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瘸子贅婿

“葉晨……”司徒北咬牙,攥緊拳頭往前。

司徒玄越呵斥一聲阻止司徒北山,便衝賓客揮手,“讓一讓,唐家小公主,我司徒家的兒媳來了。”

這話,故意提及唐家,是提醒。

也真點到了脈門……唐家叔伯、嬸子之類擠出了人羣,開口就訓斥唐凝霜,“霜丫頭,你是要作死啊。”

“帶這瘸子贅婿鬧甚麼!”

“這麼鬧,像甚麼樣子!”

也有人,衝葉晨鄙夷道,“小子,你給葉家辦喪禮,沒人攔着……可你看準了地方,是不是走錯了路!”

威脅,S機撲面而來。

甚至有人,直接上來扯輪椅,想要把葉晨翻出去。

唐凝霜卻是紋絲不動,也不與親人爭辯……她只看着司徒玄越,淡聲道,“我男人說了。”

“今天,司徒家會出事。”

“做小輩的,提前把喪禮辦了,以示敬重。”

話音未落,笑聲便揚了起來。

“司徒家,出事?”

“哈哈!”

“司徒家如日中天……怎麼出事?”

“倒是葉家……小子,你心有怨念能理解,可尊嚴面子,不是靠撒潑攪合贏來的,得靠實力!你有實力嗎?”

“有點。”葉晨一笑。

這一笑,像號令似的……那司徒玄越身子一僵,直愣愣的拍在了地上。

誰也沒注意到,一抹銀光閃爍着,沒入了司徒玄越的眉心。

青囊心經。

以氣御針!

衆人不知,是葉晨搞鬼,亂成一團撲向了司徒老頭。

“爹!”

“司徒先生!”

“甚麼情況……你爹有病?”

司徒北山孝順,是真的……他目光焦躁,“你爹纔有病,滾一邊去……醫生來了沒!”

剎那之間,場面亂成一團。

嗩吶,卻更響亮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隻骨灰盒。

骨灰盒從一人手裏,遞給了唐凝霜。

唐凝霜把骨灰盒,放在葉晨手裏,才推着輪椅往前走,“看來,我男人預測的沒錯。”

“骨灰盒,嗩吶樂隊,司徒家都用上了。”

“你找死!”司徒北山一聲罵,眼中S意濃烈。

葉晨臉上,始終保持從容的笑意,他淡聲開口,“司徒北山……你覺得,你爹死了,你管理的司徒集團,能擋我幾天?”

“或者說……我覆滅司徒家,需要幾天?”

“七天?”

見葉晨如此平靜,司徒北山想到了昨日三跪。

他深知受制於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葉晨,你對我爹,做了甚麼。”

“你想要甚麼!”

葉晨一笑,“我想要你家破人亡……就像那天,我家遭難,你爹踩着我父親的臉!”

司徒北山咬牙,死死攥緊拳頭,聲音低沉如野獸,“葉晨,你別太過分……你到底做了甚麼,趕緊把我父親救起來!”

“我能做甚麼,不過是特意來看看。”葉晨滿眼笑意。

他輕招手,唐凝霜也推着葉晨,往大廳裏走……

“一呢,是想來看一看司徒家會不會死人。”

“二,我是來送拜帖的……我得知道,是哪些人蔘與了葉家的覆滅,認清了,才能一個不落的,送棺材!”

嘶……

衆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司徒家!

區區葉晨,一個喪家之犬,怎麼敢說出如此狂悖的話,他怎麼敢!

衆人心中震顫,不由看了唐凝霜。

是了。

有唐家撐腰。

可是,爲甚麼啊……唐家真會爲了葉晨,和司徒家決裂?

當然不會。

唐家人抓住機會,當即衝上來,攔住了葉晨,“唐凝霜,你瞎了心受男人蠱惑,是你的事。”

“可你,身爲唐家子孫,卻枉顧家族興衰……”

話說到這裏,唐家二爺嘴角泛起了笑意,看向了唐守業,“老三,你這家主,教女無方,今日我幫你教訓!”

聲音未落,這廝健步上前,大嘴巴就要抽唐凝霜……在唐家人心裏,葉晨算甚麼東西?唐凝霜才重要!

如此任性、如此不明是非的唐凝霜,就是唐家變天的契機!

想到奪權,唐二爺臉上,均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可……

這是葉晨的主場。

葉晨坐在輪椅上,瘸子,讓人輕視……可他一伸手,便技驚四座!

他只是輕輕一揮,那骨灰盒就飛了出去……骨灰盒蓋子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唐二爺臉上。

葉晨收手,蓋子‘啪’的一聲又合上。

這骨灰盒老老實實的,趴在葉晨腿上……而唐家人的臉上,卻是赤紅泛血絲,觸目驚心。

“這……”

“這小子怎麼敢打唐二爺?”

“先送司徒骨灰盒,再打唐二爺!他砸碎了鳳城的地,又捅破了鳳城的天啊,他怎麼敢!”

“小公主是怎麼想的?”

驚訝之外,更多是戲謔的目光……無數人幸災樂禍的笑,想看葉晨的八百種S法。

唐二爺則是懵了。

捱了‘骨灰盒大嘴巴’的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畫面……

三五個老闆聚在一起喝茶,津津樂道的說‘聽說了麼,唐老二被一個瘸子抽了耳光’。

好不容易,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又一個聲音在耳畔迴盪,‘唐二爺啊,多牛逼的人,可他也被人當衆抽了耳光’。

“去你媽的!”唐二爺唐守禮罵了出來。

他眸色猩紅,恍如受了千夫所指,呼呼喘氣……但他,沒有亂了心智,矛頭對準了唐守業,“老三,今天這個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這是你閨女,你女婿!”

沒個說法,決不罷休。

這也是他對唐守業的警告,畢竟誰都知道他想奪唐家大權已久。

衆人喫瓜看戲,心若明鏡……眼下局面,S了葉晨便一了百了,且輕而易舉。

他們覺得唐守業會這麼幹,應該這麼幹,便紛紛獻媚。

“唐爺,我養了一條鱷魚。”

“唐爺,我小叔子養了一批打手,能爲您分憂。”

誰知,唐守業一聲嗤笑,“我閨女,對了對,錯了也對……跟我要說法?呵呵。”

“司徒北山。”

“這麼鬧下去,你爹可就裝盒了。”

這麼剛?

唐家家主不坐了?

這甚麼局啊!

怎麼連唐守業這樣的人物,也沒深沒淺的胡鬧!

莫非……衆人根本不能理解,看向葉晨的眼神裏也寫滿了猜疑,“這,這小子真鑲鑽了?”

一瘸子,一蝦米真拿捏了龍王?

剎那之間,司徒北山明悟了……他心中怨念如河堤破敗,滔滔不絕,“媽的葉晨,你威脅我!”

“你想拿我司徒家,當槍使!”

葉晨有這心思,也不隱藏,竟當衆說了出來,“嘖,怎麼能這麼說。畢竟是你在求我,不是麼?”

“這些人欺負我媳婦,還如此聒噪,我怎麼有心情給你父親治病?”

司徒北山險些吐出一口血……

忤逆葉晨,父親怎麼辦!

幫葉晨?

司徒家,任人拿捏,面子還要不要!

“你可要快點做決斷,再不將這羣人趕出去,耽誤了時間,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葉晨輕飄飄道。

司徒北山臉色更爲難。若是幫着葉晨,趕走了唐家人,那司徒與唐家的友誼,還要不要!

司徒北山呼呼喘氣,像得了紅眼病一樣盯着葉晨,“你忒麼的,狗幾把也不是。”

“來人!”

吼一聲,司徒北山眼神也冷肅起來,“把阻攔葉晨,騷擾葉晨的客人,請出去!”

“請不走,就打出去。”

司徒北山經歷了‘三跪’邪門,知道葉晨的身上藏了一些不凡的詭異手段。

父親的命,不能賭。

但在旁人眼裏……司徒北山太慫了。

唐守禮最是暴躁,扯脖子叫嚷,“司徒小子,你也瞎了心?你要爲了葉晨趕我?”

“滾!”司徒北山退無可退。

他陰鬱的眼神,盯着葉晨,“今日之辱,我銘記於心……待某日,我一定百倍千倍,讓你償還!”

“救我父親!”

葉晨聞聲淺笑,拋磚引玉道,“醫者仁心,別說是你父親,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是要救的。”

“診金嘛,就葉氏大廈吧。”

這‘S葉大捷’的慶功宴,半點喜慶沒撈着,惹了滿身笑話,還得罪了唐二爺!

眼下,要再丟葉氏大廈?

司徒北山勃然大怒,“尼瑪的葉晨,你耍我。”

啪。

葉晨一探手,骨灰盒頂住了司徒北山的肚子,鋒芒畢露。

“就是耍你。”

“怎樣?”

“放棄你爹的命?S我?滅我?”

司徒北山拳頭攥的啪啪響,心中厭惡之深切,就彷彿嗓子卡了魚刺,咳不出來咽不下去,“葉晨,你,想,怎樣!”

“報仇啊。”與司徒之暴戾相比,葉晨之表現,格外的風輕雲淡。

他笑中含春風,眸光似平湖般清澈,“也不妨告訴你……無論你怎麼選,司徒家終歸要亡。”

“而且,很快。”

“去你媽的!”司徒北山心中有怒氣、有不忿,還有司徒家的百年驕傲!

他一甩手吩咐下人,眼神卻死死拴在葉晨身上,“拿合同來,葉氏大廈,還給他!”

“我倒要看看,你這瘸子,怎麼上天!”

很快,合同簽了……寫下名字時,司徒北山心中S氣翻湧,聲音都陰鬱了,“救我父親!”

葉晨看了看合同,便從茶桌上拿起了一碗水。

他喝一口,回頭看了一眼……唐凝霜便心領神會,推着葉晨到了司徒玄越身邊。

噗。

一口水噴上去。

司徒玄越溼漉漉的眼皮,睜開了……醒了!

就這?

司徒北山氣的,差點噴出血來,也徹底發作了。

“葉晨!”

“去死吧!”

司徒北山罵着,瘋魔一般衝上來,抓住輪椅猛力一扯。

輪椅被拽翻,葉晨也摔在了地上。

“說遺言吧。”

冷聲中,司徒北山神情如禿鷲怨毒……他要和曾經一樣,踩住葉晨的頭,狠狠的碾上幾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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