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以見兒子了

梁仕嘉沒想到傅司寒竟然會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喏了喏嘴,剛想說話,卻被傅司寒眼裏的一個冰刀給喝住了。

在三人的注視下,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病房裏,寧夏朝傅司寒緩緩地屈了膝蓋……

“寧、夏!”傅司寒咬牙切齒,俊美的容顏上覆上了一層冰霜。

這個沒有尊嚴的軟骨頭到底有多不要臉,竟然說跪就跪!

“我求您,放過樑醫生吧。對不起您的人是我,我願意贖罪。”我求您放過我身邊的人吧。

最後這一句話,纔是寧夏想說的。但是她卻不敢說。她已經怕了,怕傅司寒爲了報復她,甚麼瘋狂的事都能做出來。

“滾。”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傅司寒才從嘴裏擠出了這個字。肖奕也想趕緊逃離這個大型“災難現場”,拉着梁仕嘉立刻麻溜地滾了。

等到肖奕和梁仕嘉離開後,傅司寒一把拽起寧夏,把她直接拽進了廁所。在寧夏還沒站穩的時候,他已經打開了花灑的水龍頭,一股涼意兜頭淋下。

醫院的水龍頭只有晚上七點之後纔有熱水供應,現在淋下來的水是冰涼的,就像傅司寒這個人一樣,沒有一絲溫度。

“咳……咳咳”本就發燒重感冒,現在被這涼水一衝,寧夏頓時感覺頭重腳輕,眼前止不住地發黑。

但是,她卻極力地遏止自己不能倒下,她還要等傅司寒出完氣,給他解釋。她已經害死了母親和外公,不能再害另一個無辜的人了。

不知道淋了多久,傅司寒終於把水龍頭關了。轉身出去拿了一套新的病服扔給寧夏,“換了。”

寧夏來不及擦頭髮上水,捧着衣服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換完,出來就看見傅司寒已經讓人在更換她的牀單和被褥了。

“傅先生。”寧夏低着頭,不敢直視傅司寒。

他一定是過來興師問罪的,不然剛剛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了,甚至還牽連到了梁醫生。她讓白菁菁失去了左腿,不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又要用甚麼樣的方式來折磨她。

傅司寒看着站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寧夏,怒意難消。

剛剛不還對着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麼?現在卻在他的面前故意擺出這幅可憐樣,這樣的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傅先生,對不起。我不……”應該擅自做主讓醫生把白小姐的腿截肢了。

然而,她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司寒打斷了。

傅司寒指着茶几上還在冒煙的餐盒,“這是誰買的?”

跟不上傅司寒的大腦反應,寧夏下意識地道:“梁醫生。他看我幾天沒喫東西了,就幫我買了餃子。”

“肖奕!拿出去扔了!”傅司寒一聲令下,滿臉全是嫌棄,“這種狗都不喫的豬食放在這裏礙眼。”

“呃”肖奕摸了摸後腦勺,他好像還挺喜歡喫傅總嘴裏說的“豬食”。但畢竟是總裁的命令,肖奕還是規矩地拿了出去,然後揹着總裁,把一餐盒的餃子通通下肚了。

寧夏有些肉疼地看着被肖奕拿出去扔了的餃子。早知道,她剛剛就應該先喫一點了,也不至於現在一點都喫不上。

“坐下。”

那道聲音低沉而緩慢地下着命令,寧夏幾乎是隨着他一個“口令”做一個動作。

等到寧夏慢吞吞地坐下,傅司寒一把扯過她的手,從剛剛給她換牀單的護士準備的托盤中取出了一支藥膏,給她上藥。

寧夏幾乎是下意識地躲避,這樣的傅司寒比暴怒的傅司寒更讓人可怕。

“你躲我?”傅司寒斜睨了她一眼。

寧夏瞬間就不敢動了,任由傅司寒拉着她的手上藥,再一圈一圈地纏着厚厚的繃帶。

等到傅司寒替她上完藥,寧夏舉着自己比原先大了兩倍的手,眨眨眼,“這樣我不方便喫飯。”

寧夏抿了抿嘴,她本來想說不方便她幹活的,但是她又怕傅司寒說她故意賣慘裝可憐。

傅司寒盯着她,剛好看到她抿嘴這個動作,隨手扔下藥膏,嗤笑一聲,“你是豬麼?整天就想着喫。”

整天麼?好像是。

寧夏垂下眸子,從出獄的那天起,她的願望就是每天都能喫飽飯,一日三餐,雖然簡陋,但是齊全。不像在獄中,一天只能喫一碗白米飯,有時候她們不高興了,她連白米飯都沒有。

“傅總,您要的粥買來了。”肖奕敲開了門,手裏提着一大袋東西。

肖奕替寧夏把牀上的小桌子撐好,然後一一拿出塑料袋裏面的打包盒,一一放好,小桌板上瞬間就被擺得滿滿當當的。

剛剛在得知寧夏生病住院後,傅司寒就派人去南城的老粥坊排隊買粥,還帶了那裏最著名的小籠包、水晶包、糯米包和早茶。

明明是寧小姐一個人喫的,卻足足讓保鏢足足買了幾大盒。

肖奕也只能說自家總裁財大氣粗了。

肖奕送來的喫食很香,比之前梁仕嘉送來的餃子還要香。

光是聞這個味道,寧夏就知道這是南城“源天記”的店鋪買的。媽媽在世時,最愛喫這個鋪子裏的糕點了。

她記得有一次下大雨媽媽生病了,沒有胃口,她爲了讓媽媽喫東西,早上四點就起牀開車去南城排隊,誰知道還有比她更早的人在那裏等着,害得她在大雨中等了足足兩個小時,終於買到了媽媽愛喫的糯米包。拿回去的時候,媽媽還怪她淋雨了,說要是感冒了就讓外公拿針扎她。

“慢點喫,急甚麼?沒喫過麼?”傅司寒微冷的聲音響起,立馬拉回了寧夏的思緒。

寧夏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微的溼潤,連忙藉口太燙抹掉了眼淚。

她想媽媽了。

好想,好想。

“沒用。燙不知道吹?”傅司寒一臉嫌棄地看着寧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糯米包,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給寧夏。

然而一心沉浸在過去中的寧夏卻沒有注意到這個傅司寒的這個動作。

“快點喫。喫完了,我帶你去看月餅。”

“月餅?”寧夏咬着一口糯米包,歪着頭疑惑地看着傅司寒。

“傅亓(qi)雺(wu)。你兒子,小名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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