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不想說話,都是聽譚姑姑在說,從她嘴裏知道我供着那位好像是屬於‘柳家’的,還不是一般級別的那種,聽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啥的聽得我直打瞌睡。

打個盹的功夫我又做起了夢,在那個大坑裏,即將被蟒蛇喫掉的關鍵時刻,我胸前的護身符突然發起了光。

那條蟒蛇眼裏滿是錯愕和不甘,掙扎着消失不見,而我的護身符也隨後自燃化成了灰燼,那一刻我感覺身上的胎記火燒一樣難受。

耳邊又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小丫頭,既然已經和你結了契,那就暫且讓你贖罪吧,葉家害我失去本體元神受損,你要幫我恢復,否則不僅你的小命難保,你的子子孫孫都別想好過。”

我都沒命了還能有子子孫孫?搞笑呢!

我憤憤的醒來,好奇葉家到底是何方神聖,素不相識害我如此啊!這傢伙就是賴上我了!

飯桌上譚姑姑跟劉老頭是一杯接着一杯,直誇我有福氣有前途,一般人都沒我這運氣,喝得迷糊了纔打着圈非要回家。

劉老頭兒很久沒喝過這麼多了,心事重重的樣子,倒下就呼呼大睡。

我也是一肚子心事睡不着,躺着躺着突然感覺一股涼氣從背後冒了出來,脖子猛地一緊,這還沒睡着呢,那傢伙就又出來勒我脖子了!

隨着脖子上的力道加重,我逐漸感覺不對勁,這明顯的是想勒死我啊!

“咳咳!我不是......供着你了嗎?爲甚麼?咳咳......”我艱難的吐着字,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我以爲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隻冰冷的手鬆開了,在劇烈的咳嗽中我感覺到那股涼氣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裏。

全程那傢伙沒說一個字,但我清晰的感覺到他很想S了我,對我恨之入骨,但又不能S了我,因爲譚姑姑說過供奉的‘仙家’是不能S害簽了契約的供奉者的,那樣就是壞了規矩,所以他也就只能掐掐我出出氣。

也就是說我以後想過得舒坦就得讓那位九大爺高興了,他舒坦了我纔有好日子過。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嚇醒的,一條拇指粗細的銀色黑紋小蛇纏着我的脖子,小腦袋含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齒:“你要睡到何時纔起來給我上供?”

“有蛇啊!救命!!”我尖叫着來了一段激光舞,死命給他往下扯。

小蛇不見了,一陣涼氣鑽灌入了我的身體,在一身雞皮疙瘩中我反應過來,這傢伙一直待在我身體裏,可譚姑姑明明說仙家都是待在牌位裏的!而且這傢伙跟我身上的胎記到底怎麼回事?

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但現在的情況肯定不能直接問,指不定人家一個不高興又勒我脖子,這玩意兒他不S人能折騰人啊!

廚房裏,劉老頭早就把貢品都準備好了,我一邊上供一邊抱怨:“你又不真喫,回頭全丟了浪不浪費?我們家一年到頭都喫不上這麼一頓。”

“嫌浪費你吃了唄。”他忽的出現在供桌前,享用着新鮮的貢品,連側臉都吝嗇給一個。

貢品能喫?我記着劉老頭跟我說過,不管是給死人還是奉神的貢品都是不能喫的。

可眼前的大魚大肉太饞人,我半信半疑的拿起換下來的貢品,挑了最肥的雞腿咬了一大口,神奇的是味同嚼蠟沒有一點味道,想吐又捨不得,硬着頭皮給嚥了下去。

面前忙活的身影僵了僵,“呵!”一聲冷笑帶着滿滿的嘲諷。

那天我幾乎一整天都是在廁所度過的!

同時我聽到了一堆壞消息,譚姑姑昨晚喝多了回去的路上被蛇給咬了,還挺嚴重,在鎮上醫院住院。

而劉老頭這幾天不眠不休忙活着做棺材,並且不收一分錢,可村長家的人不依不饒的,非說是我害死了他們家孩子,就因爲是唯一倖存者。

我捂着肚子虛脫的趕到了村長家,看見劉老頭腦袋瓜子被人開了瓢,一臉血,氣得發抖:“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是你們家兒子自己要去山上打獵的,能賴誰?”

我還是被連累的呢!那天我要是不想着上山找劉老頭,能碰上這檔子破事兒嗎?攤上那麼個瘟神我找誰訴苦了?

村長一家斷了後受了刺激,根本就聽不進去不講道理,也沒搭理我直直的看着劉老頭,那眼神跟要喫人似的:“劉清明!你自己說說你一個外鄉來的窮道士,這些年在劉家村我們家對你怎麼樣?!

哪有人能把孩子扔在荒山上的?你撿個禍害回來害人!撿她那天死了四個人,我兒子死的那天她又在破廟!還是四個人啊!這幾天上山的人也一個一個死在家裏,我劉大海被你撿的禍害害得絕了後!這事兒必須有個交代!”

我張着嘴愣愣的看着那些曾經還算和藹的人說不出話來,他們現在一個個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我,眼神落在我身上像刀子一樣。

“不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家阿音是無辜的,我知道你難受,但不能拿孩子撒氣啊!”

劉老頭辯駁的聲音在羣聲憤慨中顯得微不足道,我虛脫的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想聽那些罵我的話,低聲問:“是你害死他們的嗎?”

這話是問那位九大爺的,大爺飄了出來一副看熱鬧的心態,語氣極其不屑:“他們還不配我動手,吃了我還嫌塞牙呢。”

撒謊我想九大爺是沒必要的,這時劉老頭一聲吼讓現場安靜了下來,他站得筆直,整個人的氣質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當年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因爲這件事,山上那座神廟是你們村的人建的,裏面供的是邪神,害人害己,正是因爲我修行不足破不了這個事兒,所以才留在這裏守山,告誡你們不要上山,奈何你們有人不聽話啊!”

聽了這話,村長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胡說八道!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誰知道那廟是甚麼時候的?!”

這時人羣中一個年長的人走了出來,滿頭白髮牙都快掉沒了,這是劉家村輩分最高的人三太爺,快九十了,他拿着柺杖敲了敲村長劉大海的腦袋:“就是你們家祖上建的廟!造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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