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作主張

寧夏的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甚麼意思?”一個稍微膽大的年輕醫生站出來提出疑問。

他纔來z城第一人民醫院不久,早年在國外求學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寧夏的醫學造詣,也很崇拜這個年輕的“寧教授”。

但是,等到他入職第一人民醫院後,卻再也沒見過寧夏這個人了。甚至在醫院裏,都沒有人提起來。後來打聽之後才聽說了五年前的事情,他心裏也以自己曾經崇拜過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而感到恥辱。所以,現在也是一臉不屑地看着寧夏。

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寧夏並不在意,她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她的,但是總要習慣,她的確不是五年前的寧夏了,不是麼?

而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手法熟稔,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寧夏作爲一個“過來人”,還是有些欣賞他的。

寧夏聲音淡淡的,“剛剛你是主導這場手術的,我相信你應該也發現了白小姐身體的異樣。如果她左腿上的傷再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活不過兩個月。”

“那也不是我們該管的。張主任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些主意也輪不到我們來做。”年輕醫生看着寧夏,把手叉在腰上,“我們只是負責這場手術的醫生,沒道理還'買一送一'”

“呵呵。”寧夏被說話幽默的年輕醫生逗笑了,她道:“白菁菁活不了,你覺得依照傅先生的態度,第一人民醫院還能存在麼?況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張欣兒又能好到哪裏去?”

就算張欣兒背後有人,那人的權勢又怎麼可能大得過在z城能夠隻手遮天的傅司寒?

只不過,最後這句話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說出來,徒惹麻煩。

“可是……”年輕醫生也猶豫了。他是第一次接觸到白菁菁的病情,在國外求學過年的他自然也能看出白菁菁的病兆。先不說百般阻攔的張欣兒,門外可還有猶如一座冰雕的傅先生,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敢擅自做主。更何況,白菁菁的情況着實有些複雜。

“白小姐是要截肢麼?”年輕醫生不確定地看向寧夏。

寧夏點點頭。“如果你是擔心傅先生的話,現在完全不必考慮那麼多。手術之後,所有的後果由我來一個人承擔。”想到傅司寒的手腕,寧夏的腳底不由自主地生了一股寒氣,但還是咬牙道:“他知道這裏面的手術是由我一個人主持的,法不責衆,他怪不到你頭上去。”

通過前面的那一臺手術,寧夏就只看中了眼前這一個年輕人的操刀能力,所以她需要他的幫助。否則,她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年輕醫生斟酌了很久,寧夏沒有再去打擾他,讓他自己想清楚。

半晌,他突然抬起頭來,目光錚錚地看着寧夏,“算了,我拼了。總歸是爲了救人。就算傅先生怪罪,大不了堵上前程就是!”

寧夏哂然一笑。不得不說,她很欣賞這個年輕人壯士斷腕的魄力。真的像極了那時候的她。

“好。”寧夏輕輕應了一聲,重新組織了在場的醫生開啓另一臺手術。

她已經在心裏暗暗決定了。不管後面傅司寒有多大的怒火,她也一定要保住這羣醫生。那個年輕醫生也算是圓了她再拿手術刀的夢。

裏面緊鑼密鼓地籌備着另一場手術。門外的人也逐漸變得焦躁起來。

“我就說寧夏不靠譜吧?都已經進去快三個小時了還沒出來,不會是手術途中出了甚麼意外吧?”張欣兒走到傅司寒面前,有意無意地朝手術室裏望去。

她剛剛已經看見了傅司寒眉宇間的不耐,所以才刻意接近,順便告訴他寧夏是不可靠的。只有這樣,傅司寒以後纔會更加相信她!

而且,就一臺不大不小的手術,寧夏就已經花了三個小時了,說明醫術的確是後退了,說不定寧夏現在的醫術還不如她了呢!

“閉嘴!”站在傅司寒旁邊的肖奕瞪了一眼張欣兒。

這個八嘴婆像個鯰魚精一樣,從寧小姐進去之後嘴巴就一直巴拉巴拉地沒停過,煩死人了。

“你!”張欣兒只是想跟傅司寒套近乎,卻沒想到被肖奕喝住了,但傅司寒卻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她氣憤地咬咬牙,腳一跺站去了一旁。

她倒要看看五年不見,寧夏能有甚麼本事。哼,這麼久都還沒有出來,八成是裏面出了意外。她現在就只用在這裏安安靜靜地等着待會兒寧夏哭着出來求救,她再進去大顯身手,讓傅司寒對她刮目相看!

手腕上的時針“滴答滴答”地又轉了一圈,傅司寒薄脣緊抿,“給我找身衣服,我進去看看。”

“甚麼?”肖奕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先生,那裏面是手術室。我們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待會寧小姐就出來了。”

肖奕以爲傅司寒是在擔心寧夏。卻沒想到……

“誰跟你說我要進去看那個女人了?”傅司寒眼神倏地變冷,戾氣極深。

肖奕趕緊做了一個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鍊的動作,“我這就去找您消毒服。”

肖奕纔剛轉身,手術室的大門就開了。

是之前那個年輕的醫生,他白色的橡膠手套上面還有血跡,看見朝他走過來眼神陰冷的傅司寒,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身上汗毛直豎。

“手術做完了?寧夏呢?”該死的女人,做完手術竟然還不出來。窩在裏面下蛋麼?

年輕醫生嚥了咽口唾沫,想到在手術室中寧夏的吩咐,他還是把寧夏的原話盡數告知:“手術還在進行中。白小姐是血液中毒,再加上昏迷了這麼久,身體的抵抗力大不如從前,所以有些麻煩。寧小姐……她正在裏面指導,派我出來跟您說一聲,讓您別擔心,她知道自己該做甚麼,也知道惹怒您的後果。還有一些善後工作,大概還需要兩個小時。”

年輕醫生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傅司寒的面目表情,在確定傅司寒沒有疑慮之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誰擔心她了?”傅司寒語氣不善,但想到寧夏還算識相,點點頭算是應了他們的要求,“我先回公司處理事情,手術完成之後打電話通知我。”

不知道爲甚麼,傅司寒心裏總是對寧夏的醫術有一股莫名地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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