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家缺的不是錢,是後

“這個名字挺好的啊。”寧樂低頭看一眼男方的名字,覺得除了那個傅字有些礙眼外,其他的都挺好。

葉淑儀咯咯笑個不停,“果然窮鬼的思維不能想象!”

“能取這種驚爲天人名字的男人必定奇醜無比吧,難怪不敢讓我們看你老公的臉呢!好啊,好啊,正好跟你配!”

寧樂才懶得跟她廢話,去看程思雅,“結婚證有了,您要言而有信,現在跟我去見爸爸!”

“好。”這次,程思雅倒是爽快……

“誰允許您私自改我的名字?”

傅家老宅,中國風的大書房氣派華貴,只是裏頭的氣氛不大好。

傅司南冷着臉將戶口本壓在桌上,那雙本就沒甚麼溫度的眼睛此刻更覆上一層冰,不帶半點溫度。

傅家老爺子傅百年坐在位置上,唐裝加身,白髮鶴顏。他手裏盤着兩個核桃,目光懶淡地朝戶口本掃了一眼,“你不說只對掙錢感興趣嗎?叫招財多應景。招財進寶,吉利!”

“吉利?”傅司南就算少年老成,這會兒薄削的脣瓣還是氣得吐出一聲冷笑:“這麼吉利,怎麼不給自己取上?”

傅招財!

在看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他差點沒擰出腸胃炎來!

傅百年咚咚拍響桌子,“我是你爺爺,有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嗎?想氣死我啊!”

“我就搞不懂了,咱們傅家事業多興旺,你幹甚麼還要自立門戶,弄個首富出來!閒得慌嗎?”

對於傅家爺孫的相處方式,沈俊和管家程叔早就見怪不怪,一直立得遠遠的,以免被波及。

但聽到這話時,兩人還是忍不住扯起牙根一陣咧嘴。

這話說得,怎麼這麼氣人呢?

“爺爺不要你事業搞得多厲害,只要乖乖娶妻生子,生一串曾孫子曾孫女出來,就夠了!”傅百年壓着身子,一番苦口婆心。

傅家缺的從來都不是錢,是後!

傅司南從小到大隻鍾情於做生意,對男女之情沒半點想法,他都快愁死了。

這類似的話,傅司南這幾年耳朵都聽出繭子來。

“想要曾孫子曾孫女,您就慢慢等吧!”已經沒心情跟他吵,傅司南冷淡地甩下這句話往外就走。

傅百年捂着腦袋唉呀呀地就叫了起來,“我都要死了,你還這麼氣我,是我孫子嗎?”

管家見鬧得不好,忙推門進來將傅司南攔住,“少爺,您就別跟老爺子計較啦,聽一回他的話吧,老爺子的病……您也知道。”

傅司南始終繃緊着臉,“我看他精神好得很,哪裏有半點像重病的樣子?”

“讓他走!”傅百年氣呼呼地開口,從藥瓶裏抓出一大把藥來往嘴裏塞,“反正醫生說我活不了多久,死了就不用礙他的眼!”

看他這樣,傅司南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從口袋裏掏出結婚證遞到他眼皮子底下,“我和寧樂已經結婚,別再鬧了,儘早把名字改回來。”

傅百年把頭扭在一邊,不想搭理的樣子。

傅司年收好結婚證,走了出去。

“真結婚了嗎?看清楚了嗎?是不是結婚證?”

傅司南才離開,傅百年繃着的臉就變戲法似地散開,一把拉住管家問。

管家被他拉得東倒西歪,連連點頭,“看清楚了,是結婚證。”

“好,好,千年老光棍總算開竅,不枉我辛苦這一場。快,快去倒水,快噎死了!”他不停地拍着胸口,是被那把藥片噎的。

管家被他的話給狠狠嗆了一下。

千年老光棍……

有這麼評價自己孫子的麼?

程思雅難得良心發現,一直陪蔣策州等到零點生日結束。三個人吹了蠟燭吃了蛋糕,蔣策州的情緒徹底穩定下來,心滿意足地抱着程思雅送來的生日禮物進入夢鄉。

寧樂拖着疲憊的身子去了銀座。

銀座門口,斜椅着一道頎長的身影。

竟是白天剛剛跟自己結婚的男人。

看到他,葉寧樂心裏五味雜陳。

“怎麼纔來?傅司南揉着眉心,柔和地問,即使這樣隨意的動作都又帥又剛,惹人眩目。

“我跟人調班了。”儘管他語氣柔和,但骨子裏氣場強勁,寧樂本能地張嘴就答。

她扭頭看向他呆過的地方,看到地上丟了好多菸頭,小臉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一直在等我嗎?”

傅司南點點頭,“關於我們結婚……”

“我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她更快地截了過去,並從衣袋裏拿出一張紙來,“這是我草擬的婚後協議,你看還有甚麼需要補充的。”

今天太忙,這個協議還是她在來的路上臨時草擬的,字顯得有些歪斜。

傅司南狐疑地接過,看到上頭列着好幾條,第一條是:兩人的婚姻屬於形婚,婚後互不干涉對方生活。

看到這一條,他的臉龐迅速烏了下去,脣瓣繃得死緊死緊。

形婚?

好樣的!

“我知道你是爲了你爺爺纔跟我結婚的,正好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大家各取所需兩不相欠,所以完全不必有負擔。”寧樂壓根沒意識到傅司南的憤怒,滿腦子想的是他下午拿到結婚證時那陰沉的表情,愈發想表現得雲淡風輕。

“不過你放心,在你爺爺面前我一定會努力表現,不讓他看出破綻。將來你要是有了喜歡的女人,我們可以隨時離婚。”

形婚也就罷了,這剛剛結婚就說離?

寧樂越說越氣人,傅司南火得俊臉漆黑,只差沒把她當場掐死!

“所以,你打算拿婚姻當兒戲?”越是火大,他的聲音越是冷,這會兒整個周邊都要結起冰來。

寧樂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往後退了退,大眼卻不解地落在他身上,無辜地轉着。

自己這不是爲他着想嗎?

他這生氣爲的哪樣?

她理不透,只能委屈地咬起了脣瓣。

寧樂這副樣子,就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貓,巴巴的大眼裏裝的全是可憐。

傅司南那顆冷硬如鐵的心彷彿突然被人撓了一下,鋼鐵的外殼紛紛掀落,露出有血有肉的內裏!

僅僅因爲她一個表情就心軟掉!

傅司南的心中充滿挫敗,但在這件事上,他並不打算退讓。

“在我這兒,只有喪偶,沒有離婚,更沒有形婚!”

形婚?

光棍了二十八年,娶妻只爲了擺在身邊看?

若放在以前他並不會覺得有甚麼不妥,然而對像變成了葉寧樂,突然就接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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