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老虎

葉挽秋衝進客廳,見到眼前這一幕,瞬間就瘋了。

這個該死的臭流氓,果然不是好東西,他居然……敢在自己的家中,欺凌寧顏!

她驚怒之下連鞋都沒脫,直接對着蘇牧撲了上去一陣拳打腳踢,也不知道在蘇牧身上招呼了多少下。

蘇牧身體不敢動,但腦袋卻靈活無比,東躲西閃。

他這個氣啊。

小爺這是在救人好不好?

你隨便打,打是親罵是愛。

但是臉不能破相,哥們兒可是靠臉喫飯的。

他一雙手卻始終牢牢的抓在寧顏的胸口上。

“死流氓。”

“狗東西!”

“你還不鬆手!”

葉挽秋咬牙怒吼:

“老孃要是不能讓你在監獄裏呆一輩子,就跟你姓。”

“你鬆手!!你……嗯?”

葉挽秋停止撓人,臉上的表情也同時凝固。

半裸美女寧顏渾身上下,有一股白色的氣霧在蒸騰。

然後她泛青的皮膚,開始慢慢恢復了紅潤,彷彿蒸了桑拿一樣,泛着粉紅的色澤。

葉挽秋髮現,被她當成臭流氓的傢伙,卻緊閉雙眼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她再傻也知道,這個臭流氓,並不是在耍流氓。

這是甚麼神奇的醫術?

蘇牧突然睜開眼睛,大汗淋漓的看了葉挽秋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快,帶我去衛生間。”

葉挽秋連忙哦一聲,帶着蘇牧去了衛生間,又不放心寧顏,急忙轉身回到客廳,發現寧顏已經睜開眼睛,一臉茫然。

她連忙扯過一件衣服蓋在了寧顏身上。

“我剛纔……是不是又昏倒了?”

“嗯,我胸口怎麼不疼了?渾身暖洋洋的。”

“挽秋,剛纔是不是有個男人進來?”

看着好姐妹一臉紅潤,葉挽秋又是心疼,又是氣憤,還有些揶揄:

“甚麼男人?哪有男人?你是不是思春了?”

寧顏啐了一口,彷彿這才發現身上,就剩一個小內褲還在。

她渾身驟然一哆嗦,驚駭的看着了一眼葉挽秋,又看着門口那個黑色的破帆布袋,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

雪白渾圓的峯巒上面,指印清晰可見。

“不對,臭流氓!天啊!!我……!!”

葉挽秋連忙抱着寧顏,安慰道:

“別急別急,流氓跑不掉的,等他出來,我們一起收拾他,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衣服穿上?”

寧顏羞怒交加,眼淚差點沒掉了下來,抱着衣服就衝上了樓。

“你慢點!別出了意外。”

看着寧顏上了樓,葉挽秋這才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心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碰瓷的混蛋,怎麼有自己家的門禁卡和鑰匙?

她突然張大了嘴巴。

沒錯!

一定是爺爺!

只有可能是他安排的。

葉挽秋臉上突然一紅。

她怎麼可能不明白爺爺的意思?

自己的相親對象,居然……是個臭流氓?

爺爺這是瘋了嗎?

葉挽秋咬牙切齒的在客廳裏坐了半個小時,衛生間裏的水聲這才停止。

一扭頭,就看到蘇牧身上纏着她專用的浴巾,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

不等葉挽秋說話,蘇牧先說道:

“先聽我說,我剛纔是在救人,還有,這是葉正楚送我的房子,他說的這裏沒人住。”

葉挽秋一臉寒霜的看着眼前這個混蛋:

“你到底是甚麼人?爺爺不可能把我家的鑰匙給你。”

蘇牧身上的浴巾差點沒掉下來:

“你說甚麼?你的房子不是旁邊那一幢嗎?我可告訴你,別一臉兇狠,我可不怕老虎,尤其是母的。”

母老虎讓葉挽秋當場暴走,跳起來又要動手。

蘇牧卻閃得比兔子還快:

“你等等,我先打個電話。”

他退回衛生間,摸出衣服兜裏的手機打了出去:

“老東西,你甚麼意思?”

電話那頭是一個渾厚的聲音,透着一股老狐狸纔有的狡黠:

“嘿嘿,小子,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纔想起來那邊就我寶貝孫女住,你小子是不是偷看她換衣服了?我可告訴你啊,老子葉家女兒清清白白,既然被你看了,你就要負責到底,嫁妝已經準備好了,你上門來提親吧。”

蘇牧咬牙切齒的掛了電話:

“我提你姥姥個腿兒啊。”

看着窗外,蘇牧突然想抽菸。

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被老東西算計了。

葉正楚是葉氏集團的創始人,資產上百億。

他兒子兒媳不爭氣,所以一怒之下,把公司直接給了寶貝孫女。

葉挽秋無論是容貌,身材,身價,都是東陽公認的第一女神。

追求她的人不要太多,排出去一公里絕不是誇張。

多少豪門世家的公子,都在挖空心思想要一親芳澤。

可惜她對任何追求者,都冷若冰霜。

她現在是葉氏集團的總經理。

蘇牧對葉正楚有大恩,被強制退役之後無處可去,葉正楚強烈要求他來東陽,一來是保護葉挽秋,二來,葉正楚是希望蘇牧成爲他的孫女婿。

他想着東陽遠離帝都,正好讓他遠離那個巨大的旋渦。

帝都如今風雲詭譎,連老頭子都保不住他,他不離開,必然會和某些人開戰。

聽着客廳裏葉挽秋一邊打電話一邊上樓,蘇牧這才又走到門口,拎着帆布包進了衛生間。

換好衣服出來,兩個大美女,已經坐在客廳裏了。

蘇牧有一瞬間的驚豔。

母老虎……就算了,已經領教過了。

另外一個……!

好吧!

剛纔注意力沒在人家臉上,是我的不對。

這是一個身材性感容貌絕美的女人。

寧顏強忍着羞意和淡淡怒氣,只是看了蘇牧一樣,目光就飛快躲閃到了一邊。

她從小就是學霸,現在已經是東陽大學的副教授,比葉挽秋大一歲,身患先天性心臟病,這是絕症,很難活得過三十歲。

葉挽秋死死盯着眼前這個臭流氓,冷冷道:

“你叫蘇牧?”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蘇牧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一臉真誠的走了過去,然後用渾厚,充滿的磁性的男中音認真說道:

“兩位美女,首先,這裏面肯定有誤會,但是錯不在我,而且,我也算是救了這位小姐一命,不如這樣,功過相抵,我們就當做是現在才見面。”

“你們好,我叫蘇牧,蘇是蘇牧的蘇,牧是蘇牧的牧,你們可以叫我阿蘇,或者牧哥。”

“唉,說起我的名字,還有一個故事,我的媽媽告訴我,我家的老祖宗叫蘇武,曾經在北海牧羊,所以你們也可以稱呼我北北。”

葉挽秋眼中閃過一抹不愉。

她極爲討厭油嘴滑舌的男人。

她黑着臉瞪着眼睛看着蘇牧:

“你和我爺爺甚麼關係?”

蘇牧一臉慈祥:

“我喊他老哥,他叫我老弟,你可以當我們是兄弟。”

寧顏卻憋着羞澀和笑意,差點沒忍住!

baby諧音就是北北,有你這麼大隻的baby嗎?

葉挽秋憤怒的盯着蘇牧說道:

“那我是不是還要喊你一聲叔爺?你可以從我這裏滾出去了,我家絕對不允許有臭男人住進來。”

面對寧顏蘇牧大概還會心虛。

但是面對母老虎,蘇牧無論是行動還是語言上,都絕對不允許自己落下風。

“葉挽秋女士,我可以摸着我的咪……良心告訴你,我不是臭男人,我很香的,不信你可以來聞聞,第一次不要錢,第二次半價。”

寧顏被蘇牧一句話弄得滿臉通紅,渾身難受,她差點就要站起來上樓去,避開這個滿嘴痞氣的混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在蘇牧面前,她有一種渾身光溜溜的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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