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至親至疏夫妻

  低下頭,我冷冷的笑:“那你是還準備繼續跟她苟且下去?”

  他啞口無言,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忽然覺得索然無味,剛纔在洗手間裏的那些感動盪然無存。

  胸口有塊烙鐵在烤着,我覺得再不發泄流出的就是我的血。

  “傅恆,我是誰她是誰?當你知道她來我病房裏第一個要做的不該是問我她來做甚麼,有沒有傷害我嗎?你看看,你都讓小三公然上門挑釁了,心裏卻只想着我會貪圖你的財產,原來在你心裏我林琅是那樣的人。”

  我說這些又快又狠,就是想讓傅恆難受,其實我知道他不是在乎錢,而是在乎我要做些他這件事,我知道我不說,我就是要膈應他。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當倆口子沒了那層甜蜜的外衣,比仇人更恨上幾分。

  他的眼睛漸漸紅了,我知道我是刺到了他。

  握着我胳膊的手鬆開,他爬起來抹抹臉,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我需要嗎?我不需要,我要的是他處理事情的態度。

  可是除了對不起,他甚麼都不說。

  我很失望,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我跟傅恆是校友,他大四的時候我才大一。

  宿舍裏的萬紫跟傅恆的哥們兒好上了,出去約會總要拉上我。

  有幾次,我遇上了傅恆。他架子很大,總是冷冷的不太跟人說話,卻是人羣裏最耀眼的那一個。

  比明星還要精緻的容貌,富二代的身份,不管他多冷總有很多女人去招惹他,總把普通的朋友聚會弄得很亂,我挺討厭這樣,哪怕是得罪萬紫,也不跟她一起出去玩了。

  但是萬紫生日那天,我不得不去。

  我記得那天是冬至來着,下着一點薄雪,顯得格外有氣氛。

  我去的有些晚,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一進包間兒眼鏡就被霧氣給模糊了,給拽着就坐到了一個人的身邊。

  喫飯的時候有個女人總針對我,我都不認識她卻給她三番五次的說,甚麼我的圍巾是誰送的,我的手錶是誰給的,我週日上喝了誰車上的水,活脫脫把我說成個公共汽車。

  我都快給氣哭了,卻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順着那隻修長好看的手往上看,竟然是傅恆。

  怪不得那女人一直在說我,感情我是沾了傅恆的光。

  再也受不了那人的陰陽怪氣,我站起來去洗手間。

  在隔間裏呆了好一會兒我纔出來,洗手的時候摘下眼鏡,發現自己的眼睛紅紅的。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個小兔子,自己偷偷躲起來哭。”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一回頭髮現傅恆手裏夾着煙斜斜的靠在牆上。

  他膚色白皙睫毛很長嘴角緋紅,讓我想起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我忽然明白,他是把我當成了擋槍的工具。

  心裏更加厭惡,我戴上眼鏡就要出去。

  他卻擋在我面前,伸手推了我一下,然後伸出了胳膊。

  壁咚。

  他身高有1米86,寬寬的肩膀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雖然我們的身體還有一點距離,可我臉皮火辣辣的,就像給他抱在懷裏。

  “你好像很討厭我?”他低着頭,裹着菸草味道的呼吸幾乎撲在我臉上。

  我自然是迷戀他的美色,可我也知道該保持距離,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苦去惹他討厭,還給萬紫添麻煩。

  所以我偏過臉,儘量裝的放鬆,“學長別開玩笑,我們只是不熟。”

  不熟的人自然稱不上討厭喜歡,我覺得我的回答棒極了。

  他卻笑了。

  好看的人笑起來果然是傾城傾國。

  我趕緊低下頭,告誡自己不要花癡。

  他後退,放開了我。

  我差點跪了,一面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面卻有些悵然所失。

  可沒等我腦子裏有所反應,他忽然拉住我的手……

  “小傻瓜,給人說了反擊都不會,看我替你討回來。”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入了包間。

  他的手微涼,卻夠大,能把我的手包裹。

  可是他這樣不是讓人更誤會嗎?

  好在進了包間後他放開我,回頭去跟萬紫的男朋友說話。

  過了一會兒,大家玩遊戲,他拿出一打錢。

  一張一百的人民幣上面壓了一杯酒,是白酒。

  萬紫男朋友閉着眼睛敲桌子,大家傳手帕,敲到誰就誰喝,喝多少拿多少錢。

  他這樣也太土豪了,有錢任性的讓讓人罵髒話。

  手帕就落在那女人手裏,她挺高興。

  傅恆竟然看了她一眼,“祝你好運。”

  那女人還沒喝就給傅恆看醉了,拿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五個。

  五個就是五百塊錢,那女人眉開眼笑。

  傅恆攤開的手臂放在我的椅子靠背上,我有種被他抱在懷裏的錯覺。

  這酒是65度,喝下去簡直能把胃燒個窟窿,這女人卻爲了錢喝到第10杯。

  大家都是愛起鬨的,吼着讓她繼續喝。

  貪婪變成了酷刑,我都不知道那女人是個甚麼感覺,只看到她捂着腹部臉刷白。

  其實她見好就收也有1000了,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晚最後的結果是女人給送去了醫院,錢被傅恆收了,給她當醫藥費。

  最後散的時候他還是定定的看着我,大有千金買一笑的紈絝。

  推門的聲音把我從記憶裏喚醒,我這才發現傅恆一直在緊張的看着我。

  他見護士進來忙問:“我太太不舒服,臉色很差。”

  我想說,我臉色差是因爲我被記憶凌遲了,原來以前的那些甜蜜都是雙刃劍,現在狠狠刺痛我。

  護士給我量了體溫又看了傷口,告訴我不要情緒激動,然後就出去。

  我疲倦的閉上眼睛,不想再說任何話。

  他一直站在我身邊,許久捏了捏我的手,“琅琅,別這樣。”

  我心口的火突突燒到了喉嚨裏,跟爆發似的吼出來,“傅恆,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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