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是不識好歹!”
“人家好心給你介紹工作,你聽聽,你說的這是甚麼話?”小姨皺起眉頭,眸子中滿是冰冷嘲弄。
之前她因爲這個傢伙而捱罵。
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反駁。
眼下是這個小子沒有禮數,自己說錯了話,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給他面子。
“就是,你這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孟潔皺眉,眸子中滿是失望。
這傢伙,還真是沒本事。
雖然是出獄回來的,一家人還是讓他進了家門。
而且自己的未婚夫,還好心幫他介紹工作。
誰知道這個白眼狼不知道好歹就算了,居然還能說出來這種話,簡直是讓人失望透頂。
想到這裏,孟潔微微搖頭。
幸虧自己當年已經和他一刀兩斷。
幸虧選擇了未婚夫,否則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後怕。
人在低處的確沒甚麼可怕的,但是眼前這個傢伙,居然不知道努力,不上進,這樣的男人,還有甚麼用處。
孟潔還要開口。
但門外,清脆的敲門聲傳開來。
張菊香原本就坐在外面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房門,邁步走上前,開了門。
看見門口的場景。
張菊香本能的楞了一下,認爲是自己看錯了。
房門外,身材修長,面容姣好的女人,笑吟吟的看過來。
最重要的是,女人身上的衣服。
一身戎裝!
“你……”
張菊香本能的打了一個激靈,有些狐疑的問道。
“您好,我是陳如霜,我找秦北。”
趙如霜挑起眉梢,面容上帶着淡淡笑意。
張菊香又是一愣。
找秦北?
這個混蛋小子不是纔出獄嗎?
難道是來抓他回去的?
這小子是從裏面逃出來的?
聽到這話,張菊香哪裏還敢有甚麼想法,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北之後,就直接讓開了身子。
開甚麼玩笑?
對方穿成這樣,一看就是位高權重的存在。
她怎麼敢阻攔?
坐在飯桌前的其他人,面色也難看起來。
大姑和小姨這些人,面容上甚至是帶着幾分毫不掩飾的冷笑。
叫這個小子張狂?
他之前那兇狠的眼神,可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說不得是爲了逃出來,在裏面做了甚麼勾當。
張菊香也皺眉。
今天新女婿在場。
若是在這裏將這個傢伙帶走。
那今後自己這一家人,在街坊鄰居面前,還怎麼做人?
“秦北,你底子不乾淨,來這裏做甚麼?”
“這位……美女!這傢伙是自己進來的,我們沒有包庇他,如果他犯了甚麼事,你直接帶走就好了,我們不攔着。”
陳風華頓時皺眉,說話間站起身來。
開甚麼玩笑?
對方一身戎裝到場,就爲了帶走這個傢伙,誰知道這裏面有多大的事情。
“姑娘,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
孟山坐在座位上,隨後緩緩起身,攔在了秦北面前。
“叔叔,沒錯,我來找天神,有緊要的任務需要傳達。”
趙如霜一愣,她是何等人物?
只要看一眼,就明白怎麼回事。
這才原原本本的開口。
“你來傳達任務?”
孟山頓時瞪大了雙眼,眸光中笑意閃動。
“嗯,我是下屬,他是我領導。”
趙如霜輕輕點頭。
“天神!您給我佈置的任務,已經有了結果,請您傳達下一步指示。”
趙如霜面色一正,走到了秦北面前。
“好,我們,出發。”
秦北起身,目光環顧四周。
說話間便邁步出門,整個過程中,沒有絲毫停留。
“這!”
“啥玩意?”
等將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在場的其他人頓時愣住。
所有人面容上都帶着一抹錯愕。
這小子不是坐牢去了嗎?
怎麼看這樣子,地位還不低?
這不是開玩笑的吧?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們,秦北走到門外,回頭看了一眼。
“義父,我有些事情要辦,等我處理完,會回來的。”
“去吧,這小子,跟我一個老頭子客氣甚麼?”
孟山呵呵一笑,說話間脊背挺直,眼眸中隱隱帶着一抹得意。
“孟潔,祝你幸福。”
秦北丟下一句話,打算邁步離開。
但猛然之間轉過頭,看向孟潔身邊的陳風華。
“陳風華,小潔是個好女孩,她是我妹妹,你要是辜負了她。”
秦北這話,只說了一半。
隨後便停下來。
然後他看了陳風華一眼。
那目光之中,似乎是有着屍山血海閃動,凌厲異常。
陳風華聽到這話,面色一片慘白。
那眼眸中滿是忌憚。
這!
這怎麼可能?
這小子不是逃犯?
站在陳風華身邊的孟潔,俏麗的面容上,帶着錯愕的神色。
他……
就這麼走了?
難道真的是誤會嗎?
可是八年前,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陳風華皺眉思索,但轉瞬之間,眸光中精芒閃動。
“之前那個女人,穿的衣服,好像不對吧?”
陳風華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在場衆人的注意。
“難道是演戲的?”
原本面如死灰的小姨,頓時皺眉,面容上帶着一抹興奮的潮紅。
“演戲?還真有可能,這種事情別人做不出來,這小子肯定能做出來,畢竟是勞改犯,爲了裝牌面,也沒有甚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對啊,這冒充這些人,那可是需要入獄的,這小子多半沒有住夠!”
周圍重衆人頓時興奮起來。
像是發現了最大的破綻一般,興的開口。
孟潔站在人羣中,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面容上滿是冰冷。
原來那個男人,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裝出來的。
他居然爲了所謂的面子,繼續鋌而走險?
“天神,你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趙如霜身爲天神偏將,自身的能力相當不錯。
而且她來到寧州這種地方,能夠動用的關係,一直都不少。
調查一些事情,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哦?”
“梁先生當年的事情,的確有些……”
“這個人,就是對他動手的人,明面上公佈的消息,說梁先生是自殺,但實際上,並不是,而是他們逼迫。”
趙如霜深吸一口氣。
不由皺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天神必然有所動作。
只是這小小寧州,如何能夠承受堂堂北境之王,一屆天神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