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甚麼?”

謝初雪面色一沉:“葉先生,你這是何意?你要把詩詩的衣服脫了,你要幹嘛?”

趙長河看了葉一秋一眼,眼神裏也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是治療,不用避諱。”

葉一秋道:“而且我是個瞎子,甚麼也看不見的。”

李院士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說句不好聽的,看婦科疾病的,甚至是要脫褲子的,這對治療來說,的確是常事。不過,我行醫五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治療寒症要把衣服都脫下來的。”

“你不會是打着看病的幌子,想要便宜吧?”李院士眯眼問道。

趙長河聽到李院士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趙長河,乃是金陵城最大的!

一跺腳,整個金陵城都要抖三抖!

如今,居然還有人敢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趙詩詩躺在牀上,看到葉一秋神色平靜,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有氣無力地說道:“讓他來試一試吧。”

“詩詩!”

趙長河聞言,心中一震。

趙詩詩看向趙長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爸,反正我也快不行了,沒事的。”

趙長河一臉的鬱悶,但看到自家閨女那絕望的眼神,他終於一咬牙,提醒葉一秋:“葉神醫,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李老,能不能……?”

“趙兄,你也太相信他了吧?”看着趙長河的態度,李院士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們都回避一下,我也希望他真能治好你女兒。”

李院士無奈地搖了搖頭,和趙長河一起走了。

……

趙詩詩躺在牀上,看着葉一秋,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葉一秋當然知道,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當着一個男子的面,脫光了衣服,難免會有些忐忑,即便他甚麼也看不見。

“別介意,趙小姐,這只是給你看病。”

葉一秋溫和地笑了笑。

趙詩詩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小雪,你過來,把我扶起來。”

“好吧。”

謝初雪看了看趙詩詩,又看了看葉一秋,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她來到牀前,掀開棉被,將趙詩詩的衣服脫掉。

趙詩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這兩年多來,她一直臥病在牀,皮膚雖然潔白,但是卻是那種慘白。

這是一種不健康的膚色。

她身材纖細,但也有飽滿的地方。

“現在,我將手掌放在你的胸前,請你別退。”葉一秋鄭重叮囑。

“葉一秋!”

謝初雪突然擋在了趙詩詩和葉一秋之間,臉色陰沉。

然後她看向趙詩詩,眼神中帶着一絲詢問。

趙詩詩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看着葉一秋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謝初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她終究還是退到了一邊,任由葉一秋將手掌放在趙詩詩的胸前。

葉一秋的手掌,觸碰到了趙詩詩的肌膚。

下一瞬,一股寒意襲來。

“趙詩詩的體溫,居然低於常人,這是極寒後期的徵兆,難怪這麼熱的天,還得蓋一牀厚厚的被子。”

葉一秋確認了病情。

“嗯哼!”

趙詩詩忍不住發出一聲嬌羞聲,臉蛋更是羞得不行,低下了腦袋,臉蛋紅撲撲的,不敢直視葉一秋。

謝初雪在旁邊咬牙凝視。

然後,她就見葉一秋五指一張,一隻手按在趙詩詩的胸上,就好像是武俠劇裏面,一個女人受了傷,被一個男人用內力給她療傷。

“嗯!”

趙詩詩發出驕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葉一秋的掌心傳來。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

剎那間,那股寒意就消失了,一股寒意從她的心底蔓延而出,迅速蔓延到了她的身體。

“啊,涼,好冷。”

趙詩詩被凍得瑟瑟發抖。

“詩詩!”

謝初雪失聲驚呼。

一分鐘後,葉一秋停了下來,淡淡說道:“可以了。”

“這麼快?”謝初雪眉頭一皺,面色驚訝。

“冷!我好冷,小雪!”

趙詩詩躺在牀上,渾身顫抖,嘴脣都被凍成了紫色。

謝初雪連忙給她蓋好被子,隨後臉色一黑,看向葉一秋:“怎麼回事?”

“啊!”

葉一秋正準備說話,趙詩詩突然發出一道淒厲的叫聲。

嘭!

房門應聲而開。

趙長河衝進來,看到趙詩詩嘴脣都青了,渾身都是冷汗,一把抓住葉一秋的領子:“甚麼情況?”

李院士站在門口,說道:“趙大人,你閨女得的可是寒症,本來就怕涼,容易感冒,這小子非要把她的衣服給扒光,讓她的病情更加嚴重。”

趙長河一把將葉一秋推到一邊:“來人!”

“蔣大人,有甚麼吩咐嗎?”

“給這小子一個人關在屋子裏,回頭我再跟他算帳,如果詩詩出了甚麼事,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長河臉上的冷意更重了。

謝初雪看向葉一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裏,李院士說的沒錯,葉一秋就是在佔趙詩詩的便宜。

兩個身材魁梧,留着短髮的男子,將葉一秋抬了起來,拖進了一間地下室,狠狠砸在地上。

葉一秋苦笑。

他甚至都來不及解釋,就被扔到了這裏。

但他卻很淡定,一點也不慌張,慢慢的站了起來。

“老周,你盯緊了這傢伙,不要讓他跑了。”

另外一名寸頭男子看着盤膝而坐,一副沒事人一樣的葉一秋,心中大怒。

“雜碎!”

“詩詩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你這個騙子,居然想要佔她的便宜,讓她的病情惡化,我一定要好好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他從腰間掏出了一根電棍。

……

三樓,病房。

過了幾分鐘之後,趙詩詩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她感覺到了那股冰冷的氣息,正在迅速地消失。

身上的刺痛感,也在逐漸消退。

她冰冷慘白的臉上,也慢慢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逐漸的,她覺得很燙!

這是一種灼熱的感覺!

這是一年多來,她從未感受過的灼熱,就像整個人都在燃燒一樣!

趙長河關切地問道:“詩詩,你怎麼了?”

“爸,燙!我感覺好燙!全身都是滾燙的!”

趙詩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驚喜,除了冰冷,這是她這兩年來唯一一次感覺的不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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