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Z家人同時失聲,滿眼的難以置信,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天,S人了?
那個一直在趙家窩窩囊囊,連個男人都不算的傢伙,竟然還敢S人?
這也太荒謬了!
不只趙愛國不相信,趙夢同樣不信,柳眉緊蹙。
“謝少,這中間是不是有甚麼誤會啊?我和陳天結婚了三年,他不會S人的。”
“是嗎?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謝浩咬牙切齒道。
“昨天我離開趙家後,我兄弟狼哥氣憤不過,就去找這廢物算賬了,想讓這廢物給我道歉。”
“結果昨天一晚上狼哥都沒有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也無人接通。今天早上,我還是從警方那裏得知,狼哥被警方從河裏撈了出來。”
“已經死了很久了。”
“你們說,如果不是這廢物S的人,又是誰S的?”
謝浩一頓歇斯底里的咆哮,Z家人同時驚呆了。
既覺得陳天沒這個勇氣,又無從解釋這件事,一時間滿頭霧水。
最後,還是趙愛國首先撇清了自己。
“謝少,提前說明,這件事和我趙家沒關係啊!”
“昨天你也看到了,那廢物已經從我家搬出去了。”
“你放心,我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在夢兒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爲難趙家的,只要那廢物能出來就行。”
“這……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趙愛國主動請纓,謝浩還沒有回答,一聲清冷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我來了!”
衆人的注視之下,陳天面色平靜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雙目幽深,猶如寒潭一般,哪還有平時的窩囊?
在那目光對視之下,趙愛國竟有些恐懼心虛,但很快他便惱羞成怒起來。
“廢物東西,你還敢回來?”
“說!是不是你S了狼哥?”
“狼哥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就不信你有那個實力和勇氣。”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陳天身上,等待着陳天的回答,還真有些好奇。
如果是平時,在趙愛國的呵斥下,陳天說不定還真不敢開口。
但此刻,他已變得自信滿滿。
“狼哥的死,的確和我有瓜葛。”
一石驚起千層浪,陳天話音剛落,衆人便直接炸了,滿眼的難以置信,包括謝浩。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覺得陳天有那個本事,能夠S得了狼哥。
一個廢物罷了,哪能和地頭蛇相提並論?
他之前之所以那麼說,只不過是爲了往陳天身上潑髒水。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這廢物真承認了!
趙夢朱脣微張,看着身形挺拔,目光清冷的陳天,覺得是如此的陌生。
而且,陳天突然和人命官司聯繫到了一起,也讓她極爲擔憂。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陳天掃了眼謝浩,冷聲道:“我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昨天這位狼哥奉某人之令,要過來斷我雙腿……所以,他是死有餘辜!”
淡淡的話語,擲地有聲,讓衆人都愣了。
謝浩瞬間爆發。
“一派胡言!S了人還敢狡辯,簡直目無王法,你等着,我這就報警把你給抓進去,讓你在牢裏蹲一輩子。”
他不管不顧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而此時。
嘎吱!
伴隨着一陣剎車聲,一輛豪車停在了趙家門口。
車子是勞斯萊斯,車牌號更是霸氣無比的一串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車門打開,一位手握金色龍頭柺杖的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身着名貴西裝,不怒而威。
鬢角還霜白一片。
只是掃了衆人一眼,便讓一羣人有些不寒而慄,足以證明他的氣息是何等恐怖。
“金俊生?怎麼是他來了?他可是你們這兒的首富呀。”
張愛國瞪大眼睛,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衆人也不由呼吸急促。
“還真是,金俊生地位超凡,還頗爲忙碌,很多大家族想請都請不到,怎麼會突然來我趙家?”
趙穎也喃喃自語。
連一直自詡自己頗有地位的謝浩都閉上了嘴,不再大喊大叫了。
顯然,他也很清楚。
他所謂的地位,在金俊生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整當衆人好奇無比時,金俊生也一步步走到大廳裏,先是掃了Z家人一眼,然後開口道。
“鄙人金俊生,敢問陳神醫是住在這兒的嗎?”
陳神醫?衆人一愣。
不知道金俊生口中的陳神醫是誰?
都有些茫然。
而謝浩則舔着一張臉,笑着迎了上去。
”金總,您說的陳神醫我沒有聽說過。不過,您可以再多描述一下他的信息,我說不定可以幫您找一下。”
“我是謝家的謝浩,還多少有些人脈。”
“謝浩?”
金俊生瞥了謝浩一眼,顯然有些不在意,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繼續在衆人中打量,想要尋找出那位陳神醫。
如此冷淡的態度,謝浩也沒有在意,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不覺得奇怪。
這可是金總啊!
整個長定的首富,能搭上兩句話就已經是榮幸了,不能夠再奢望太多。
不過,他說的那位陳神醫到底是誰?
看來自己下去後要多打聽打聽!
要是真打聽到了,說不定還能夠得到金俊生的青睞……
正當謝浩美滋滋地暢想着未來時。
一直在人羣中的陳天卻是站了出來,平靜的望向金俊生,朗聲道。
“你不必再打了,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位陳神醫。”
“甚麼?!”
衆人同時凌亂,被陳天這句話給整迷茫了,但很快便憤怒起來。
“廢物東西,別胡說八道!就你還敢冒充神醫?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趙愛國率先爆發,生怕金俊生生氣。
謝浩也跟着道。
“金總,您千萬別聽他胡說,這廢物只不過是個贅婿罷了,而且還最是愛慕虛榮。他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沒錯,我們趙家已經和他脫離關係了,就是因爲他天天胡說八道。”
“……”
衆人紛紛斥責,連趙夢都皺眉看向陳天,眼裏多了一絲失望。
他沒想到陳天這麼不識大體,都這時候了還在那兒開玩笑。
在衆人的質疑聲中,陳天始終平靜如水。
金俊生疑惑地投過了目光。
“你說你是陳神醫,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也不需要證據。別忘了,是你來找我治病的。”
“放肆!”
“給我閉嘴!”
Z家人嚇了一跳,都被陳天這大膽的話給嚇到了。
這位可是長定的首富呀,跺一跺腳,長定都得震顫三分。
多少人小心翼翼的巴結着。
結果這廢物竟然敢如此粗魯的大逆不道,他死了不要緊,別連累趙家呀。
“金總,別和他一般計較,他胡說的。這人瘋了,有精神病,而且還忘記吃藥了。”
趙愛國滿頭大汗,忐忑難安的望向金俊生。
金俊生面色清冷,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陳天,上位者的氣息噴薄而出,讓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在衆人的戰戰兢兢中。
金俊生凝視了陳天許久,而陳天都挺直脊背,毫不退縮。
最後,金俊生深吸口氣。
“陳先生說的對,的確是我有求於人,態度不應該那麼倨傲,我向陳先生道歉。”
“今天我來找陳先生,是受人推薦,想讓陳先生救我女兒一命,望先生能不計前嫌答應。”
金俊生的語氣很誠懇,但話語間卻難免透露出了一絲懷疑。
畢竟按照常理,越年邁的人醫術就越是高超,而面前這青年實在是太年輕了,沒有多少的積累,真能是甚麼醫術高超的神醫嗎?
而且,他如果有了不得的醫術,這一家人怎麼會對他如此鄙視?
金俊生將信將疑,而陳天卻大概聽了出來,此人應該是受到了林欣瑤的推薦。
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互相認識,消息靈通很正常。
醫者父母心,陳天本來就不是一個冷漠的人,而且他也想試驗一下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道經醫術,便點了點頭。
“我答應了,我願意跟着你去看看。”
“你願意個屁!”
陳天話音剛落,趙愛國便當即急了,生怕這傢伙甚麼都不會,反而牽連到了趙家。
“金總,您可千萬別信他的話,他真不會甚麼醫術。”
“金總,這人已經是整個長定的笑話了,他和陳神醫的唯一共同點就是都姓陳。”
謝浩也跟着貶低,但眼見金俊生始終冷着臉,不爲所動,最終咬了咬牙道。
“金總,我不知道您是從哪聽到的傳言,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這還關係到您女兒的安全,不得不慎重呀。”
“正好,我也認識一個神醫,不如讓這神醫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就多份保險。”
“……行!”
金俊生沉默了許久,終究是被謝浩打動。
他的確對陳天存疑了,而女兒的病又極爲難纏,要真是能多出來一位神醫,也就能多出來一絲把握。
“好嘞,金總,我這就給那神醫打電話,您放心,我說的神醫的醫術很高超的,一定能治好你女兒的病。”
謝浩喜出望外,慌忙拿出了手機。
早就把給狼哥爆仇的事拋到了腦外。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本來還想着如何給謝家拉一個靠山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機會。
而且還是給金首富的女兒看病。
既能夠揭穿這廢物的虛假面目,又能夠讓自己獲得首富的人情,簡直一箭雙鵰。
很快,衆人坐到了金俊生的車上。
眼看着就要出發時,趙愛國依舊有些不放心,最後忍不住對身後的趙夢叮囑道。
“夢兒,要不你也跟着去吧。”
“誰知道這廢物到那又會闖甚麼禍?你也好及時阻止,要真是事不可爲了,就趕緊撇清我趙家和他的關係,免得波及到我們。”
“好、好!”
趙夢點了點頭,看向陳天的目光很是複雜。
有失望,有疑惑,更有茫然……
這真的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陳天嗎?
爲何如此陌生了?又虛僞又愛說大話。
她已經快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