄如年如那貪喫的小孩,眷戀纏綿。

第二日,一大早,管家就來敲門,說是皇上口喻。

前廳,薄如年看着前來的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太子殿下,皇上召你和太子妃今日入宮赴皇后壽辰,皇上說,皇后不喜鋪張,只設家宴。”

薄如年眉頭蹙起,總覺得這場家宴有些不對勁,但聖旨不得不尊:“嗯。”

溫寧不願意去的,卻是皇上口喻,身爲臣女,不得不尊,她不想溫府再被扣上甚麼罪名。

馬車裏,薄如年望着清冷的溫寧,他嘴角也不由上揚,能這樣看着她,真好。

自從薄如年的身份公佈後,皇后一脈對他可是恨之骨,今日還設宴相邀,讓薄如年不得懷疑用意。

鳳鸞宮,一片肅冷,根本不像喜慶的樣子。

溫寧理了理衣裙:“今日看來是鴻門宴。”

薄如年緊緊的握住溫寧的手:“有我在,誰也不敢傷你。”

“哼。”溫寧像是沒聽見般,冷哼聲。

薄秋意遠遠的就瞧見薄如年,她小步上前,眉間有些擔憂:“如年,小心點。”

薄如年給了薄秋意一個安心的目光。

“皇上,皇后駕到。”

說着,皇上和皇后攜手高坐上方。

席間,皇后的目光落在薄如年和溫寧身上,她語帶欣喜:“如年,母后向來喜歡你,沒想到,竟真得了母后的皇子,甚好,甚好。”

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怎麼會聽不出皇后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宴會到一半時,皇后又道:“今日乃本宮生辰,皇孫孝子可鑑,特爲本宮慶祝,本宮甚是欣慰。”

聽到皇后說皇孫兩字,薄如年喝酒的動作一頓,眼中陰暗,瞧見薄慕翎正向他們走來。

皇上也眉間緊鎖,警告的看着皇后:“皇后,你想幹甚麼?”

他知道皇后會有所動作,沒想到,皇后居然把主意打在小慕翎身上了。

皇后端莊笑着:“皇上,臣妾說了,皇孫有孝心,臣妾很欣慰。”

小慕翎被一帶着帷帽的宮女牽着。

薄如年卻覺得這個宮女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忽想到甚麼,他呡脣不語。

薄慕翎小小人兒有甚麼才藝,軟糯的童音念起了三字經,倒是討喜。

隨後,小慕翎入坐到薄如年身邊。

一柱香後,宴會結束,皇上擔心薄如年被皇上暗算,就早早讓他們出宮。

宮外,一切正常。

只是回到薄府,薄如年將溫寧,薄慕翎護在身後,竟覺得有些不對勁。

俊容冷硬,他還以爲是他太多疑了,原來重戲還在後面,他猜測皇后用意,怕在皇宮動手,讓皇上更加生厭,便準備在薄府動手。

此時,薄慕翎身體發抖,嘴裏叫喊着:“爹爹,我疼,我疼。”

這軟軟的痛喊聲,讓溫寧心軟了,她將薄慕翎抱在懷中,輕輕安哄着:“慕翎哪裏痛,跟寧姨說。”

薄慕翎將頭埋在溫寧懷中,他小圓眼也半眯着:“寧姨,我這裏痛。”

話音,才落,薄慕翎就吐了一口血來,滴到溫寧手上。

溫寧心一慌:“薄如年,你快來看看慕翎,怎麼了?”

薄如年回頭,看了眼,他眼中擔憂:“中毒了。”

“該死,連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這一次,溫寧是真的擔憂慕翎。

府內,衝出一羣黑衣人,爲首的居然是溫婉。

溫婉雖看不見,可是她卻笑着:“溫寧,你沒想到吧,我居然還活着,今天,我就要殺了你。”

溫寧眉頭蹙起,她心頭一驚:“溫婉,好狠的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

她現在懷疑,溫婉跟皇后勾結,不然,他們纔回薄府,溫婉就等着他們了。

溫婉有些瘋狂了,她怒喊着:“殺,給我殺了她。”

黑衣人聽命, 全部朝溫寧揮去。

暗夜與暗青則在一側護着。

就當兩隊人馬,死傷無數時,又出現一路人馬,他們個個武功高強,而攻向的是薄如年。

以一敵數十人,還個個是高手,薄如年終於落下風。

溫婉站在血泊中,嘴裏一直叫囂着:“殺了溫寧,我命令你們,殺了溫寧,啊。”

驚呼出聲,手臂被刀劍劃傷,力度極大,她跌坐在地。

溫寧鼻間是那濃郁的血腥味,忽一人從她身邊經過,她心口一滯:“清洛,是你嗎?”

這味道太熟悉,她是不會認錯的。

可是,清洛爲甚麼會在這裏,是來帶她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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