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林書北的聲音震的她疲憊了一天的神經一陣陣發疼。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用真心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的惡語相向。

常雅芙則是高傲地揚起頭,拿着張蘭剛剝好的橘子,眼神略帶挑釁地喫着。

張蘭也是一臉嫌棄,“你怎麼還沒走啊,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不像我們雅芙,乖巧懂事,家世還好。”說的好像那個女人是她的女兒一樣。

他們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地譏諷着,嘲笑着,沈姝只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了,眼淚快要流出來,但又被憋了回去。“怎麼?攀上別人就嫌棄我了?你們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沈姝的聲音壓抑卻有力,聽的對面的幾個人皆是一愣住。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林書北最先反應過來,旋即暴跳如雷。“怎麼?說錯了?這個房子的首付,你的衣服,你的喫喝拉撒,哪一樣不是我在管!哪一樣不是我的錢!”沈姝抬起頭,字字鏗鏘。

沈姝又朝着常雅芙走去,一步一步,似乎是走在常雅芙的血肉上,“年紀輕輕的,那麼喜歡找刺激玩,好啊,我也不要了,扔給你了。”話裏話外都在譏諷這對g男女。

然後又轉過頭,指着張蘭說:“還有你,家務沒有要你做,費用沒有要你出,你對我仍然是一個態度,我以爲是我能力還不夠,現在看來就是錢不夠!滿足不了你這個老妖婆!”沈姝說的痛快極了,張蘭卻被氣的不輕,捂着胸口指着沈姝,半天支支吾吾不出甚麼。

林書北本來就被她的話噎了感覺失了面子,然後又“媽寶男”屬性爆發,“沈姝,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沈姝笑了,笑的輕蔑,“不是要我走嗎?可以,把我給你的東西還給我!哦對了,你的生活費還有我的一部分呢,哪裏拿的出來錢呢?”不帶髒字,字字誅心。

眼看着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被拂了面子,林書北惱羞成怒,“你這個j人!”隨即抄起茶几上的一個玻璃果盤就朝沈姝扔去。

沈姝反應過來,側身躲了一下,可果盤鋒利的邊緣還是劃破了沈姝左臉,一時間原本細膩光滑的肌膚血肉微微外翻,鮮血滲了出來。

林書北也冷靜了下來,看着沈姝的傷口,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是存心想傷你啊,你自己說話太難聽。”說完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沈姝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尖銳的刺痛告訴她,這個所謂的家沒甚麼留戀的了,她看了一眼那“一家人”,尤其是常雅芙,由於太忙碌,她並未塗口紅,越顯蒼白的脣微微動了動:“離婚吧!想要錢,沒有!不同意就法庭見。”然後毫無留戀地離開了,背影弱小卻有力量,只留下三個人面面相覷。

到家後,沈姝簡單洗漱,給傷口上了藥,看着自己的這副樣子,她想着給顧墨請假,等傷好了再去,免得嚇到了小朋友。

可是她突然想到了個問題,她並沒有顧墨的聯繫方式,這麼晚了再去問別人也不太合適。

沈姝嘆了口氣,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於是便躺上了牀,這一晚,彷彿一切都變輕盈了,她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沈姝早早地起了牀,靜心化了個妝,但是傷口還是需要用紗布上藥,她就這樣臉上貼了個透明創可貼出門了。

一路上並未有人發現她的傷,她前往公司報道之後便去了顧家。

顧家保姆很熱情地迎接她進去,“沈老師您可算來了,小少爺吵着要見你!”沈姝尷尬地笑了笑,快步向顧家畫室走去。

開門聲響起,顧瑾便一下子撲了過來,興奮地說:“姐姐你總算來了,想死你了!”沈姝也很奇怪,自己莫名地很親近這個孩子。

“好了好了,我不是來了嗎 我們開始吧!”沈姝溫柔地回應小傢伙的熱情。

這時她才發現房間裏還有一個人——顧墨,今天並沒有去上班,微笑地看着他們倆打打鬧鬧,好像是一家三口一樣。

今天要學的是國畫中的工筆,這是國畫中的一種畫技法,要求工整細緻,精謹細膩。沈姝便彎腰近距離教導顧瑾。

顧瑾突然一聲驚呼:“姐姐,你的臉怎麼受傷了!?”沈姝一驚,連忙說:“不小心擦傷的,認真看老師的手!”

可顧墨已經大步走了過來,拉起沈姝看着她的臉,“擦傷的怎麼會是這種傷痕?是有人故意傷你對不對?”顧墨眼裏不明的感情讓沈姝很慌張,連忙掙開。

“顧先生誤會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不會耽誤上課的。”沈姝說的很妥當,但也很生分。

顧墨只得放開了手,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雖然如此,他心裏也已經有了答案,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畫室,顧墨便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警告一下沈姝的丈夫,管好自己的手,不要的話,我不介意幫他廢了!”語氣森冷,眼中醞釀着風暴一般,電話那邊馬上便去辦事了。

顧墨看了一眼畫室裏的兩個人,眼裏彷彿冰川融化,古木逢春,溫柔彷彿要溢出來。

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在今後的日子裏。

沈姝剛婉拒了顧墨喫午飯的邀請,她不想過多的沾惹這個男人,然後告別了顧瑾小朋友,答應他以後常來。

剛剛回到自己出租的公寓就看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和一箇中年婦女,正是常雅芙和張蘭。

張蘭一看見常雅芙就撲上來,像發瘋的野狗一樣,“你這個小賤蹄子,剛甩了我兒子找到金主就告我們書北的狀!你安的甚麼心啊!”說着還一邊撒潑,一邊叫罵。

常雅芙覺得有點丟人,但還是不肯放下姿態,譏諷道:“丟了一個林書北攀上了顧少,你也不算虧,只可惜你再怎樣也進不了顧家的門,最多也就是個情人。”

張蘭也爬了起來,覥着臉說:“你跟你那個老闆說,讓他放過我們書北,然後再把房產分了,精神損失費給了,這件事兒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沈姝被氣笑了,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對面兩個女人,“不要以爲誰都像你們,第一,我沒有攀甚麼高枝,第二,我沒有告甚麼狀,第三......”她停頓了一下,然後靠近一步。

“我臉上的傷還沒有好,而你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們,更不會放過你們的。”沈姝杏眼裏氤氳着紅,她怨自己,怨自己眼瞎,怨自己懦弱,往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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