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我們樂意與江家和紅魚商會的合作。”
“是啊,江家主能如此盛情邀請我等,我們又怎麼會不知好歹的拒絕了。”
“我天暉製藥,願意無條件的支持紅魚商會一切項目。”
“大同地產也是一樣!”
……
得知江家還有鄭家都可能與現在如日中天的北疆軍部有關係後,宴廳內,響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附庸。
江家在築城本身就已經是土皇帝的存在。
還和鄭家結成了姻親之好不說,還有橫跨築省過半商業的紅魚商會存在。
如今又有北疆軍部。
他們都只能捨棄了想要維持好自家小作坊的想法。
和現在的江家抗衡,他們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拿命玩。
君不見,當年的陳家都已經消失在了時間裏嗎?
築城的人,但凡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都有懷疑過當年鼎盛一時的陳家覆滅,背後就有着江家的手筆。
不然。
陳家覆滅,鄭家怎麼會吞下了陳家大半的資產。
然後又和江家在短時間內靠攏。
到了十年後的現在。
鄭家已經是築城新貴。
鄭韓雪,更是江家即將入門的未來兒媳婦。
強強聯合,又有軍部的壓力。
他們這些人都只能不甘心的屈居他人屋檐,否則就會重蹈這些年拒絕了江鄭兩家之人的覆轍,從雲層上的天堂被狠狠地摔倒地獄。
“哈哈,有各位如此慷慨的合作,江某在此敬諸位一杯。”江道民聞言,喜笑顏開,略顯老態的面龐都如菊花綻放,端起身前的一個酒杯搖晃幾下,就當着人前一飲而盡。
隨即。
鄭韓雪夫婦,還有鄭天海都是同時間舉起酒杯,效仿着江道民。
而現場的權貴們,又怎麼敢於視若無睹?
於是乎,人們都紛紛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相互推杯換盞的敬着江道民和鄭天海一家。
這一幕的發生。
讓江道民等人心神搖曳不已。
沒想到一句北疆軍部,竟能讓這些牆頭草,兩面倒的傢伙直接選擇了倒向江鄭兩家還有紅魚商會。
“真不知道是哪位北疆軍部的大人物看上了我們兩家,竟然會來參加我和韓雪的訂婚宴。”江子陽搖曳着紅酒,微醺的酒氣飄起,目光落向場中的人羣時,都帶着一絲的藐視與輕蔑。
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屈從於江鄭兩家,還有北疆軍部的壓力。
若非是這樣,今天想要這些人成爲紅魚商會這個利益糾纏極大的商會組織一員,怕是不會這麼容易。
“不論如何,等到北疆軍部那位大人來了,我們兩家就是潛龍出淵,再也沒有人能限制住我們的發展了。”
身爲江子陽岳父的鄭天海也是笑容不止。
築省地處華夏國西南,在全國的發展上,一直都是居下不高。
雖然近些年的發展,讓築省得到了改善。
但很大程度上,還是限制了本地很多商業的發展。
可是他們如果真的得到了北疆軍部的支持和人脈,憑藉着那位年少成名的女戰神現在的聲勢,一定能在短時間內佔據整個西南地區的經濟命脈,向着更高的方向發展。
“恐怕,鄭家主的想法要落空了!”
正當鄭天海等人欣喜的時候。
一道突兀的聲音,直接打破了他們的心中歡喜。
陳絕從宴廳的大門走來。
一襲青衣宛如不染塵埃,仿似將宴廳衆人都視若了空氣,雙眸目標明確的走向鄭天海、江道民兩家人。
“閣下,不知道是甚麼人?”江道民強忍着心中的不爽與憤怒,抑住內心的火氣,將目光望向陳絕,“今日,這裏是我江鄭兩家的聯姻之地,你是怎麼走進來的?”
“自然是一路走過來的。”
陳絕淡然回應,視線來回打量在鄭韓雪和江子陽之間。
十年時間。
凡人就如同一張染墨白紙,漸漸染上了紅塵與時光的痕跡。
此時,出現在眼前的鄭韓雪和江子陽,都比十年前要變化的大。
當年的青澀,如今都有了一絲的老態,卻也更顯別樣的風韻。
“閣下,且不論你如何來到我們這裏,但是之前閣下說我江鄭兩家期望落空,莫非是在挑釁我們?”鄭韓雪俏眉微抬,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王庭世紀酒店,可是築城的頂級酒店。
安保力量和設施就是總督府都不一定能比王庭世紀酒店還要縝密。
鄭韓雪和江子陽他們,都不相信陳絕會是一路走過來的。
一定是找到了王庭世紀酒店的某個安保盲點,纔來到了這裏,不然今天除了有他們江鄭兩家邀請函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輕鬆的出現在這裏。
此時此刻。
鄭韓雪都沒有認出眼前的陳絕,竟是她當年的未婚夫。
陳家未來的繼承人。
畢竟十年時間,是人都無可避免的衰老。
哪怕是鄭韓雪,也在十年間,從當年的稚女,一路成長爲了現如今執掌紅魚商會的會長,以及鄭氏集團企業的總裁,身上氣場絲毫不比一些地方高.官差上多少,甚至猶有超出。
因此,鄭韓雪都沒想過眼前的人是陳絕。
而且現在的陳絕,身上的氣質,也不同當年。
一襲青衣裁剪得體,穿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今人的俗氣,還有淡淡的出塵之意,仿似從山上倒騎青牛走下的小天師,那蓄養了十年的長髮更是極大的改變陳絕的氣質與形象。
“看來,十年你們連我都忘了?”陳絕望着鄭韓雪道。
“你是?”
隨着陳絕的話音落下。
鄭韓雪還沒有說話。
身邊的江子陽卻是眼神微微眯起,發現陳絕的身影,竟然和十年前的某個人隱隱重合。
若是去掉那一身的長髮,還有青衣。
和十年前的陳絕,幾乎完全一樣,或者說兩人就是同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
“你是,陳絕?”
江子陽驚疑的脫口說出了一個不可能還存在的名字。
旋即。
就是驚駭的向後退了幾步。
一時間。
聽到江子陽話的鄭韓雪都驚悚了一剎,才發現,陳絕和十年前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你是人還是鬼?”
“陳絕?”江道民聞言,陰鷙的目光頓時一冷,還有些警惕的神情轉而化作了冷意,“我道原來是誰,沒想到是陳賢侄,看來賢侄當年命不該絕。”
“聽說你當年被人追S墜崖而死,想來是傳言有誤了。”
江道民說着,雙手合十拍了幾下。
啪!啪!啪!
擊掌的聲音在宴廳響起。
那一剎。
宴會上,幾道穿着安保模樣的工作人員出現。
“怎麼,江家主就是這麼歡迎我的?”陳絕不意外的看着出現的安保人員,從他踏進王庭世紀酒店的一刻起,元嬰境的神識就已經將整座酒店大樓檢查過一遍。
“陳賢侄出現的太突然,江某不能不防,畢竟十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我怕賢侄一時間誤會了。”
江道民皮笑肉不笑地說。
陳絕消失十年。
而且是杳無音信,更是被那羣人肯定的說死在了懸崖下。
現如今突然出現,自然讓江道民很是警惕起了陳絕的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