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好疼!”
被陳天一腳踹翻,狼哥歇斯底里的慘叫着,彷彿S豬一樣。
等好不容易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自己的這些屬下一眼,暴怒咆哮。
“一羣廢物,你們他媽還愣在那幹嘛?還不趕緊把這傢伙給我弄死?”
“我要讓他徹底成爲一個殘廢!”
“啊,對!對!”
狼哥的屬下大夢初醒,再沒有任何的猶豫,抓起手中的鋼管、砍D就向陳天衝了出去。
陳天被自己母親灌輸了功法,正是自信磅礴的時候,眼見這羣混混還敢挑釁,頓時怒不可遏,迎面衝了上去。
嘭嘭嘭!
一陣陣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陳天的實力碾壓這些人太多,彷彿秋風掃落葉一般,摧枯拉朽間便將這些人全部擊垮在地。
鬼哭狼嚎,慘叫不斷。
要麼斷了腿,要麼斷了手。
總之,一個比一個慘。
而如此乾脆利落的手段,頓時把狼哥給嚇了一跳。
他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額頭上不知何時已佈滿了冷汗,眼見陳天一步步向他逼來。
又驚又怕。
戰戰兢兢道。
“你……你想幹甚麼?我警告你,你別胡來。”
“我是奉鄭總的命令來收拾你的,鄭總可是林家林欣瑤的得力干將。”
“林家位高權重,地位顯赫,你要是敢得罪了鄭總,林家不會放過你的!”
狼哥尖着嗓子威脅着,哪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陳天已經窩囊了二十來年了,心裏壓着一股火,從未發泄。
而現在終於獲得了強大的力量,能夠發泄出來了,又怎麼會怕!
拎着對方的衣領,硬生生將對方給拎了起來。
“林欣瑤?”
“可以呀!有本事你就把她給喊來,我看到底是誰害怕。”
“你!”
狼哥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搬出林欣瑤都無法將對方給嚇唬到。
憑他的身份,哪能把林家的嫡女給喊過來?
他現在連電話都沒有。
但箭在弦上不能不發,此時認慫,無異於讓自己丟人現眼。
想到這兒,他咬了咬牙,給背後的靠山鄭寶國鄭總打了個電話。
添油加醋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黑白顛倒,把一切髒水都潑到了陳天身上。
等電話掛斷之後,他才洋洋得意的看向別陳天。
“小子,收拾你還用不到我們林總。”
“一會鄭總就要過來了,有本事你別走,等他到了,我就讓你知道得罪大人物究竟是甚麼下場。”
鄭寶國?
沒聽說過!
也罷,他倒要看看,能養出那種紈絝子弟的又是甚麼人。
念及至此,陳天冷哼一聲。
“行,那我就等他來。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
很快,一輛大奔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一名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國字臉,利劍眉。
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臉色陰沉如雷霆。
看到地上躺着的歪七扭八的人,臉色越發難看了。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甚麼?”
“鄭總,這廢物之前欺負了謝少,抽了謝少一巴掌,謝少給我們打電話,我就想着讓這人道歉。
“誰知他不分青紅皁白,又把我們給打了一頓。還聲稱整個謝家都是廢物,他根本不會害怕。”
“鄭總,您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呀。”
“……”
狼哥痛哭流涕,簡直成了當世影帝,讓鄭寶國眉頭皺起。
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
他當然很清楚,謝浩絕不會只是命令這羣人讓這青年道歉,更多的是毆打一頓。
但那又如何,他是給手下出氣的,又不是來講理的!
念及至此,鄭寶國沉着連站在了陳天面前。
“你,立即給我跪下道歉!”
磕頭道歉?
陳天冷然而笑。
“我聽說你幕後的人是林家的林欣瑤,不如你給她打個電話,看她會不會讓我下跪道歉。”
“你認識林總?”
鄭寶國愣了一下,眼睛一眯,內心很是震驚,對陳天也生出了忌憚之情。
像他這樣的老狐狸,做事都極爲穩重,防微杜漸,再怎麼不起眼的人都不可小覷。
“鄭總,您別聽他胡咧咧,他就是個無能贅婿罷了!”
“我剛纔隨口提了林總一嘴,他肯定是聽到了,便開始狐假虎威!”
“就他這樣的人,也配認識林總?”
狼哥在旁邊嗤然一笑,根本不相信陳天的話。
但鄭寶國依舊沉默不語,眯着眼看向陳天,看到陳天始終從容鎮定,以防萬一,還是給林欣瑤打了個電話。
“有甚麼事嗎?”
電話裏,林欣瑤的聲音格外冷冽,還有些不耐煩,對鄭寶國這個屬下根本沒多少在意。
鄭寶國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之後小心翼翼道:“林總,您認識這個叫陳天的人嗎?他是不是在冒充您的朋友啊?”
“你見到陳天先生了?”
林欣瑤終於多了些感情。
“你在哪兒見到的?是和他發生了衝突還是怎麼樣?”
“我警告你,陳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最好對他畢恭畢敬!”
“要是讓他有半點不滿,我保證你會後悔!”
鄭寶國人都麻了。
都不知道電話甚麼時候掛斷的。
救命恩人?
甚麼救命恩人!
他可是知道林欣瑤背景何等尊貴,無論面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如今竟然對面前這傢伙如此尊敬,還再三叮囑他。
足以證明林欣瑤對陳天的看重!
再聯想到自己剛纔竟然還想讓對方跪下道歉,他就不由打了個寒顫,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撲通!
衆目睽睽下,鄭寶國直接跪在了陳天面前,臉色慘白的向陳天磕了個頭,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陳……陳先生,實在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這位大神。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一次。”
卑微的話語,哀求的神情,頓時讓鄭寶國身後的那些打手人都傻了!
什、甚麼情況?!
尤其是狼哥,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跟見鬼了似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葉總怎麼就向這廢物跪下道歉了?
難道說這廢物真認識林總不成?!
一羣人驚疑不定,而陳天則冷眼望着這一切,不置一詞。
鄭寶國心驚膽戰,到最後咬了咬牙,猛的起身,揪起狼哥的衣領,披頭蓋臉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耳光,扇了個脆響。
狼哥的臉當即紅了起來。
“瞎了眼的狗東西,甚麼任務都敢接!”
“竟然還敢聽從那個紈絝子弟的話,和陳先生作對,事後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說八道,顛倒黑白,快向陳先生道歉!”
“對……對不起。”
狼哥捂着臉,低眉順眼,哪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他再怎麼傻,此刻也回過神來,鄭總的變化肯定和剛纔那個電話有關。
面前這廢物,真的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接下來兩個人躬着身,惶恐不斷的道歉,那些躺在地上的打手也都被拖了起來,挨個給陳天磕頭。
陳天彷彿看戲一樣,眼神清冷。
很清楚這些渣滓根本沒有認識到錯誤,只是欺軟怕硬罷了。
不過,他也懶得和對方計較。
很快,所有人都磕完了頭,鄭寶國能感受到陳天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再也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陳先生,是我御下不嚴,我回去後就把他們給再教訓一頓,保證給您一個交代。”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給我滾!”
鄭寶國又打又罵,領着自家屬下便倉皇而逃,連頭都不敢回,跟敗犬一樣。
角落裏,原本還等着看陳天倒黴的趙穎,早就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
懵逼了許久。
發生了甚麼?
這羣人不是來尋仇的嗎?
還有最後來的這鄭寶國,身份何等尊貴?
怎麼都向這廢物跪下道歉了?!
難道說這廢物還有甚麼其他的身份,一直在瞞着他們家不成?!
趙穎如夢似幻,甚至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陳天在趙家已經待了三年了,分明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只能端茶倒水,洗衣做飯。
要是有背景,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可如果沒背景,鄭寶國等人也不會被嚇走呀。
趙穎百思不得其解,盯了陳天許久。
“不行,這鄉巴佬說不定真有其他身份,在沒有把他的身份搞清楚之前,還不能讓他離開趙家!”
……
很快,趙穎心思不屬得回到家裏,腦海中一直充斥着那個畫面。
並思考陳天平日的一舉一動,推測對方到底有甚麼特殊之處。
而她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自然引起了趙夢的注意。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姐,我只是今天有點累罷了。”
趙穎尷尬得笑了笑,決定先不告訴姐姐今天這件事,她要獨自把事情給打探清楚。
次日,趙家。
趙愛國起牀之後,還是對昨天的事情有些不放心,想到陳天竟然得罪了謝少。
他不由忐忑難安,最後寒着臉道。
“夢兒,你還是儘早和那廢物離婚吧,他既無能又會惹禍。現在得罪了謝少,說不定以後會得罪誰呢,早離婚,早解脫。”
趙夢沉默無聲,沒有回答。
腦海中一直迴盪着陳天離開時那決然的神情,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三年時間,她對陳天又怎會沒有感情?
哪是那麼輕易就能夠割捨的?
而且,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遍,輾轉難眠,最後確定,陳天的確沒做錯甚麼,他也是受害者。
要怪只能怪謝浩實力太強大,他們都是被逼無奈。
嘭嘭嘭!
正此時,一陣砸門聲響起。
粗暴野蠻。
趙愛國愣了一下,罵罵咧咧的打開門,發現是謝浩站在外面,滿臉陰冷。
“謝少,您怎麼來了?來之前給我打一個電話呀,我好盛情款待。”
趙愛國阿諛奉承着,謝浩卻連理都不理,直接猙獰道。
“陳天那廢物在哪兒?他弄死了我的兄弟!我今天要來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