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踏踏實實掙錢
再次回來的蘇薇見武慶已經睡下，一肚子的問題不知道怎麼開口，躺在炕上是滾來滾去，怎麼都睡不着。
武慶看也瞞不住便先開口道。
“蘇薇，我跟你說實話這個錢不是花廠讓我當司機的錢，這個錢真是我掙的。”
“那劉姨說的高利貸呢？”
“也不是。”
見怎麼都解釋不通，武慶把今天的事情經過說給了蘇薇。
蘇薇驚訝道：“你這錢來的不正啊！咱寧願窮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聽到蘇薇說這話武慶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給自己來幾個大逼兜。
“你這樣想，張廠的起重機放在那時間久了就會生鏽，再賣給花廠只會按收廢鐵的價來收了，我只是提前讓他倆見面，讓他倆互惠互利的同時從中間抽個辛苦費。”
“道理我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個事我覺得就不對，咱要做好事要向雷鋒同志學習，不要滿眼都是利。你明天還是把錢還回去吧！房租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武慶被氣笑了，你一個女人幹一個禮拜撿煤炭的活也賺不到房租，你我說不通，還說不通房東嗎？
第二天武慶和之前一樣很早就出了家門。
“你幹甚麼去？”
“還人家錢，跟人說以後不會做這個事情了。”
“這還差不多。”
下了樓就看到了阿峯，阿峯見到武慶後嚇得把腿就跑，是錢也不要了車也不要了。
武慶搖了搖頭笑了笑，騎上阿峯的摩托就去找房東了。
房東是一名30左右的大哥，很潮流梳着油光鋥亮的中分，就是個稍微有點名氣的混混，他叫程昊是遼東市最早拆遷的一羣人之一，家裏面有點錢就喜歡顯擺。
就跟他口頭禪一樣，你們這羣人加起來一個月掙得都沒我啥都不幹光收房租來得多。
武慶能跟他認識也是通過張幺哥仨認識的。
在此之前武慶跟張幺張二張三造船廠一起幹活的同事，武慶結了婚之後自然不能在住爸媽家，在通過哥仨的介紹下認識了程昊，最剛開始程昊對武慶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是張家哥仨大混子的朋友，在得知武慶是個窮人後態度立馬發生了轉變。
“咋的？又來求我晚點交房租？”
“不是，就是來問問附近有沒有大點的房子，小孩也越來越大了再過幾年就該分房睡了。”
“喲！口氣怪囂張，掙着錢了嗎你？”
“嗯！掙了點小錢，對了哥們這有個不錯的生意要不要做？”
“你擱這跟誰倆呢？別墨跡拿錢！”
武慶和蘇薇結婚已有三年，從入住到現在房租已經從最剛開始的5塊漲到了8塊了，照這樣下去在住該沒有意義了。
原本武慶是想找程昊投資開個二手機械廠，但是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可謂是碰了一鼻子灰。
交錢後，武慶也是沒地方去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心想，畢竟80年代人們思想落後對那些能夠掙到錢的渠道知道甚少，可能簡單的幾句問話就能掙很多錢，大部分人都不敢開這個口，就算開這個口也想不到去掙這個錢。
接下來幹啥好呢？看着兜裏的100多塊錢，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一個巨大的想法迸發了出來！
擺地攤！
連愣都沒打武慶上了小公汽兒。
小型公共汽車一般都是兩口子乾的男的開車女的拿喇叭喊，這還被稱作奪命小公汽兒，那時的交通道路沒有監控小公汽容易出車禍，撞了汽車或是行人轉臉就跑速度又快，
這是遼北省的一大特色。
上了小公汽兒，在問清去的路線距離自己去的地方很近就上了車。
大概40分鐘左右，武慶到站了。
下了車武慶截住了路邊的摩的：“師傅去亞龍印刷廠！”
亞龍印刷廠一家規模較小的印刷廠，盜版書只能在這種小印刷廠裏買到。
這是武慶重生前的記憶，當時他的企業剛有些起色。
就想買點關於管理的書看到了夜市發現這裏的書都很便宜就給老闆上了一顆煙。
“你這書那麼便宜不會是盜版的吧？”
那個時候90年代人們之間的距離沒有80年代那麼近，人們也相對開放一點。不像80年代大家只跟一個村的人說話，別的村來問個路都支支吾吾的。
老闆也很熱情。
“俺們這的書都是小廠子的，只有那裏書拿貨才那麼便宜。”
“我纔不信呢！你肯定是賣二手書的”武慶故意說道。
像這種探人底的伎倆也是武慶自己研究的，你越追問別人越不說，你只能用那種污衊的方法讓別人的內心感受到自己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這才爲了證明自己纔會說出你最想聽到的東西。
“別他媽瞎扯犢子！老子的書可是在亞龍印刷廠批的那價格就很便宜。”
所以這次武慶也是抱着僥倖的心裏來到了亞龍印刷廠看看是不是很早以前這個印刷廠就開始因盜版賣了。
到了廠子大門就聞到了劣質的墨水味，像是墨汁參雜着油漆的味道很上頭。
“師傅我想批發書，這裏能批嗎？”
“到裏面去找劉廠長！”師傅不耐煩的說道。
看來這廠經常有小商小販來這裏批發書本賣。
走進廠內，劣質的墨水味濃了起來，甚至是有些辣眼睛。
揉着眼就隱隱間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機子旁邊，看樣子這人就是劉廠了。
武慶上前伸手道：“劉廠你好，想問問咱這書是咋批發的？”
劉廠跟武慶握了握手後說道：“同志你好！咱這不同的書不同的價你批的越多越便宜。”
“照十塊錢的配吧！我先看看都多少錢。”說罷爲了讓老闆相信武慶掏出了口袋裏的10塊錢，不料拿錯了那成了一張100的。”
劉廠看到後原本渾濁的眼睛立即散發出了光彩。
指着地上一摞摞擺好的書介紹道：“像四大名著都是8分錢一本，像這種厚的故事會跟故事大王每本1毛這都是銷量好的，還有這種國外的書翻譯過來的，一摞子賣你1塊這得有十好幾本。”
看着地上的書武慶陷入了沉思，這些書我記得書店裏至少都好幾毛吧！
劉廠給湊出了10塊錢的書看起來一大摞，那是一個人能抱走的。
“這些書太多了我先拉一部分”
武慶就借了廠長的小推車，拉着50多本書喫力的走出了廠。
先是打了一輛車，當時的車都是麪包車，又寬敞拉的東西還多，那時經常能看到一輛麪包車上能下來8個人，一是家裏人多，二就是車寬敞。
到了78年就開始實行計劃生育了但在之前的30年代還都提倡多生，要想富多生娃娃少奮鬥，都想着多生幾個孩子但凡裏面有一個能考上大學的全家都不用擔心了。
武慶上了車就開始研究怎麼能把書用最快的速度賣出去。
武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的方法，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