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葉一秋拄着導盲杆,鼻青臉腫的離開了陳家。

嘟——!

突然,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疾馳而來,在他身前停下,車內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是從帝都而來的謝初雪。

她皺眉望向葉一秋。

一個身材魁梧,留着板寸的中年人,坐在駕駛位上,皺着眉頭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人一看是個瞎子啊,能是老爺口中的神醫?”

謝初雪再次將相片拿出,和葉一秋進行對比。

此刻的葉一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上都是鮮血,而且一身衣服加起來,估計也就值個兩三百塊錢,如此寒酸。

一位神醫,能如此狼狽?

兩人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謝初雪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爺爺的話語。

“要不是葉神醫,你現在每年的清明節,恐怕都只能跟我上香。”

“陳家的陳怡,是葉神醫的未婚妻,但是陳家的年輕一輩,你應該也聽說了,以她們的鼠目寸光和勢力,絕對會反悔。”

“你要把握好時機。”

謝初雪心中暗歎。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而葉一秋,正是她爺爺所說的,唯一一位能夠讓她脫離險境的人。

謝初雪平靜的說道:“是不是神醫,試試就知道。”

她打開車門,走向葉一秋:“請問一下,您就是葉先生,葉一秋吧?”

葉一秋頓住身形,一頭霧水:“請問你是?”

謝初雪連忙道:“您好,葉先生,我叫謝初雪,早就聽聞您醫術高明,可以妙手回春。我有一位好友患了不治之症,能不能請您去看看?”

短髮男子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葉一秋家所在的小山村。

據他們所知,葉一秋跟着爺爺長大,葉老爺子的醫術很厲害,堪稱神醫。但葉一秋的醫術,村裏的人都說,卻比葉老爺子還要厲害。

可這麼厲害的神醫,自己的眼睛都治不好?

“可以,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治好。”

葉一秋點頭答應。

在醫術上,他向來保持着謙遜的態度,對病人家屬也從來不打包票,把話說滿。

“謝謝。”

謝初雪笑着點頭,不顧葉一秋身上的污漬,把他扶進車裏。

“你這傷?”上了車,謝初雪皺着眉頭詢問。

“只是摔了一下,又被狗咬了一口而已,無妨。”

葉一秋面容淡然。

……

金陵醫院。

陳怡和廖文輝一起,拿着昂貴的營養品和水果,來到一間 VIP病房。

看着躺在牀上的老爺子,陳怡甜甜一笑:“爺爺,小怡又來看你了。”

老人的名字叫陳建國。

陳氏集團的董事長。

陳建國看着自己的孫女,臉上露出了笑容,“小怡,你來了。一秋呢,他怎麼沒來?半個月了,難道還沒到金陵城?”

廖文輝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陳爺爺,那傢伙不僅是個土包子,而且還是個瞎子,他能讓小怡開心嗎,您怎麼能讓小怡跟這種人結婚呢?”

“小怡,這是……”陳建國表情一沉。

陳怡連忙說道:“爺爺,這是輝鵬地產的繼承人廖文輝,帝都的謝家不是要來金陵城投資麼,文輝家就是帝都謝家的合作伙伴。”

廖文輝也忙道:“陳爺爺,如果我們能拿下葉家的投資,我想三年之內,輝鵬就會成爲金陵城中的一方霸主。”

“小怡的父母,對我也很滿意。”

陳建國直接打斷他:“小怡有婚約在身,她只能嫁給葉一秋。”

陳怡嘟嘴道:“爺爺,我不會和一個土包子一個瞎子結婚的,葉一秋的婚約,我已經燒了。”

“甚麼?”

“你!”

“咳咳咳。”

陳建國突然咳嗽起來,他的臉色,也因爲劇烈的咳嗽,而變得病態的通紅。

氣急敗壞的老頭,直接昏在了病牀上。

……

“小心,葉先生。”一個半小時後,謝初雪帶着葉一秋走下了勞斯萊斯,來到一處莊園。

“謝謝。”

葉一秋微微一笑,蹣跚着走向莊園。

“小雪,你來了啊。”

一名中年貴婦,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目光在葉一秋身上掃了一眼,詢問謝初雪:“小雪,這位是?”

“伯母,這位是葉先生,我特意請來的神醫,詩詩在哪?”謝初雪笑答。

剛纔在車上,葉一秋雖然用清水和餐巾紙擦拭了一下,但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有不少的血污。

看着葉一秋那狼狽的樣子,中年貴婦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但中年貴婦看在謝初雪的面子上,沒有多說,而是微笑着說道:“詩詩現在在樓上,她父親也找來了一位老院士給她看病。”

“那我們過去看看。”

“好。”

謝初雪,葉一秋,在中年貴婦的帶領下,上了三樓,進入一個寬敞的房間。

現在是夏天,炎熱的很。

可在房間內,葉一秋卻看到一位容顏清秀,面容蒼白,披着厚厚棉被的年輕女子,她眼中黯淡無光,充滿了絕望。

旁邊,還有一箇中年人和一個老人。

“趙兄,趙小姐得的是寒症,我也無能爲力。”

寒症。

這是中醫的一種叫法,在現代醫學中,叫做甲列腺衰退症。

是不治之症。

害寒。

“李院士、李老,你在醫學領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啊,能不能再瞧瞧?”趙詩詩的父親趙長河苦苦哀求:“需要甚麼,儘管開口,只要能救詩詩就好。”

“這是寒症後期,不是需要甚麼的問題。”

老人嘆息一聲:“我現在也只能開個方子,讓她的病情稍微緩一緩。不過,這事怕是也無法拖延太久,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先生,你能不能治療這寒症後期?”謝初雪看着葉一秋,問道。

她也不是很看好。

畢竟一位老院士、醫學界的泰山北斗都束手無策。

“可以。”

葉一秋微微頷首。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看了過來。

“小雪,這位是?”趙長河看了看葉一秋,對謝初雪問道。

“趙叔,這位是葉一秋,葉神醫,是我特意給詩詩找來的。”謝初雪解釋道。

她來到牀邊,拉起趙詩詩的手,勉強笑道:“詩詩。”

“神醫?”

李院士推了推自己的鼻樑上的眼鏡,上下打量了葉一秋一眼:“你真的可以治療寒症後期?”

葉一秋點頭:“可以!”

李院士說道:“寒病,是一種無藥可救的絕症,你知道吧?目前,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這已經是後期了。”

李院士眼睛一眯,道:“你治療,用中醫還是西醫啊?”

“中醫。”

“中醫?”李院士笑了,“小夥子,你也知道,中醫講究的是行醫經驗,對不對?我看你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而他,在醫道上摸爬滾打了五十多年!

這位老院士的醫德還是不錯的,他沒有諷刺,只是帶着一絲懷疑。

葉一秋倒是無所謂:“我可以看看病人嗎?”

李院士和趙長河面面相覷。

謝初雪瞥了一眼葉一秋:“詩詩是我大學時候的室友,我們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比親姐妹還親。如果你的治療出了甚麼事,那你可要想好後果。”

“好。”

葉一秋面容平靜。

趙詩詩有氣無力道:“連老院士都束手無策,那就讓他試試好了。”

趙長河怔了怔,目光有些複雜。

他沒抱太大的希望。

但心態跟女兒是一樣的,老院士都沒有辦法,與其等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一下。

“那就來試試吧。”

在謝初雪的攙扶下,葉一秋走到牀邊,摸了摸趙詩詩的脈搏,這才說道:“謝小姐,麻煩你幫我把病人的衣服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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