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們本以爲以太子的德性,必定會哭鬧一番說他自己沒有這個實力,求齊皇另選他人。
但沒想到朱岐川竟然直接答應了。
“太子殿下真是信心十足啊,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了。”
朱洑江冷笑道。
“自不量力,找死!”
朱煌武冷哼一聲。
不僅滿朝文武大喫一驚,就連齊皇都愣了一下,但隨即眼裏卻是露出一抹喜色,說道:
“你需要朕幫你甚麼忙?”
朱岐川心裏冷笑一聲,衆人的反應他早就看明白了,無非就是覺得他自不量力,五天以後與大楚的比鬥必輸嗎?
到時他輸了比鬥,大齊損失三十二座城池,他也要去大楚當質子三年。
齊皇就有足夠的理由廢了他,另立太子,韋東海追究起來,那也無濟於事,畢竟這賭約,是自己與大楚公主立下。
“與大楚比鬥一事,兒臣需要準備一下,雖說文鬥對兒臣來說沒有任何壓力,但是武鬥,有些壓力。”
朱岐川說道,這也是實話,文鬥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雖然他不是學富五車,但腦子裏裝的那些詩詞歌賦,真要全部寫出來的話,足以震驚全天下。
只是武鬥壓力極大。
原太子未曾學武,身體又被酒色掏空,這樣的體質,就算朱岐川原來的格鬥本領再強,只要一跟人動手,那就是找死。
但他這番話,卻是引起一片譏笑聲。
“太子殿下究竟哪來的底氣,他肚子裏的墨水能有多少,竟然敢說文鬥沒有任何壓力?誰不知道大楚文壇乃是當世第一?”
“看來五天之後,我大齊又要鬧笑話了,太子殿下不學無術,恐怕連字都認不全,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衆人忍不住發笑,看向朱岐川時,如同看待跳樑小醜一般。
他們並沒有任何忌憚,以至於有些話被朱岐川聽到了。
朱岐川沒有當回事,心裏甚至冷笑。
齊皇大有深意的看了朱岐川一眼,沉聲道:
“那朕現在就給你這個權力,這五天時間內,不管你要幹甚麼,任何人都得無條件的配合你。”
朱岐川行禮謝恩。
“但朕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五天之後,你讓朕失望,就不要怪朕不給你留情面。”
齊皇又冷哼道。
“父皇放心,若是五天之後,兒臣輸了與大楚的比鬥,任由父皇處置。”
朱岐川說道。
齊皇滿意的點了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羣臣們這也才陸續退場。
“太子殿下,五天後的比鬥,您真的有信心嗎?您就不應該與大楚公主立下賭約啊!”
孫齊來到朱岐川面前,憂心忡忡的說道。
在他看來,朱岐川哪裏有甚麼勝算。
“多謝孫大人剛纔爲我說話,不過放心,這場比鬥,我另有準備。”
朱岐川淡淡笑道。
“任你有再多準備,到時候也必輸無疑,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就佩服你這種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沒等孫齊說話,另一個聲音傳來,正是滿臉陰沉走過來的朱煌武。
“大哥,你又何必這樣動怒,到時候遭殃的也是他自己,只要他太子之位被廢,大哥必定接掌東宮,大哥應該高興纔是。”
朱洑江就跟在身後,此刻淡淡笑道。
“難道二哥就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東宮之位落入大哥手裏,心裏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朱岐川看向朱洑江,詫異問道。
朱洑江冷哼一聲,說道:
“這東宮之位本應該就是大哥的,大哥文韜武略,更是衆皇子之首,而你不學無術,要不是因爲你舅舅,你又如何坐的上這東宮之位?”
聽到這話,朱煌武的臉色更加難看,死死的盯着朱岐川。
“不好意思,有一個好舅舅這也是本太子無法改變的事情,你們要是有一個這樣的舅舅,也可以像本太子這樣。”
朱岐川挑釁道。
“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朱煌武呵斥道。
“大哥又何必跟他這種人一般見識,五天之後我們就等着看好戲。”
朱洑江說道。
兩人一起離開這裏。
朱岐川看向朱洑江的背影,感到這人才是真的危險,心眼極多。
孫齊也是嘆息一聲離開,沒有再說甚麼。
沒過多久,演武場只剩下了朱岐川和太監高要,還要那一頭巨象。
“把這巨象給本太子牽回去好生餵養,以後這就是本太子的專屬坐騎。”
朱岐川看着這巨象,很是滿意,心想以後要是騎着大象出門,那得多拉風?
高要愣住了,像巨象這樣的珍奇異獸,一般都是好喫好喝的伺候着,當作國寶一樣供着。
但太子殿下卻是要拿來當坐騎?
回到東宮,朱岐川便想着爲五天以後的比鬥做準備,他關心的是武鬥。
據原太子的記憶來看,大楚皇朝有不少武藝高強者,更是有天生神力,能夠雙手舉鼎的大力之人,若是以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碰上,恐怕是十死無生。
很快,他雙眼一亮,想到了一個應對之法。
若是他能夠製造一把現代的武器,那麼誰還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裏,他連忙將高要叫來。
高要才找地方將那巨象安頓好,此刻急匆匆的跑過來,見朱岐川一臉高興的樣子,不禁問道:
“太子殿下這是遇到了甚麼好事,如此高興?”
朱岐川站起來,剛想問高要一些事情,但突然感覺頭暈目眩,身軀左右搖擺不定,接着猛的一口鮮血噴出,倒地便人事不省了。
這把高要嚇得不輕,連忙叫人傳太醫。
等朱岐川醒來,此刻已是晚上。
高要見他醒來,哭哭啼啼道:
“太子殿下您終於醒了,可把奴才嚇壞了。”
太醫也還在,此刻向朱岐川行了一禮。
朱岐川坐了起來,此刻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看向太醫,問道:
“本太子這是怎麼了?”
太醫連忙說道:
“回太子殿下,您這是中毒了,而且看樣子乃是劇毒,但奇怪的是,這劇毒本應該要了太子殿下的命纔是,但現在太子殿下的脈象又已經平穩,沒了中毒的症狀,像是曾經中毒!”
太子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甚麼。
“曾經中毒?”
朱岐川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