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人還是鬼?

“江家主,我們樂意與江家和紅魚商會的合作。”

“是啊,江家主能如此盛情邀請我等,我們又怎麼會不知好歹的拒絕了。”

“我天暉製藥,願意無條件的支持紅魚商會一切項目。”

“大同地產也是一樣!”

……

得知江家還有鄭家都可能與現在如日中天的北疆軍部有關係後,宴廳內,響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附庸。

江家在築城本身就已經是土皇帝的存在。

還和鄭家結成了姻親之好不說,還有橫跨築省過半商業的紅魚商會存在。

如今又有北疆軍部。

他們都只能捨棄了想要維持好自家小作坊的想法。

和現在的江家抗衡,他們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拿命玩。

君不見,當年的陳家都已經消失在了時間裏嗎?

築城的人,但凡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都有懷疑過當年鼎盛一時的陳家覆滅,背後就有着江家的手筆。

不然。

陳家覆滅,鄭家怎麼會吞下了陳家大半的資產。

然後又和江家在短時間內靠攏。

到了十年後的現在。

鄭家已經是築城新貴。

鄭韓雪,更是江家即將入門的未來兒媳婦。

強強聯合,又有軍部的壓力。

他們這些人都只能不甘心的屈居他人屋檐,否則就會重蹈這些年拒絕了江鄭兩家之人的覆轍,從雲層上的天堂被狠狠地摔倒地獄。

“哈哈,有各位如此慷慨的合作,江某在此敬諸位一杯。”江道民聞言,喜笑顏開,略顯老態的面龐都如菊花綻放,端起身前的一個酒杯搖晃幾下,就當着人前一飲而盡。

隨即。

鄭韓雪夫婦,還有鄭天海都是同時間舉起酒杯,效仿着江道民。

而現場的權貴們,又怎麼敢於視若無睹?

於是乎,人們都紛紛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相互推杯換盞的敬着江道民和鄭天海一家。

這一幕的發生。

讓江道民等人心神搖曳不已。

沒想到一句北疆軍部,竟能讓這些牆頭草,兩面倒的傢伙直接選擇了倒向江鄭兩家還有紅魚商會。

“真不知道是哪位北疆軍部的大人物看上了我們兩家,竟然會來參加我和韓雪的訂婚宴。”江子陽搖曳着紅酒,微醺的酒氣飄起,目光落向場中的人羣時,都帶着一絲的藐視與輕蔑。

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屈從於江鄭兩家,還有北疆軍部的壓力。

若非是這樣,今天想要這些人成爲紅魚商會這個利益糾纏極大的商會組織一員,怕是不會這麼容易。

“不論如何,等到北疆軍部那位大人來了,我們兩家就是潛龍出淵,再也沒有人能限制住我們的發展了。”

身爲江子陽岳父的鄭天海也是笑容不止。

築省地處華夏國西南,在全國的發展上,一直都是居下不高。

雖然近些年的發展,讓築省得到了改善。

但很大程度上,還是限制了本地很多商業的發展。

可是他們如果真的得到了北疆軍部的支持和人脈,憑藉着那位年少成名的女戰神現在的聲勢,一定能在短時間內佔據整個西南地區的經濟命脈,向着更高的方向發展。

“恐怕,鄭家主的想法要落空了!”

正當鄭天海等人欣喜的時候。

一道突兀的聲音,直接打破了他們的心中歡喜。

陳絕從宴廳的大門走來。

一襲青衣宛如不染塵埃,仿似將宴廳衆人都視若了空氣,雙眸目標明確的走向鄭天海、江道民兩家人。

“閣下,不知道是甚麼人?”江道民強忍着心中的不爽與憤怒,抑住內心的火氣,將目光望向陳絕,“今日,這裏是我江鄭兩家的聯姻之地,你是怎麼走進來的?”

“自然是一路走過來的。”

陳絕淡然回應,視線來回打量在鄭韓雪和江子陽之間。

十年時間。

凡人就如同一張染墨白紙,漸漸染上了紅塵與時光的痕跡。

此時,出現在眼前的鄭韓雪和江子陽,都比十年前要變化的大。

當年的青澀,如今都有了一絲的老態,卻也更顯別樣的風韻。

“閣下,且不論你如何來到我們這裏,但是之前閣下說我江鄭兩家期望落空,莫非是在挑釁我們?”鄭韓雪俏眉微抬,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王庭世紀酒店,可是築城的頂級酒店。

安保力量和設施就是總督府都不一定能比王庭世紀酒店還要縝密。

鄭韓雪和江子陽他們,都不相信陳絕會是一路走過來的。

一定是找到了王庭世紀酒店的某個安保盲點,纔來到了這裏,不然今天除了有他們江鄭兩家邀請函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輕鬆的出現在這裏。

此時此刻。

鄭韓雪都沒有認出眼前的陳絕,竟是她當年的未婚夫。

陳家未來的繼承人。

畢竟十年時間,是人都無可避免的衰老。

哪怕是鄭韓雪,也在十年間,從當年的稚女,一路成長爲了現如今執掌紅魚商會的會長,以及鄭氏集團企業的總裁,身上氣場絲毫不比一些地方高.官差上多少,甚至猶有超出。

因此,鄭韓雪都沒想過眼前的人是陳絕。

而且現在的陳絕,身上的氣質,也不同當年。

一襲青衣裁剪得體,穿在他的身上,不僅沒有今人的俗氣,還有淡淡的出塵之意,仿似從山上倒騎青牛走下的小天師,那蓄養了十年的長髮更是極大的改變陳絕的氣質與形象。

“看來,十年你們連我都忘了?”陳絕望着鄭韓雪道。

“你是?”

隨着陳絕的話音落下。

鄭韓雪還沒有說話。

身邊的江子陽卻是眼神微微眯起,發現陳絕的身影,竟然和十年前的某個人隱隱重合。

若是去掉那一身的長髮,還有青衣。

和十年前的陳絕,幾乎完全一樣,或者說兩人就是同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

“你是,陳絕?”

江子陽驚疑的脫口說出了一個不可能還存在的名字。

旋即。

就是驚駭的向後退了幾步。

一時間。

聽到江子陽話的鄭韓雪都驚悚了一剎,才發現,陳絕和十年前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你是人還是鬼?”

“陳絕?”江道民聞言,陰鷙的目光頓時一冷,還有些警惕的神情轉而化作了冷意,“我道原來是誰,沒想到是陳賢侄,看來賢侄當年命不該絕。”

“聽說你當年被人追S墜崖而死,想來是傳言有誤了。”

江道民說着,雙手合十拍了幾下。

啪!啪!啪!

擊掌的聲音在宴廳響起。

那一剎。

宴會上,幾道穿着安保模樣的工作人員出現。

“怎麼,江家主就是這麼歡迎我的?”陳絕不意外的看着出現的安保人員,從他踏進王庭世紀酒店的一刻起,元嬰境的神識就已經將整座酒店大樓檢查過一遍。

“陳賢侄出現的太突然,江某不能不防,畢竟十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我怕賢侄一時間誤會了。”

江道民皮笑肉不笑地說。

陳絕消失十年。

而且是杳無音信,更是被那羣人肯定的說死在了懸崖下。

現如今突然出現,自然讓江道民很是警惕起了陳絕的來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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