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讓她再也拿不了手術刀

那名姓季的醫生憐憫地看了一眼寧夏,立馬轉過頭去,當做沒有看見。

寧夏又轉而爬向旁邊的另一個醫生,“秦醫生,那你給我證明,這兩個月我沒有來過八樓,我根本就沒有進過白小姐的病房啊!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寧夏鬆開了手,又去抓上了另一個人的制服,“楊醫生,你總看見了吧?這兩個月我都在你辦公室的旁邊,我……”

“我甚麼都不知道,甚麼也沒看見。”楊醫生扯了扯自己的醫生服,甩開了寧夏。只是那雙隱藏在厚重眼鏡框下的眼睛不敢看寧夏,也不忍心看四處求饒的寧夏。

他們都認識寧夏,又怎會不知道她的爲人呢?可是,五年前張欣兒一朝得勢,從一個小小的實習生一躍成爲急診室的主任,這背後的關係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他們也同情寧夏,也很想給她做證明,但是,張欣兒卻實在是不敢的得罪啊!

站在那裏的醫生每一個人的神色都值得推敲,每一個人都是一副自保的模樣。

倏地,她看見了守着病房的四個保鏢,心裏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指着四個保鏢朝傅司寒吼道,“他們。他們四個可以證明。在兩個月之前,張欣兒讓人把我帶下去吩咐了其他的工作,根本就沒有讓我接觸到白小姐飲食和治療。不信你問他們。”

傅司寒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眼神掃向帶頭的那個保鏢。

保鏢語氣平淡,“寧夏小姐除了喫喝拉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白小姐的病房。”

轟!

保鏢簡短的一句話,讓寧夏的大腦瞬間空白。

她沒想到,連傅司寒的人,張欣兒都可以收買。她的能力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

寧夏回頭看見了得意洋洋的張欣兒,她突然明白了。

現實中,沒有錢,沒有權,一切都是屁。

“你還有甚麼要狡辯的麼?”傅司寒一把抓住寧夏的手腕,牙齒“咯咯”直響。他已經給過寧夏機會了!

想到菁菁血液中毒,躺在手術裏生死不明,傅司寒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寧夏。

這個惡毒的女人,連一個植物人都不放過!虧他當初還心慈手軟地只讓她坐了五年牢。沒想到,出來之後,還是一樣的禍害別人!

寧夏絕望的閉了閉眼,臉色蒼白,像是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跑。她道:“傅先生,我已經做過五年牢了,早就已經學乖了。不會傻到'再'去害白小姐,白白惹怒你。你若信我,就讓我進去。若不信,你讓人把我抓走吧。”

“住嘴!”

傅司寒一雙黑眸裏盡是憤怒,死死地盯着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是她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菁菁,還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態在這裏裝無辜,這麼高超的表演真是讓人噁心。

傅司寒惱羞成怒,“想逃離我。沒門。你不是要進去麼?好,我給你這個機會。若是菁菁在裏面有一丁點閃失,我就折斷你的雙手,讓你這輩子都拿不了手術刀,一輩子關在牢裏孤獨終老!”

傅司寒也不知道自己爲甚麼那麼生氣,他到底是在氣甚麼?總之,一看到寧夏這一副卑微懦弱的樣子,他心裏的或就蹭蹭蹭地往上漲。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現在到底是有多下賤,多讓人看不起?剛剛竟然還去跪保鏢?

這個軟弱無能,動不動就下跪的女人當真是那個揚言要對他負責寧夏?

“傅先生,您不能拿白小姐的性命冒險啊。”張欣兒急忙阻止道。

“閉嘴。”傅司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有能力,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一句話,讓張欣兒成功地閉上了嘴。只是更加不甘心地看向了寧夏。

很久,寧夏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傅司寒的話。

拿不了手術刀麼?

呵呵,不用他折斷,她現在就已經拿不了手術刀了。在牢裏,那羣瘋狂的女人見她手長得好看,早就已經瘋狂報復了。

從雙手粉碎性骨折,到醫好,再到骨折,再到醫好,如此反覆,她都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了。傅司寒的威脅,也只會讓她更麻木。

“我不會碰白小姐的。”跪久了,腿有些麻。寧夏慢慢地從地上撐起來,“我站在旁邊指導,讓醫生操作。”

“你甚麼意思?”傅司寒雙眸微眯,怒意難滅,“你的意思是菁菁不配讓你救?”

迫於傅司寒的壓力,寧夏後退一步,用難得冷靜自持的聲音道:“我只是怕手抖,害了白小姐。”

傅司寒一雙鷹隼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寧夏,見她神色還算自若,從喉嚨吐了三個字出來。

“滾進去。”

寧夏在護士的帶領下換了衣服進了手術間。

但即便是在手術室裏,她繃緊的脊背還是絲毫不能放鬆。她似乎都能看到傅司寒那雙冰冷的眼眸能夠透過手術室的大門直直地射進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寧夏活動了一下肩膀,看了一遍給白菁菁測量的的各個儀器,在確定各項指標都正常之後,詢問了醫生的治療方案。

給白菁菁治療的醫生都有心裏壓力,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寧夏能明白他們的心思。把自己的方案說給了他們。

白菁菁血液中毒,是由於血管病變導致的。寧夏大致查看了白菁菁的症狀,就知道張欣兒一定是用了有血液傳染病的病人的針頭扎進了白菁菁的皮膚,才導致白菁菁身體出現異樣。

不過,好在發現得及時,白菁菁的情況沒有想象的嚴重。

寧夏指導在場的醫生有條不紊地給白菁菁重新做了檢查和治療,在確定無誤後,大家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輕呼了一口氣。

然而,這下換寧夏沉思了。

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惹怒傅司寒,動不動就要把她送進監獄的想法。她在想,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執行。

趁着醫生在做收尾的工作時,寧夏心中掙扎了一番,然後猛然抬頭,眼中有一股久違的清亮,“各位,會做骨科手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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