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樓,VIP總統套房。
厚重的窗簾遮擋光線,空氣裏瀰漫着旖旎。
黑色蕾絲胸罩,白色的襯衫,粉色A字裙,黑色西裝長褲,領帶再加上被隨意丟棄的TT凌亂一地。
曖昧充斥着整個房間。
巨大的雙人牀,杜爾芙睜開眼睛,瞳仁閃爍迷茫,只是一瞬間就恢復清明。
起身,淺色的長髮垂下正好遮住胸口的春光,姣好的弧度隨着動作微微顫抖,似有若無的勾引。
赤腳踩在厚實的地攤上,纖細的小腿拉出一條緊緻的弧線。
身下疼的厲害,杜爾芙皺眉,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衫,隨意的穿在身上,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醒了,靠在牀頭,精壯的身上沒有一點贅肉,肌肉飽滿噴薄。
白色的被子只是遮蓋了他的小腹,就像是遮住了最動人的部分,讓人滿是遺憾。
“多少錢?”吸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男人眯縫着眼睛,明明是詢問,聲音卻透着一股居高臨下的審判。
杜爾芙哈了一聲,腦袋一彎。剛洗完澡,身上滿是溼氣,縈繞着沐浴露的氣息。隨着動作,脖子上的斑斑點點暴露無遺。
昨晚戰況還真的激烈。
身上是男人寬大的襯衫,隱約可以看到裏面的春光,襯衫下面雙腿纖細又筆直,線條美好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杜爾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譏誚,“還真的是有錢人。你覺得錢能解決一切?”
下巴微微上揚,示意男人看看這滿屋子的狼藉,以及白色牀單上的血跡。
北承彥抿嘴,一雙鷹眸陰戾異常,“你要甚麼?”
“要一個身份。”杜爾芙等的就是這句話,眼睛彎成月牙,就像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
“我要成爲你的妻子。”
許久,北承彥嘲諷一笑,將手裏的煙按滅在牀頭,聲音冰冷,“睡一覺就想要成爲我的妻子?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多少?”
杜爾芙笑容不變,“可能性不是取決於你昨晚的舒適度嗎?”
“高級援J?”饒是修養再好,北承彥的臉色還是沉下來。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眯縫着眸子,他安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得不說,她長得很好看。高鼻子,尖下巴,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盈盈秋水,瀲灩。
“五百萬。”將黑色的金卡扔在牀上。
“既然是高級貨,不會只是這個價吧?”杜爾芙咧嘴一笑。
沒心沒肺。
心?
早就在前幾年碎的稀巴爛了。
現在的杜爾芙早就不是三年前的杜爾芙了。
北承彥掀開被子,身無寸縷,幾步走到杜爾芙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精緻的下頜,一用力,就強迫她抬頭。
深邃的眸子閃爍着憤怒。
和男人對視,杜爾芙忽然間明白甚麼叫做如坐鍼氈。
高大的身材宛若一座大山籠罩着壓抑的空氣,杜爾芙連呼吸都下意識變得小心翼翼。
“昨晚,我拒絕你了。是你將我拖到酒店的房間裏。那些監控都錄下來了。”杜爾芙的笑容不變,聲音清脆宛若黃鸝,“北總,您的身份不簡單,要是這些視頻曝光流傳出去,對誰的損失最大?”
呼吸一窒,北承彥的手猛地用力,幾乎要將她的下頜生生捏斷。
杜爾芙沒有動。可是腿也早就軟了。
下面疼的厲害。
昨晚,他要她要的太狠了。
杜爾芙以爲他會惡狠狠的威脅自己,然後要求自己把視頻刪掉。可是他沒有。男人穿上衣服,緩緩離開房間。
直到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呼吸纔得到舒緩。
繃緊的神經開始鬆懈。
杜爾芙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睏倦而沉沉的睡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下午。
杜爾芙是被疼醒的,迷迷糊糊起身,暴躁的摸了摸腦袋。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頭重腳輕。勉強換了衣服出門。
酒店的服務很好,一見杜爾芙這個樣子就上來詢問。她的臉色很白,卻一言不發。
每一步,下面都疼的像是裂開了似的。
杜爾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車的,最後跌跌撞撞的進了醫院。
醫院裏麪人很多,她安靜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雙腿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疼的厲害。
當然,在心裏,她早就把北承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目光移動,卻看到北承彥!
他也察覺到她,眸子炙熱又詭譎。一隻手小心的摟着一個懷孕的女人,很快就收回視線。
“杜爾芙。”護士上拿着厚厚的單子叫人。
急忙抬頭,腳步幾乎是飄進去的。
北承彥自然察覺到她怪異的姿勢,一想到昨晚,臉色陰沉下來。
“怎麼了?”楚妍妍抬頭,小臉微微泛紅。
搖了搖頭,北承彥沒有作聲。
“承彥哥,真的是麻煩你了,每次都陪我來做檢查。”楚妍妍眼底滿是溫柔,手撫摸着平坦的肚子,嘴角掛着初爲人母幸福的微笑,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喜悅。
進去之後,北承彥問醫生,“剛纔的病人怎麼回事?”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北承彥。
楚妍妍皺眉,“承彥哥,怎麼了?剛纔那個人……你認識?”
小心翼翼的詢問,可手卻早就握緊。
北承彥沒有說話,心裏懊惱萬分,不過一個睡過的女人,關他甚麼事?
醫生推了推眼睛,“你是剛纔病人的男朋友嗎?”
這句話讓楚妍妍的臉色更加差了幾分,抿嘴,沒有說話。
氣氛很是尷尬。
醫生看了看兩個人,像是夫妻,卻又不像。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恩。”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楚妍妍的心猛地一跳,聲音下意識就尖銳起來,“你說甚麼!”
醫生不明白兩個人的關係,斟酌了一下語句,“這個,年輕人啊,還是要節制。剛纔那個病人撕裂很嚴重,等一下要動手術。”
楚妍妍氣得不行,手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毫無疼痛知覺。
“承彥哥,你和那個人……”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