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快停下!!”
“趙冉冉你瘋啦!你要幹甚麼??”
看着眼前十幾米高的臺階,岳陽害怕的繃直身子,生怕身後的女人一鬆手,他就摔得粉身碎骨。
女人叫趙冉冉,岳陽的老婆。
兩年前岳陽出車禍被撞斷腿,醫生說他下半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生活。
今天本來趙冉冉說帶他來公園散心。
沒想到被推上十幾米的高臺。
“幹甚麼?兩年了岳陽,你還沒活夠嗎?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孫少在一起。”
趙冉冉冷冷的說道。
“孫少??”
“趙冉冉你甚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岳陽聞言臉色一變。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看他情緒激動的樣子,趙冉冉卻咯咯咯笑了:“聽見了吧孫哥,我就說他傻,現在還矇在鼓裏呢。”
“哈哈哈!”
“岳陽你個綠帽龜,自己老婆出軌了都不知道,我要是你,現在都沒臉活了。”
順着趙冉冉說話的方向看去。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這人岳陽在電視裏見過。
他叫孫福祿。
是本市首富孫家的老三。
他走過來,當着岳陽的面抓住趙冉冉的小蠻腰。
而往日裏高冷的老婆。
此刻在孫福祿面前任其擺弄,嘴裏還時不時舒服的呻吟兩聲。
岳陽的肺都要氣炸了。
“你!”
“你們!!”
“趙冉冉!!你摸着良心問問,除了這兩年我因爲癱瘓沒法工作,之前那幾年我虧待過你嗎?”
“你要房子,我買了!”
“要車,我也買,寫的還是你名字!”
“還有那些名牌包,首飾,我哪一樣虧過你,你爲甚麼要這樣對我!!啊!?”
岳陽氣得渾身哆嗦。
趙冉冉卻無動於衷,翻着白眼說道。
“要不是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
“忘了告訴你,我和孫哥兩年前就好上了,不讓你碰是我在備孕,我馬上就要給孫哥生孩子了。”
甚麼!?
岳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的老婆!
給情夫生孩子!?而且倆人兩年前就勾搭上了!!
“那你說!!”
“你說你出去找了份工作……”
“騙你的。”
“不然就你那點低保,每個月連藥錢都不夠,怎麼養我?”
趙冉冉依偎在孫福祿的懷裏。
“還是孫哥好,知道心疼人,一盒化妝品都好幾萬呢,你買得起嗎?”
“賤人!!”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S了你們!!”岳陽崩潰了,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掙扎着想站起來。
可孫福祿上來就扇了他一巴掌。
“媽的死瘸子!”
“你敢罵老子??老子玩你老婆是給你面子,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岳陽被扇得嘴角流血。
孫福祿掐着他的脖子,岳陽有點喘不上氣。
“岳陽,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想讓你走的太遭罪,在上面籤個字,我給你個痛快。”
趙冉冉丟過來一份人身意外保險。
“你做夢!”
岳陽握緊拳頭,死都不肯簽字。
趙冉冉急了。
她從包裏掏出修眉刀,狠狠在岳陽手指上豁開道口子。
強逼着他摁了手印。
“摁手印也行,反正保險公司都認,岳陽我告訴你,算上家裏那套房子,這都是你欠我的!”
趙冉冉炫耀着手裏的合同,回頭朝孫福祿晃了晃。
“孫哥,錢到手了。”
孫福祿抽着煙,笑得合不攏嘴。
可岳陽的天都塌了。
“賤女人!!”
“你想我死,你也別想好過,要死大家一起死!!”岳陽猙獰着臉,發了瘋似得咬住趙冉冉的胳膊。
“啊!”
“你個死瘸子,快鬆口啊!!”
趙冉冉疼的尖叫連連,使勁兒用高跟鞋踹向輪椅。
吱呀!
岳陽頓時連人帶輪椅直接從十幾米高的臺階上翻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腦袋裏的血當時就流的滿地都是。
趙冉冉捂着胸口直犯惡心。
孫福祿則比較淡定。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發現,拽着趙冉冉就火速逃離了現場。
……
臺階下。
岳陽倒在血泊裏。
他渾身疼得厲害,感覺骨頭都碎了,眼睛也睜不開,血從嗓子眼裏和鼻腔中被不斷的嗆出。
原來這就是瀕死的感覺。
可岳陽不甘心啊!
但他動不了,隨着意識逐漸模糊,血也越流越多,直到吞沒他手指上的那枚銀戒指。
嗡。
這一刻。
銀戒染血,散發出刺眼奪目的光芒。
光芒盡頭。
嗡鳴之聲響起,猶如古樸滄桑的更古神殿裏傳來的梵音,一個字,彷彿能包羅這方天地。
“沒想到我玄山老祖的後人,竟淪落到如此境地。”
“罷了。”
“吾今日便賜你一場造化,望你日後能接我傳承,寬濟世人。”
老者話音未落。
岳陽腦海中漣漪四起。
無數失傳已久的鍼灸祕術,靈丹聖藥如同過電影般出現在他的腦海。
甚至是不世的通玄功法。
統統融入到他的記憶中。
而與此同時!
岳陽癱瘓的雙腿竟也開始發出噼裏啪啦的斷骨續接聲,包括磕頭的頭骨,都在緩緩的癒合。
終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岳陽雙眼驟然暴睜,如一道閃電,煥發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