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天算是徹底晚節不保

何必連忙斂下眉眼,凝重地開口:“三年前她拿着那個作品參賽之後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我調查了她代表參賽的學校,可她的消息完全匿名,那屆學生太多,佼佼者也不少,很難確定目標。”

墨凌沉將手邊的東西一推,眼底帶着一抹不耐煩的神色:“繼續去查,無論付出甚麼的代價和努力,務必要找到她。”

何必不敢再耽誤,連忙收拾了那幾瓶攤開的香水,離開了香氣繚繞的辦公室。

然而即便身處在這樣幽香的環境中,墨凌沉卻嗅不到一丁點的味道。

因爲他小時候意外落入海中,大病了一場之後,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從此失去了嗅覺。

可三年前他身爲評審參加香水評選大賽的時候,“Y”調製出來的香水味道他卻能夠聞到!

到現在那個獨特的香味,還在他的記憶深處蟄伏着,無法忘卻。

或許這是他能夠恢復嗅覺的契機。

所以,他一直在找Y的下落。

沈知瀾把之前的那個香水配方稍微調整了一下,就送去EO給了趙總。

趙總意思是需要內部討論一下,原本還打算邀請她陪同,沈知瀾卻搖頭拒絕了。

開玩笑,討論完不知道甚麼時候了,她還惦記着離婚協議書那回事,無論如何今天也得把這事瞭解了。

她風風火火的趕到別墅,卻發現大門緊鎖,裏面空無一人。

沈知瀾試圖進門,卻發現她的指紋被刪了,就連用了三年的密碼也換了。

這算甚麼?

恐怕是害怕她這個不速之客,哪天會忽然間回來,打擾他和喬幼姍?

沈知瀾心中冷笑,沒感情的男人狗都不如,嘴上說着不離婚,背地裏這一套做的倒挺溜。

實在沒辦法,她只能站在門口等,時間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也不見墨凌沉的身影。

雖然心中把他罵了千八百遍,但該慫還是慫,沈知瀾忍了好久都沒敢給他打電話,直到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冷的不行了,才忍不住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知瀾:……

既不回來,電話也關機,難不成是死外面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夜愈發深了,她也不敢走,害怕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想要離婚更加艱難。

白天熱氣散盡,初夏的晚上還是很冷,沈知瀾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紗裙,整個人凍得直哆嗦,連嘴脣都泛着青紫色。

她心中越想越恨,抬腳衝着門狠狠地踹了過去:“甚麼傻叉男人,離不離的說個痛快話,釣着人算是怎麼回事,祝你硬不起來!淦!”

忽然,一雙手從後面扼住她的脖子,指尖摩在她的喉嚨上,像是在尋找一擊斃命的地方。

沈知瀾的身子猛地一抖,還沒來得及轉過頭,只聽一個帶着酒氣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還真是我的好賢妻,我人在外面都不忘給我送來祝福,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

他最後幾個字,雖然帶着醉酒之後慵懶的笑意,但還是把沈知瀾給嚇得渾身發麻。

一腳踩在電門上,恐怕也跟她現在的感覺差不多了。

“應該的,墨先生您就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了……”她硬着頭皮開口。

墨凌沉冷笑一聲,另一隻手越過沈知瀾的肩頭,她身子一抖,下意識閉上眼。

下一秒,卻只見聽到門彈開的聲音。

隨即,墨凌沉鬆開她,一邊脫着外套丟在沙發上,一邊上樓進了自己房間。

沈知瀾強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墨凌沉臉上帶了幾分薄醉,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扯松領帶:“還傻站着做甚麼?去做醒酒湯。”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約定俗成的事情,之前墨凌沉不管喝酒回來得有多晚,即便沈知瀾已經睡下,也會起來爲他煮一份醒酒湯,省得他第二天醒來不舒服。

剛纔墨凌沉靠近他的時候,身上除了酒味之外,還混合好幾種香水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沒做甚麼正經事。

還想喝醒酒湯?大郎你還是喝藥吧!

沈知瀾冷笑:“先生,拜託您搞清楚,我們馬上要離婚了,我沒義務爲你做這些事情吧?想喝自己去熬,我這次來是要跟你簽訂離婚協議的。”

墨凌沉微挑了下眉毛,眼底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

他沒想到,自己家養的小貓居然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伸出爪子撓他。

眼底帶了一抹嘲諷的神色,他抬起修長的腿,隨意的踢了下旁邊的垃圾桶,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剛好,打掃的人沒收拾,你要的離婚協議書,在這裏。”

垃圾桶裏靜靜的躺着一些碎紙屑,從上面的一些字跡也可以看得出來,就是那份離婚協議書……的屍體。

他根本就沒打算籤離婚協議書,居然還把自己給騙了回來!

自己在門口守着冷風等了他五個小時,他卻跟別的女人花天酒地,回來之後還敢對她頤指氣使!

算甚麼男人?!當她天生下賤是冤大頭嗎?

沈知瀾懶得再維持表面上的客氣,怒火翻湧,當即就翻了臉,沉聲開口道:“墨凌沉,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簡直了,我次奧……”

她從來都沒說過的髒話,差點要從脣邊溢出,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墨凌沉掏出手機,正要撥通電話。

“這麼想離婚跟我兩清是嗎?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醫院停了你媽媽醫藥費。”墨凌沉面無表情的開口,“最後,你還有甚麼要說的?”

沈知瀾一口銀牙差點咬碎,白皙的臉蛋氣的紅彤彤的,卻還只能忍辱負重地裝天真:“我剛纔是說,我超級想給你做醒酒湯的,哪有提離婚兩清的事情?”

墨凌沉自然聽得出來她沒說出口的是甚麼話,譏諷的勾脣。

沒敢再多說甚麼,沈知瀾連忙小跑着下樓,忍了無數次下毒的衝動,拌着自己的恨意,給他做好了一份醒酒湯。

她殷勤地把醒酒湯遞到墨凌沉的手中,就差沒拿勺子親自喂他喝了。

結婚這三年來,沈知瀾都沒這麼狗腿過,今天算是徹底晚節不保。

墨凌沉不動聲色的接過,眼底的深色卻陰沉了幾分。

她爲了離婚,還真是奇招頻出,那個人就那麼重要,犯得上讓她把底線一降再降?

他就偏不讓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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