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岐川認爲自己今日幫助大齊贏了比鬥,齊皇怎麼着也應該表揚他一下的時候,一個大臣卻出來說道。
正是戶部尚書曹遠志,也是追隨大皇子朱煌武的一員。
朱岐川心裏直罵娘,他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只是他也不知道齊皇究竟會怎麼處理他,畢竟齊皇對原太子,甚是不滿,早就想找理由廢了原太子。
“陛下,太子乃是我大齊的儲君,但在今天這個重要的場合,卻睡到日上三竿,讓大楚衆人看了笑話,丟盡我大齊的臉面,此事定要責罰。”
“臣也附議,太子品行不端,無德無能,甚至就連大楚衆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如何能成爲我大齊的太子,請陛下廢儲,另立太子。”
更是有人直接喊出了廢儲的話。
這樣的場景在原來也發生過這次,但因爲各種原因,原太子始終沒有被廢。
齊皇看着朱岐川,沉聲問道:
“大臣們對你頗有不滿,你還有何花可說?”
朱岐川自然是不服,說道:
“父皇,平日裏兒臣所做之事的確有些荒唐,今日來晚了一些是事實,兒臣不做爭辯,但是今日,也是兒臣力挽狂瀾,將巨象的重量稱了出來,替我大齊,挽回了損失。”
要不是他,大齊現在可就已經丟了十六座城池了。
而且還要被大楚衆人無情嘲諷,丟盡臉面。
這自然也是事實,文武百官們無法否認。
“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極是,但是一日功不可抵多日過,京城上下對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爲已是怨聲載道,還請陛下處置。”
曹遠志繼續說道,同時給一些官員使了個眼色。
“陛下,太子殿下時常偷摸出宮,仗着自己太子身份,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大理寺已經接到多起報案,但因太子殿下的身份,又一直壓到現在。”
大理寺卿裴舒出來說道。
“求陛下也給臣做主,臣的兒子並沒有得罪太子殿下,但卻是被太子殿下打斷雙腿,至今還臥病在牀,無法動彈,臣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啊!”
戶部侍郎曾慶之跪下哭訴道。
......
越來越多的官員紛紛出來告狀,一個比一個慘。
朱岐川臉色難看,但也無話可說,這些的確都是原太子做出來的事情。
他不知道原太子那豬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仗着他舅舅的身份地位,就真的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嗎?
難道他自己真的就看不出來,齊皇因爲他舅舅,早就想廢儲了。
他這太子之位要是不被廢,那就真的怪了。
二皇子朱洑江看向朱煌武,笑道:
“大哥真是好手段,這下太子殿下不被廢都難。”
朱煌武冷哼一聲,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自己找死,這又能怪誰?我也只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
這些站出來的大臣,自然都是追隨他的。
齊皇對於這樣的結果,似乎也並不驚訝,畢竟整個朝堂,對於廢儲一事,幾乎已經達成了一致。
“陛下,臣以爲此次太子殿下將巨象的重量稱了出來,讓我大齊沒有損失那十六座城池,乃是大功一件,可以功過相抵。”
此刻,有一年過半百的大臣站了出來。
朱岐川循聲望去,才發現這人正是整個朝堂上屈指可數反對廢儲的大臣,禮部尚書,孫齊。
在原太子的記憶中,原皇后對孫齊有恩,所以他也纔會站在原太子那邊。
這並不是祕密,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孫齊站出來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齊皇又看向丞相張承恩,問道:
“此事丞相覺得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看向張承恩,張承恩身爲當朝丞相,他的態度,讓人無法輕視。
張承恩先是行了一禮,隨後說道:
“陛下,臣也覺得此事當如孫大人所說,可以功過相抵,太子殿下雖然犯下過錯,但今日之功甚大,十六座城池對我大齊來說,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若是現在對太子殿下進行責罰,恐怕有人不服。”
有人不服四個字,咬字有些重。
齊皇自然聽的明白。
不少人驚訝不已,想不到張承恩居然會幫太子說話。
“有個好舅舅當真是可以爲所欲爲!”
朱煌武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如水。
這個有人不服,指的自然是太子的舅舅,韋東海。
“況且太子殿下代表我大齊與大楚公主立下賭約,若是到時太子殿下不出面,恐怕又會讓大楚那邊找些話來說,侮辱我大齊。”
張承恩繼續說道。
齊皇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丞相所言極是,既然如此,太子今日便功過相抵,倘若日後再犯錯,朕定不輕饒。”
朱岐川趕緊跪下謝恩,只是從齊皇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如水般的陰沉,如果不是顧忌韋東海,恐怕就算今日自己立下大功,這太子之位也要被廢。
這也讓朱岐川心中有了一股危機感,這個太子,不好當。
朱煌武雙拳緊攥,對於這個結果自然不服。
朱洑江看了他一眼,笑道:
“太子走了狗屎運,有丞相幫他說話,但是大哥,我這裏倒是有一計。”
隨後他在朱煌武的耳邊小聲說了一些甚麼。
朱煌武本來陰沉的臉色,漸漸舒緩開來,直至露出笑容。
朱洑江也是笑了笑,沒說話。
就在朱岐川以爲今天的危機終於過去的時候,卻聽一道聲音響起。
“父皇,兒臣認爲,既然這賭約是太子殿下與大楚公主立下,那五天後與大楚的文武比鬥,就得是太子殿下出面,與大楚比鬥。”
朱煌武站出來說道。
文武百官一愣,紛紛看向朱岐川,就太子殿下這點能耐,毫無疑問,大齊此番必輸。
但是沒人出來阻攔,他們都知道,太子若是輸了這場比鬥,後果會是甚麼。
“既是太子與大楚公主立下的賭約,自然是太子出面,太子,五天後的比鬥,你可有信心?”
齊皇也直接同意,此刻看向朱岐川。
朱岐川心裏冷笑連連,看來這朝堂之上除了少數支持自己的幾個人外,就連齊皇,都巴不得將他廢掉。
差不多是滿朝皆敵。
“兒臣自然有信心,只是以兒臣一人之力,恐怕有些困難,所以兒臣需要父皇幫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