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兒之命,由你來替!

自S?還是他S?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這兩個詞,可代表……截然不同的含義!

自S,只是非正常死亡案件。中州大陸,每年自S之人,數百上千,這些案件,都只是自然案件。

而他S,這…可是刑事案件!

這,是要被列入檔案的!

定義爲兇S案,那性質,便極其嚴重!

必須找到兇手,嚴厲破案,最後開庭審判!

而一個月前,虞思凡的死,已經被定義爲自S。

可今天,這個男人…卻突然……再次提及了這樁禁忌案件!

這人,簡直…不要命了啊。

敢在這種場合下,問出…如此禁忌的問題!

虞思凡父子的名字,已經成爲了錢江城的禁忌。

他父子二人離世,已經一個月了。

整座錢江城,無人敢提及他的名字。

而今日,虞思凡這個名字,卻被一而再再而三提及。

並且,是在如此場合之下。

更震驚的是,這人…竟然還敢當衆質問虞思凡的死因??

要知道,一個月前,敢跳出來質疑虞思凡死因的人,一個都沒有善終啊。

一個月前,有家族曾爲虞思凡站臺,最後…那家族被滿門抄家,及其悽慘。

還有人試圖站出來,主持公道……結果第二天,那人就被車禍撞死!

虞家到底是怎麼被滅的,誰都不敢提及啊!

可今日,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卻敢……如此當衆…質問虞思凡的死因?

這,是要一人之力,與蘇倩背後的…支持勢力作對嗎!

要知道,蘇倩背後的支持者,可是……整個江南商盟啊!

“思凡是墜江而亡,巡捕房已經確認是自S。”蘇倩聲音平靜,緩緩解釋道,語氣中…似乎帶着惋惜。

“哦,是麼?”陳君臨目光平靜,手指輕輕敲擊的桌面。

“哦?可我怎麼聽說……思凡是被謀S?”

“那是別人的胡言亂語。”蘇倩俏臉微微一變,直接一口否決。

她無奈嘆息一聲,解釋道,“思凡違法走私,走了偏門……所以最終無路可走,墜江自盡。誒,他父子兩,一時鬼迷了心竅……”

“哦?究竟是墜江自盡?還是……被謀害沉江?”陳君臨揚起眸,平靜的盯着蘇倩。

空氣,再次死寂。

這一剎,蘇倩的俏臉有些煞白。

她美眸橫對,質問道,“小陳,你此言是何意?”

陳君臨眸光淡然,緩緩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蘇姨你…爲何謀害思凡一家?”

唰!此言一出,全場一震!

所有人都面色複雜古怪……這!

他敢當衆,說出這等話來?

簡直,不要命了啊!

他,是要翻案嗎?!

蘇倩的俏臉,也霎時鐵青。

“你瞎說甚麼?!”蘇倩情緒失控,怒斥。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森冷!

“可笑!陳君臨…別在這裏撒野!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就憑你…還想給虞思凡那罪犯報仇?洗刷冤屈?你省省吧!虞思凡畏罪自S,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就在此時,一旁的高中同學,馮海洋再次站出來,不爽指着叱罵道!

馮海洋,曾與虞思凡也算是高中好友。可,一個月前,他卻突然與虞思凡決裂。虞家出事後,他馮家緊跟着也飛黃騰達,躋身成爲了本地富商之一。

當,聽到‘罪犯’這句話時,陳君臨的眸光,微微一凝。

下一秒,他的身影…驟然而起!

速度之快,在地面上急速掠過一道虛影!

“啪……!”狠狠一巴掌!

馮海洋整個人…直接被扇飛出去!

“噗……!”馮海洋身軀在半空中旋轉倒飛,直接噴出一串腥血!

呯!馮海洋身軀狠狠栽落在地,一片慘嚎!

陳君臨面色幽幽,緩緩踏步上前。

而後,他那隻漆黑蹭亮的皮鞋,猛地踩在了馮海洋的胸口上。

“思凡與你是同學,亦曾是好友,他幫過你多少,他是甚麼樣的爲人,你心裏清楚。”

陳君臨眸光平靜,直視馮海洋,帶着質問。

“你說這種話,此刻的良心不會痛嗎?”陳君臨盯着腳下的馮海洋,聲音冷漠。

曾經,虞思凡在學校裏,是班長,更是一個大好人。助人爲樂,而馮海洋,時常與校外人員打架鬥毆,經常被敲詐的鼻青臉腫。他馮海洋窮得沒錢喫午飯時,是虞思凡,將自己的飯卡,遞給了他。

他馮海洋在學校裏被人陷害,要被開除時,是他虞思凡,站出來,替他解釋打保證書。

這些年,虞思凡幫助過馮海洋多多少事。

可此時此刻,這馮海洋,竟然說出這等話來?

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人怎能,無恥至此!

馮海洋整個人被扇飛在地,口中腥血狂吐,渾身都因爲驚恐而哆嗦。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陳君臨眸光平靜,緩緩抬眸,目光繼續掃視着不遠處的蘇倩,“蘇姨,說說吧?你是,如何S害虞思凡的?”

“你若不說,那我今日…S你兒子。”

他語氣平和,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你能S自己的繼子,我也能S你的親兒子。”

唰!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他媽,也太霸氣沖天了吧?

當着蘇倩的面,揚言說要S她兒子?

更何況,這TM還是在蘇宅,蘇家的地盤啊。

蘇倩的俏臉煞白,面色無比複雜,“我怎麼可能S思凡?他雖是我繼子,可我待他如親子一般。”

“思凡他畏罪而逃,最後…走投無路,墜江自盡。他父子兩的死,我也很心痛。”蘇倩美眸微微泛紅,似是,有些悲傷。

陳君臨眸光平靜,幽幽嘆息一聲。

“事到如今,你還冥頑不靈。你以爲,能瞞天過海嗎?”

蘇倩面色變幻不定,語氣冰冷反駁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君臨,我念你是小輩…這才與你將道理,你不要不知好歹。”

陳君臨緩緩搖頭,嘴角帶着一抹嘲諷。

而後,他伸手…從西裝衣袋中掏出一疊資料。

“這些賬單,是你賄賂各方機構,串通江南商盟,誣陷虞家的證據。”陳君臨將那疊資料放在了餐桌前,緩緩說道。

“現在,你可還有話說?”

唰!

全場,所有賓客們,面色都是驟然一變!

這一刻的蘇倩,嬌軀不可控制的微微一顫!

她疾步衝到餐桌前,一把抓起資料,不敢置信的翻閱瀏覽資料。

而後她的臉上,愈來愈白。這賬單上,一筆筆賬,都是她與那些祕密勢力的私下轉賬…通過海外銀行走賬,消息絕對保密!

可,這個陳君臨,是從何處…弄到的這份祕密賬單資料的?!

“你這是誣陷造謠,僞造證據!”蘇倩俏臉鐵青難看,將那疊賬單證據猛地撕毀!

她要撕毀證據。

陳君臨卻眸光淡然,看着蘇倩猙獰的撕毀資料。

“你可以慢慢撕,不着急。我還有幾十個備份。”他不緊不慢的提醒了一句。

唰,聽到此話,正在撕毀資料的蘇倩…瞳孔一顫,面色難堪至極。

陳君臨眸光幽幽,嘴角帶着笑意。

“既然蘇姨你不肯說實情,那我只能…送你兒子上路了。”他的眸光,望向了不遠處的蘇天驕。

蘇天驕的親生父親,名義上是虞家之主,虞靖江。可這蘇天驕…卻長得與虞靖江完全不像。

他的真正父親是誰,江湖傳言很多。

而此時,蘇天驕嘴角帶着一絲腥紅血漬,面色有些驚恐煞白。

方纔被陳君臨那一巴掌扇飛,他仍沒有從恐懼驚嚇中回過神來。

“蘇天驕,若我沒記錯,你當初…欺負你姐姐虞雅南的時候,可謂囂張跋扈?”陳君臨目光平靜,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我聽聞,你還想下藥…給虞雅南?”

思凡唯一的血脈至親妹妹,虞雅南。因生性柔弱,這些年來,對這個蘇天嬌的欺負,只能忍讓再三。

可,一個月前,思凡一家死後。

這蘇天驕卻變本加厲,試圖用藥迷暈姐姐虞雅南。

雖未得逞,可卻歹心依舊,一直在暗中找機會。

“我,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蘇天驕面色有些難堪,狡辯道。

同時他身子連連倒退。

與此同時,數十名保安面色凝重上前,將蘇少爺保護在後方。

可陳君臨,卻面色平靜,一步步上前。

“如此行徑…你,可爲逆子禽獸?”陳君臨的語氣很平靜,但卻…帶着一股可怕的鋒芒。

蘇天驕見如此多保鏢護在身前,膽氣也足了些,逞強喝道,“管你何事?我對虞雅南怎樣,是我的家事!”

陳君臨腳下的皮鞋步伐,微微一頓,停下步子。

他緩緩抬頭,盯着蘇天驕。

“你,難道不知道…虞雅南,也是我妹妹?”

這一剎,一股恐怖的威壓氣息,席捲全場!

童年青稚,那個跟在自己身後哭哭滴滴的小妮子,早已被陳君臨視爲妹妹。

那些歲月,青梅竹馬。

動虞雅南,便是動他陳君臨!

“說,你想…怎麼死?”陳君臨眸光平靜,緩緩問道。

唰!就在此時,母親蘇倩俏臉急促凝重,猛地疾步衝上來,攔在陳君臨身前!

“你想幹甚麼!”蘇倩此時的面色,無比冰冷森寒。

“陳君臨,奉勸你一句,年輕人,不要太鋒芒畢露,小心引火上身。”

聽到蘇倩的威脅,陳君臨嘴角輕輕上揚,似是一抹嘲諷的弧度。

“若是,你們這把火…能燒到我身上來,那我…翹首以待。”他緩緩點燃了一根菸,面帶微笑。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意。

並非其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的威脅,太過好笑。

先不提,那鎮守西疆的蟒雀營。

就單憑,他身負那四顆璀璨榮勳…曾站在西境演武臺最頂端,絕代風華,俯瞰衆生之姿。

試問這世間,誰敢?

“你兒子今年…應該17歲了吧?”陳君臨眸光平靜,帶着弧度,“還差一歲才成年。”

蘇倩美眸凝重警惕,盯着他,警告道,“今日你敢動我兒子,你絕對不會活着走出這裏。”

陳君臨緩緩吐出一口菸圈,“也罷,既還未到18,那就再留他一年吧。”

“那你兒子的命,由蘇姨你親自來替。”

唰!蘇倩的俏臉,當場就變了!

就在此時,寂靜的場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鼓掌聲。

衆人一愣,目光紛紛朝着二樓望去。

只見錢江銀行長公子,錢旭陽,正身披一身睡衣,就這麼倚在護欄前,饒有意味的拍手鼓掌。

“這位兄臺…好大的膽子?!敢在我蘇府如此放肆?莫非你不將我江南各路商盟,放在眼中?”

陳君臨抬眸,目光直視二樓的錢公子。

“錢旭陽?”

早在他來江南之前,便已將陷害思凡一家的所有敵對世家資料,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他認識,這些商盟的每一個人,每一張面孔。

“思凡的死,你錢江銀行商系,也逃不了干係。”陳君臨望着他,緩緩說道。

錢旭陽倚在護欄前,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不屑一笑,“你編故事的能力很不錯。”

“你身穿睡衣,是從蘇姨的臥房裏出來的?”陳君臨眸光微微眯起,看着二樓的錢旭陽,突然質問道。

錢旭陽嘴角笑得很得意,“是又如何?”

虞靖江父子死後,三十多歲的蘇倩…便正大光明的,成爲了他錢旭陽的女人。****的錢旭陽,又怎會放過如此一個美味‘食物’?

“你與蘇姨,是甚麼關係?”陳君臨聲音平靜,緩緩問道。

“我們甚麼關係?”錢旭陽笑着輕抿了一口紅酒,“你猜。”

而此時,站在人羣中的蘇倩,俏臉微怒,叱喝道,“我與虞靖江已離婚,況且,我是你長輩!我的私生活,你沒資格管吧?”

一個月前,虞思凡墜江而死,父親虞靖江車禍身亡。而繼母蘇倩,則是第一時間與虞家撇清關係,並且趁着虞靖江死後,直接一紙婚約,單方面離婚。可謂撇得一乾二淨。

“誰,准許你離婚了?”陳君臨目光平靜,掃向蘇倩,“蘇姨,我敬你是長輩。可你的生活作風,還真是讓人難言,已爲人妻,你可知羞恥?”

唰!此言一出,蘇倩的俏臉,無比難堪煞白。

當衆,如此罵她…問她羞恥?

這。

“陳君臨,你放肆!我是你長輩!”蘇倩徹底怒了,美眸冰冷橫瞪,“更何況,虞靖江人都死了,還不准我離婚?我有離婚協議,正大光明!”

“我不準。”陳君臨眸光一凝。

剎那間,一股恐怖的威壓,席捲全場!

“哐當。”蘇倩手中那隻高腳酒杯,瞬間炸裂成碎片!

她整個人嬌軀一顫,被這一股恐怖威壓震懾,‘蹬蹬蹬’接連倒退了好幾步!

“在虞伯父和思凡死因未下結論之前,你蘇倩,仍是虞伯父的妻子,仍是思凡的繼母!你們江南商盟每一個人,都撇清不了干係。”

陳君臨一人站立,身周氣場,如蟒龍纏繞,氣息洶湧。

“好狂的口氣?”二樓護欄上,錢旭陽面色一冷,“巡捕房都已經定案,這個案子已結了!你有何資格再問?”

陳君臨抬眸,看向他,“你想替你的‘情人’出頭?”

“好,那蘇姨的命,由你來替。”

全場所有人:……

此人,是要公開…與錢江銀行宣戰嗎?

“放眼江南市,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慚之人。”錢旭陽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大的笑話。

陳君臨眸光淡然,看着他,“也將是第一個S你的人。”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個青年的話給震住了。

這他媽…簡直霸氣沖天啊!

究竟要多麼沖天的狂傲,才能在江南……在這蘇府宅院內,在這錢公子的面前,說出如此膽大包天的話來??

“我很好奇,你有何狂的資本?拿出來,讓我看看?”

他笑意優雅淡然,根本就沒將下方那個男人的話放在心上。

開玩笑,整個江南,他錢家幾乎隻手遮天。無論黑白兩道,他錢家通喫一切。

所以,錢旭陽很是好奇,下方那個男人,有何本事,敢說…S自己?

下方,莊園中央。

陳君臨平靜淡然而立,他仰頭,對視了一眼二樓的錢旭陽。

而後,他緩緩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柄漆黑森然的武器。

92式,自動槍械!

漆黑槍孔,直直對準二樓的錢旭陽!

譁!剎那間!

全場所有人…面色驟變!

數百人驚恐倒退了數步!

這他媽!

他有槍啊!

二樓護欄前。

錢旭陽的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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