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墨總!”
沈知瀾敷衍地捏了捏他寬闊的肩膀,“我媽媽醫藥費不能停,你就看在我們兩人夫妻一場的份上,再寬限一些時間再說,行嗎?”
墨凌沉頭也不抬,聲音淡漠:“那就等你找到了合適的醫院再跟我談離婚的事情,在這之前,提都別提。”
“不行!”沈知瀾忽然拔高聲音拒絕。
這件事情,她本打算等自己工作步入正軌,穩定下來再辦理。
沒想到他竟然拿來威脅自己,狗男人!
墨凌沉的餘光頗含威壓地掃了她一眼,沈知瀾的氣場立馬低到了地底下。
“那甚麼,我媽媽以後的醫藥費就算我欠你的,日後會還你。我倆之前沒必要這麼拖着時間,反正你也討厭我,而我也不想耽誤你的正事,早點離婚對誰都好。你覺得我說的可有道理?”
“離了婚,方便你去找下家嗎?”墨凌沉哼笑,“我這裏不是收容所,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你以爲你是誰?”
我是你那個怨種妻子,是你跟你嫂子不倫之戀的擋箭牌,是陪在你身邊三年活得不如影子的蠢貨!
她在心中瘋狂的吶喊,可這些話卻一個字也不能說出來,因爲不敢得罪墨凌沉。
沈知瀾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軟下聲音:“墨先生,你如果說這種話,格局就有些小了。我都已經淨身出戶了,你還不滿意嗎?那你怎樣才肯離婚?”
“淨身出戶?你本來兜比臉都乾淨,根本就一無所有。”墨凌沉嘲諷,“把你哥哥捲走的那五千萬賣身錢還回來,還有這幾年你媽媽醫藥費,一點都不能落下。”
他微頓了一下,眼底又劃過了一抹譏諷的神色,“我隱約記得某人說過,她一夜五萬。你去最頂尖的夜店看看一夜五萬的人,有哪個敢像你一樣對金主叫板的?”
“我給你把價格頂了天,你也只值兩萬。再加上你母親那些醫藥費,你總共還欠我三千五百萬,自己想辦法還。”
沈知瀾恨得牙根癢癢,卻還是隻能點頭:“好,我現在給你立字據,辦完離婚手續之後,我立刻就開始還,但我沒那麼多,得分期付款。”
“反正墨總是能在夜店裏點頭牌,眼都不眨的人,應該也不缺我這點錢吧?”
“當然可以。”墨凌沉似是早料到她會這樣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但我不做慈善,我要利息。”
沈知瀾:……
這天底下奸商千千萬,墨凌沉在裏面絕對能夠拔得頭籌!
把自己陪伴他三年的價格壓下去也就算了,居然連要利息這種事情都能說得出來,但凡她稍微有點勇氣,現在肯定就甩臉子走人了!
但勇氣這個東西,沈知瀾確實是沒有多少。
於是她揚脣一笑,一臉笑意地湊了過去:“你要甚麼利息,我都……”
墨凌沉站起身來,當着她的面丟了領帶,直接脫了襯衫,緊接着開始解皮帶。
他半垂着頭,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一分端倪來,聲音低沉地開口:“我要你,現在,幫我洗澡。”
當沈知瀾拿着洗髮水和毛巾,跟個人形托盤一樣站在浴缸邊的時候,她開始質疑起自己腦子是不是有甚麼大病,爲甚麼會飛蛾撲火般地喜歡上墨凌沉。
他配嗎?配嗎?!
“發甚麼呆?”墨凌沉不悅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沈知瀾的臉上便被甩了一串水珠,“給我洗頭。”
她迅速回過神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任勞任怨地給他洗頭。
沈知瀾彎着腰撥弄着他柔軟濃密的頭髮,眼睛卻不敢往下看。
浴缸裏面的水清澈至極,入眼的便是墨凌沉那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再往上……就是不好形容的地方了。
墨凌沉斜眼看着她,注意到沈知瀾緋紅的臉頰,以及那被水打溼一大片的前襟,忽然一股火順着下腹竄了上來。
爲甚麼她越是想要離開的時候,就越發顯得美豔動人?
慾望像是火一樣在他體內迅速的蔓延開來,一把燒乾淨了他的理智。
沈知瀾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起身打算去拿花灑的瞬間,他一把拽着她的手臂,狠狠一拉。
“嘩啦——”
沈知瀾被他硬生生地拉進了浴缸裏,渾身上下頓時潤透。
沾了水之後裙子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她趕緊試圖着掙扎起來,卻被墨凌沉捏着後頸,硬生生地摁了回去:“別動。”
“不動我就淹死了!”沈知瀾吐了一口混合了沐浴露的洗澡水,差點罵街。
“你可以有很多種S法,但最糟糕也是死在牀上,而不是這種地方。”墨凌沉抱着他輕笑一聲,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沈知瀾頓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在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餵了狗,怎麼喜歡了這麼個玩意兒?
可是她身體的反應又實在是太真實,墨凌沉的一個吻就讓她神魂顛倒,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那樣心甘情願的完全沉醉他的懷抱之中。
第二天沈知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回了牀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甚麼時候被墨凌沉從浴缸裏面抱出來的。
身旁的人早已經不見了,簡直跟傳說中的拔吊無情的渣男沒甚麼區別。
沈知瀾抬起痠痛的胳膊,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氣得捶胸頓足:“該死的狗男人,這婚到底還能不能離了!”
痛定思痛,沈知瀾決定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自己在趙總那邊的面試最好能夠通過,她得去問一下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是一串她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小何,怎麼了?”她習以爲常的開口道。
在他們的婚姻裏面,墨凌沉身爲丈夫不光事事缺席,就連大部分的通知都是由何必代爲轉達的。
所以她跟何必通話和交流的次數,估計比墨凌沉多三四倍都不止。
“總裁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但是他忘記戴領帶,說讓您送過來。”何必恭敬的開口。
“你們公司差他的那點油費嗎?我沒這個義務替他做這種事情!”沈知瀾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開口。
整天讓她去做這點雞零狗碎的,她是沒別的事情了嗎?
“墨總說這是……利息。”何必也不知道這具體是甚麼意思,只是代爲轉達。
但沈知瀾一聽,火更是噌的一下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