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夠野

話落,蕭珩熠笑意放大,隨手將軍帽丟在書案,捏起黑色刑鞭,狠狠抬起姜蕪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視線對上,他清晰的看清姜蕪眼中的不屑與鄙夷。

蕭珩熠彎脣,輕飄飄扔下一句:“這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這一刻,姜蕪彷彿明白了甚麼,又彷彿甚麼都沒聽進去,下意識轉身往大門跑。

可怕的是,她還沒跑兩步便被攔腰抱起,隨即而來的是緊扣在牆面上,手腳被綁掛在鐵銬的吊架,她掙扎的被鐵銬刮出血痕。

蕭珩熠面若寒沉,從容自若的拿起匕首,聲音沙冷寡淡:“玩我蕭珩熠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討回公道?”

姜蕪無視他的怒火,淡然道:“形勢所迫,只爲活命,純屬無心之舉,若是蕭三叔跟小輩計較,未免有失大度,畢竟誰人能料到令敵軍聞名喪膽的蕭少帥會軟手軟腳被人綁在閨牀。”

理智回籠,姜蕪鎮定不少,她話中深意歸爲兩宗,其一,便是她跟蕭天澤訂了娃娃親,套近乎來說,她也算是他未來的侄媳婦,理不佔,情得算。

其二,昨日他中的軟筋散可不是她的手筆,一碼歸一碼,誰的錯找誰算,她出言調戲,也只是他誤入閨牀,豈能怪屋主人認錯調戲的過錯。

不等蕭珩熠開口,姜蕪徐徐說道:

“蕭三叔聰明人,昨晚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我繼母爲了害我設下的陷阱,俗話說的好,先有後母后有繼爹,姜蕪不過睚眥必報而已,若是如此蕭三叔還要罰,那我也沒有辦法。”

話落,姜蕪目光平視,只見蕭珩熠噙着玩味的笑容,卻審視的站在她眼前,靜止不懂,像高高在上的王,氣場冷得滲人。

“嘖,抱歉姜小姐,很不巧,你惹得人,肚量確實不大。”

蕭珩熠神情微寒,刀鋒滑過她前襟,露出雪白的天鵝頸,淺藍的學生裝上衣斜襟敞開,春光又露出幾許。

姜蕪沒想到他真敢脫她衣服,半分臉面都不給蕭天澤,她憤怒掙扎,手腕上的血痕愈加疼痛,一抬頭,那陰鷙而邪肆的眼眸近在咫尺,姜蕪別過頭躲閃,然後他俯下了頭,指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吻住。

那濃重的吻,裹暇着微涼的氣息,瞬間填滿她的氣息,姜蕪睜圓了杏眼,不敢置信的盯着蕭珩熠,任憑她拼命搖頭躲避,他的舌始終纏着她不放。

手上的力道痞氣的往她腰身捏,直到他不安分的往下探,姜蕪找準機會咬破他的脣。

濃重的血腥氣瞬時在口中蔓延開來,蕭珩熠非但沒停手反而變本加厲,姜蕪清晰的看到他沉靜的眸,此刻已是幽暗一片。

良久過後,他鬆開她,面容停在距離姜蕪極近的地方,鮮紅的血跡點綴在薄脣,給原本精緻清癯的俊顏平添上幾抹放蕩不羈。

“夠野。”

他大拇指抹去脣畔的血跡,撿起落在地上的學生裝灑脫的丟在她臉上,順勢解開鎖鏈,而後偏頭點上香菸,語氣倨傲無禮。

姜蕪緊咬着紅脣,微顫的手,繫着上衣盤扣,她穿得學生裝老式的鴛鴦盤扣,被割開的地方被她用力打了個死扣,勉強能撐到家。

她抬眸對上蕭珩熠戲謔玩味的眸子,波瀾不驚,淡然道:“蕭三爺,帳可算清了?”

蕭三爺?蕭三叔?

這女人有點意思,剛剛求饒的時候知道充小輩博同情,事後劃界限倒是清清楚楚。

說話間,蕭珩熠鬆了鬆軍裝內裏的白襯衣,衣領處裸露的那一截鎖骨,咬着煙,曲着手指敲了敲辦公桌上那張百圓銀元。

“喏,老子玩女人從不賴賬,這張百圓銀元拿去,兩清了。”

蕭珩熠似笑非笑的看了姜蕪一眼,本以爲她會跟那些見識淺薄又故作清高的世家千金一樣誓死不收錢,或是哭哭啼啼往門外跑。

誰知,姜蕪只是揉了揉手腕,白皙的指尖挑起銀元,湊到紅脣冷笑着親了親,混不在意的朝他笑笑:

“謝蕭三爺賞錢,我就不跟您說後會無期這種話了,畢竟我們還會再見的。”

姜蕪小拇指勾弄着他的手,含嬌帶怯的滑動柔夷,嫵媚風情的靠在他肩頭,像只乖順討巧的貓兒,伺機而動的弓着背,等待着主人招寵。

任由她如何討巧,蕭珩熠冷眼看着,無動於衷,與剛剛撫着她細腰白腿熱吻的他判若兩人:“姜小姐,別忙活了,我還不想髒了手。”

“好呀,不過下次,姜蕪可不是錢就能打發得了的。”

姜蕪抿着脣淺笑,她生得白淨好看,桃腮粉面,杏仁眼外勾內翹,她這勾人攝魂的姿態不知在銅鏡中練過多少次,剛剛被綁住手腳失去了先機,此刻,若是蕭珩熠再靠近一些,她有把握讓他好看。

“如此,蕭某甚感期待。”蕭珩熠剛剛在她細腰長腿來回摩挲,早就看出幾分端倪,學生裙的腿根綁着匕首,還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學生,蕭老夫人給蕭家拴了門‘好親事’。

走出巡捕房大門,姜蕪站在路上發愣,姜家的人都去了聖安醫院,她初到江城,連回姜家的路都不認識。

一輛黑色道奇緩緩從巡捕房駛出,開車的是副官魏逢春,他護送姜振去醫院後折返回來接蕭珩熠去赴約,邀約午餐的正是當紅歌星謝安琪。

“三爺,好像是姜小姐。”

魏逢春握着方向盤,抬眼便看見站在路邊,滿臉茫然的姜蕪,那麼嬌俏靈動的姑娘,楚楚可憐的站在道邊,特別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他纔出口,腳下不由自主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好巧不巧停在姜蕪眼前,而蕭珩熠也不往窗外看,一記寒光朝着魏逢春睇過去,神色微寒:“你三爺不瞎,還不開車。”

於是,小汽車只在姜蕪眼前停頓了幾秒,便火速踩着油門往前衝,姜蕪攏着眉,看傻子似的目送車子消失在街頭。

碰了一鼻子灰的魏逢春摸摸鼻子,一邊遠遠打量着美人,一邊試探道:

“三爺,這位姜小姐真漂亮,跟電影明星能比肩,您這些年清心寡慾,真不考慮考慮成個家立個業。”

實話實話說,他從小跟着三爺南征北討私下裏甚麼都敢渾說,三爺在男人堆裏打滾,脾性向來火爆,說錯話,只被打兩下,時間久了,魏逢春早習慣了,有些話在肚子裏攥久了,憋得慌。

沒見蕭三爺他身邊有過女人,當然謝安琪是個例外,可三爺看姜蕪小姐的眼神,有那麼點侵略性,是甚麼感覺說不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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