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盼兒去了檢查室,傅厲霆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滿腦子都是白蘇的笑臉。
這五年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她就像是落入大海的一顆小石子音訊全無。
偏偏在自己的訂婚宴她悄無聲息出現,傅厲霆懷疑過她是心有不甘想要鬧事。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五年前她還頂着傅太太頭銜的時候不更方便嗎?
她的身上有甚麼祕密?難道是爲了顧北宸?
顧氏集團是他的勁敵,顧北宸金盆洗手回國繼承顧家。
這個時候她重回自己身邊,太可疑了。
心裏有點堵,傅厲霆道:“我出去抽支菸。”
蕭盼兒拉着他的袖子不依,“不嘛,我一個人害怕,你陪我。”
傅厲霆指了指門上掛着的“男士止步”牌子,“不方便。”
“這有甚麼要緊,反正今天沒有其它病患,你就陪我一會兒嘛。
我害怕一個人躺在檢查臺上,會讓我想到做手術的那天。”
提到手術,傅厲霆臉色變了變。
“好,我不走,就在這。”
檢查的醫生沒來由的肚子疼,強忍着痛意卻還一臉羨慕道:“傅先生真是疼愛傅太太呢,傅太太,你把褲子脫一隻腳去裏面躺着,我去洗手間馬上回來給你做檢查。”
見女醫生一臉難受,蕭盼兒表現得特別通情達理:“沒關係,我等你就是了,去吧。”
蕭盼兒進去將簾子拉上,能聽到她窸窸窣窣脫鞋的聲音。
“厲霆,我褲子的拉鍊卡住了我弄不下來,你進來幫幫我好不好?”
熟知男女之事的傅厲霆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她的邀請?
這是某隻小狐狸玩膩了的招數,她經常穿着緊身的吊帶裙頂着那張純欲的臉一臉天真:“老公,人家拉鍊拉不上去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嘛。”
這個稱呼,從她簽下離婚協議的那天也跟着消失了。
哪怕是昨晚兩人情到深處,她也只是嬌嬌的稱呼他一聲“傅先生”。
傅厲霆煙癮來了,咬着煙沒有點燃,漫不經心回了一句:“醫生馬上回來,她比我專業。”
蕭盼兒眼裏掠過一抹失望,怔怔的回了一句:“好。”
從白蘇回來那刻蕭盼兒就慌了,傅厲霆天亮纔回來,一晚的時間他究竟是在應酬還是在白蘇身邊?
這五年他都沒有碰過自己,這不是蕭盼兒想要的。
哪怕傅厲霆對她掏心窩子的好,但一個男人對喜歡的女人毫無慾望本奇怪。
像是一顆定時Z彈埋在她心裏。
蕭盼兒在想,傅厲霆和白蘇一年的婚姻裏,他有沒有碰那個像狐狸的女人。
想白蘇,白蘇馬上就到。
傅厲霆聽到腳步聲以爲是女醫生回來了,豈料一隻小手從後面抱住了他。
他已經嗅到了白蘇身上的專屬味道,轉身一看果然是她!
白蘇穿着鬆鬆垮垮的病號服,頭髮隨意盤在腦後,幾縷捲曲的碎髮從她耳邊滑落。
俏皮、慵懶。
她迎着陽光衝他一笑,宛如百花盛開,他手中的煙掉落到地上。
趁着傅厲霆晃神間,白蘇蘇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傅厲霆覺得白蘇要是生在古代,那就是一笑傾城的禍水。
他將她拉開,沉沉目光冷而厲,似乎在質問她的來意。
白蘇本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擁有網紅最想要整的臉型,一雙大而媚的眼水汪汪的。
她乖乖的看着你時眼裏帶着星光,純得不能再純。
當初自己就是被她這種純淨給勾住,一發不可收拾。
回憶從前,白蘇靈活的手指已經穿過襯衣探到了裏面。
傅厲霆惱羞成怒,阻止了那隻幹壞事的小手。
白蘇卻是不依不饒,一步步逼近,傅厲霆退到醫生桌子邊退無可退。
她嘴脣勾着女妖的笑容,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想要了,傅先生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