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野貓

邢川的吻與上一次比起來,更加細膩,纏綿,勾着蘇北北一步步深陷。

或許是覺得車內的施展空間不夠,儘管兩人的呼吸都亂作一團,邢川也沒有進一步行動,直到抵達邢公館。

一進門他就將人壓倒在沙發上,身後的保鏢很識趣的帶上門,暗道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總裁猴急的模樣。

他一手解襯衫釦子,一手摟着她,“有沒有想我?”

蘇北北整個陷在軟滑的沙發裏,抬眼就是邢川結實的胸脯,呼吸裏也都是他的味道。

她揪着邢川的領帶,聲音有些發顫,“去……去牀上。”

沙發後面就是落地窗,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邢川低笑一聲,俯身咬住她嬌白的耳垂,“外面看不見。”

可窗外就站着兩名保鏢,這感覺無異於現場直播。

蘇北北想掙扎,奈何力量懸殊,邢川懲罰性的圈着她從沙發挪到了窗前,“你能假裝看不見我,也能假裝看不見他們。”

蘇北北又急又臊,沒想到邢川這麼記仇,她全程死咬着脣,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響,偏偏邢川毫無顧忌。

前所未有的緊張與刺激讓她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從一樓的沙發到二樓的主臥,最後蘇北北被抱進浴缸的時候連掀眼皮的勁都沒有了。

她就納悶了,男女之間的體力相差這麼大嗎?

包廂裏那頓拳已經打的她筋疲力盡,可邢川一晚上的運動量至少碾壓她十套拳的輸出,可人家不僅不累,還越做越起勁。

超額的運動量讓蘇北北很快進入夢鄉。

邢川睨了眼她肩頭的紅痕,眼色沉了沉,隨即將薄毯蓋到她下巴處,將吹風機調到最小檔,坐在牀沿給她吹頭髮。

吹到一半的時候,陸文博打來電話,邢川沒搭理,直至將蘇北北頭髮完全吹乾,他才走到露臺上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陸文博笑問:“結束了?我還以爲得到明天中午才能等到你的電話。”

邢川點燃根菸,問:“有事?”

“沒事就不能打你電話了?人家就是想聽你的聲音嘛,還行,啞的不嚴重。”

“沒事掛了。”

“有事,還是大事。”電話那頭的陸文博來了興致,“齊家那小子送醫晚了,手術切了一側,怎麼不全切了?渣男要了也沒用啊。”

邢川吐了個菸圈,“你不渣?”

陸文博喊冤,“天地良心,我對我每一任女朋友都是一心一意,劈腿,騙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會做?還有咱能不能注意點,別一天到晚罵我渣男,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渣了你。”

邢川按滅菸頭扔進垃圾桶裏,把玩着銀色火機,不屑道:“這也算大事?”

“當然不算,大事是提醒你,你帶回家的可不是小白兔,是隻小野貓。”

蘇北北暴揍齊銘的樣子實在是讓陸文博難忘,他笑着調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下手這麼狠,那架勢是真不怕喫虧啊,不過也怪那小子自作惡,喊的都甚麼狐朋狗友,居然沒人敢送他去醫院,推來推去耽誤送醫,但凡早那麼一秒鐘他都不至於挨刀。”

“作爲兄弟我善意提醒你一句,小野貓抱回家就別再想着家貓,有時候野貓比家貓有良心,她只是跟黎萍長得像,性格可不……”

他話還沒完,邢川就將電話掛了。

他站在露臺待身上的煙味吹散的差不多才走回房間,上牀之前他給發小桑野發了條微信:【我不想再看見他】

第二天蘇北北被鬧鈴鬧醒的時候,發現牀上只有她自己,除了身上的薄毯有些褶皺,房間裏每一個角落都被整理的一絲不苟。

她爬起身走到浴室,望向鏡子時,昨晚的畫面突然一股腦的在眼前回放,她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將花灑開到最大。

淋了近二十分鐘的涼水她才冷靜下來,可裹上浴巾蘇北北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昨晚的職業裝早成爛布條了。

正發愁呢,身後突然響起擰門的聲音,她警惕回頭,只聽浴室門外傳來一聲無奈的輕笑,“蘇小姐,用我的浴室還要防着我?”

聽到是邢川的聲音,蘇北北懸着的心悄悄放下,“幹嘛?”

“給你搓澡?”

蘇北北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聲嘟囔,“再搓都禿嚕皮了。”

邢川笑聲放大,“我把衣服放門口了,下樓喫早餐。”

“行,跪安吧!”

從她的角度,看到門口的身影明顯顫了一下。

混蛋,牀上打不過,嘴上還能輸?

蘇北北在浴室裏磨蹭了好一會纔出來換衣服。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她聽到邢川和幾個男人的聲音,像是在談工作,她趴在欄杆上以全新的視角俯覽這個男人。

上位者的氣勢,不苟言笑的外表,聊工作的時候除了嘴巴在動,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嚴謹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絲毫聯想不到他夜晚的瘋狂。

似是感受到頭頂探究的目光,邢川抬眸看了蘇北北一眼,說了句:“回公司再議。”

“是,邢總。”

兩個陌生男人相繼退出,蘇北北走下樓,“早上好,邢先生。”

他合上手裏的報表,“不早了。”

蘇北北瞥了眼時間,不才八點嗎?

與此同時阿姨也將早餐端上桌,“蘇小姐,給您燉了牛奶燕窩和海鮮粥。”

蘇北北坐在邢川對面,“謝謝。”

“昨晚睡得好嗎?”

對上邢川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眼神,蘇北北承認自己的心理素質遠沒有他強,這不,又鬧了個大紅臉,她垂眸避開他的視線,“還好。”

“還好?還有哪裏不好?”

蘇北北:……

兩人對視幾秒,直到蘇北北臉紅到了耳朵根,邢川才滿意的收回視線,他舀了一勺海鮮粥,淡淡開口:“住得慣就搬進來。”

“啊?”蘇北北差點咬着舌頭。

她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是說只談那啥不談那啥嗎?

讓她搬進來是幾個意思?同居啊?

邢川放下勺子,“齊銘在醫院丟了半條命,這段時間你住在這會比較安全。”

“半條命?”蘇北北瞪大眼珠子,試探性問:“他……真被我踢廢了?”

邢川睨了她一眼,“你挺恨他。”

別說陸文博,就連邢川也大喫一驚,沒想到蘇北北小小一隻,打起架來又蠻又狠。

蘇北北不屑,“恨一個人多累啊,每天都得想着記着,他還不配。”

“所以考慮清楚了嗎?”

蘇北北喝粥的動作一滯,她放下勺子,問:“邢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喜歡我還是單純的喜歡被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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