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不悔改

  “謝錦宴,你夠了!”俞青蕪用力掙了掙,恐懼之餘,冷聲斥他,“原就是你觸犯門規在先,我不過是遵循師門規矩,我何錯之有?你要用這般下作的手段欺負人。”

  “欺負?這就叫欺負?”謝錦宴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眸底凝上了一層冷霜,突然拽住她的手臂,一路將人往裏拖。

  嘭,俞青蕪被重重扔到牀上。

  後背錐心刺骨的疼,叫她眼淚直滾。

  謝錦宴面露兇狠,驀的又將她拽了起來,那雙風流的鳳眼此刻寫滿怒氣,咬牙道,“俞青蕪,你管這叫欺負?當日將阿月逼得自盡時,你怎麼不覺得那是欺負?”

  阿月,那是和謝錦宴關係最好的小師妹,因爲陷害俞青蕪與師長通姦,被俞青蕪反將一軍送上了伙伕的牀,不得已嫁給了那伙伕,氣不過便鬧自S。

  最後人沒死成,夫妻兩個被師父雙雙趕出師門。

  謝錦宴這般折騰她,原是爲了阿月?

  忽然間,俞青蕪心中所有畏懼都消失,只抬起頭,有些好笑的望着謝錦宴,一字一頓,“謝錦宴,你聽清楚,阿月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果!我不是活菩薩,她想要害我,我自要斬草除根。”

  “至於你,太子殿下你若當真疼惜她,將她娶了做太子妃就是。反正你聲名狼藉,娶個漁家女也沒有人會說甚麼。”

  俞青蕪勾脣,眉眼裏皆是譏諷。

  她生得冷豔,這樣的姿態使得那張臉更加妖冶、誘惑,也刺眼。

  謝錦宴覺得眼睛疼,更看不慣她這副表情,這樣一點也不知服軟,總是高高在上的表情。

  他死死拎着她的衣襟,骨節逐漸收緊,森然威脅,“俞青蕪,你還真是死不悔改!你要知道,這裏是京都!孤隨時可以要你的命。”

  到底是誰死不悔改?

  以權壓人的太子殿下?還是自食惡果的阿月?

  俞青蕪冷笑了聲,嘲弄的望向謝錦宴,“太子殿下,我再說一遍,您若真心疼阿月,就該三媒六聘娶了她,而非在這裏與我臥榻纏綿,逼我做那青樓的勾當。”

  “阿月如今就在鄞州的小漁村裏,殿下若想尋她,奴家願親自帶路。”

  聞言,謝錦宴突然頓住,沒回俞青蕪的話,隻眼神愈發複雜的看着她。

  不知是答不上來,還是又在醞釀甚麼更惡毒的陰謀。

  冷冷盯着俞青蕪片刻,他重重鬆開她衣襟,拽她手臂道,“起來,喫飯去,孤餓了。”

  這就是男人,嘴上說着愛,真要他娶人家了,還不是百般嫌棄。

  俞青蕪眼底掠過一抹譏諷,扒開了他握住她胳膊的大手,冷然道,“我要回榮國公府。”

  謝錦宴回過頭,重新將她拽得更緊了,陰沉沉又重複一遍,“孤說,喫飯!”

  “我說,我要回榮國公府!”俞青蕪也重複了一遍,嫵媚眼眸裏寫滿凌厲,用力的,狠狠的往他胸膛推了一把。

  許是因爲推得太狠,她一個趔趄,直接栽進了他懷裏。

  恍如昨夜那般熟悉的氣息撲入鼻腔,俞青蕪臉不覺一紅,慌忙站直,可剛站直,腳心劇烈的灼痛伴隨着渾身的無力讓她又跌坐在了地上。

  俞青蕪擰了擰眉,眼眶裏不由噙上淚花。

  謝錦宴蹲下身子,隨手脫下她的繡鞋,輕瞥了眼磨得不成樣子的腳心,又撩起她的褲腿。

  青青紅紅的痕跡映入眼簾,謝錦宴眉頭一皺,輕撫過傷痕,問她道,“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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