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賭

我以爲我快放下週艾了,沒想到時隔兩個月再次相遇,心又劇烈的疼了起來。

我查過那個男人,他和我同姓,三十來歲,叫陳天明,是羽化國際有限公司的行政總監。

我有上前暴揍他一頓的衝動,就是因爲他,我纔會被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但一想到既然已經和周艾分手,現在再去打陳天明還有甚麼意義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向長髮美女解釋的想法也拋到了腦後,臨走前,最後看了一眼周艾。

她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更漂亮了,嘴角掛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大概是因爲那些奢華的東西,氣質也提升了不少,站在陳天明旁邊,還真是女貌郎才……

折回酒吧,我把外套還給孫俊,一個人打車回去了。

回到租房,情不自禁想起剛纔看見的畫面。我靜靜點上一根菸,忽然覺得自己真可悲,打拼了兩年,現在落個一無所有。

感概之際,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腦海中不自覺勾勒出長髮美女飽滿的胸部,頓時浮想聯翩了起來……

我想,要是有機會遇到,衝她好好說明一下情況,然後再賠禮道歉好了。

次日,我早早起牀把一片狼藉的房間打掃乾淨。然後刷牙洗漱,換上一身正裝,拿着簡歷一家一家公司去面試。

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我總不能因爲周艾劈腿,然後下半生就靠孫俊救濟,一直萎靡下去。

一上午,我面試了好幾家公司,其中有兩家當面拒絕了我,剩下兩家都比較委婉,說是這兩天再通知我。

我也不是職場新人了,說是再通知,基本上都沒戲。

終於面試通過了一家,公司名叫希翼國際有限公司,不過人事部經理告訴我,銷售部已經滿員了。

我覺得挺遺憾的,起身準備離開,人事部經理突然又喊住了我。

他說對我其實很滿意,銷售部有一位員工已經辦理了離職手續,問我願不願意暫時擔任保潔員,待那位員工一走,會立馬把我調到銷售部。

我遲疑片刻,一口答應了。

在和周艾沒有分手以前,每逢雙休日和假期,我一般都會去找兼職,所以保潔員這種工作我還是熟悉的。

再者,我現在近乎身無分文,早一天上班,早一天就有飯喫。這家希翼國際有限公司我也瞭解過,據說在業內很有名氣,是許多人都十分嚮往的平臺。

第二天,我便正式入職了。保潔這種工作,幾乎人人都能幹,無非是經驗豐富的人,乾的比平常人快一些而已。

一連半個星期過去了,這天,我打掃好負責的區域,待在公司一處正和幾個大媽聊天,一個姑娘忽然急匆匆跑過來,讓我去總裁辦公室打掃衛生。

這個姑娘我認識,她叫徐沫,是總裁助理;長得嬌小可愛,像是個學生妹,但實際年齡已經二十四歲了。

我拿起工具跟在她後面,進了辦公室,瞅見一片狼藉的辦公桌和地板,我真懷疑她是幹了甚麼?

“你快點幫幫忙啦,不然等會兒冷總過來,我可能會捱揍的。”她刻意賣萌衝我催促。

這幾天,我從一個同事那裏打聽到不少消息,徐沫口中的冷總,就是公司的女總裁冷雨;這個冷雨辦事能力很強,風格果斷,在公司裏幾乎沒有一個人不怕她的。

據說她在公司從來都沒有笑過,大家都認爲她可能得了面癱。

我輕易把衛生搞乾淨了,徐沫衝我連連道謝,我告訴她,我這是我份內的工作,不用客氣的。

這時,走廊傳來富有節奏的“噠噠噠”聲響,徐沫頓時打起精神,衝我小聲地說:“冷總來了,她如果問你問題,說話可千萬要小心啊!”

我疑惑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與此同時,我也好奇起了冷雨的廬山真面目,不過像她這種人人可畏的上司,多半應該是更年期的老女人。

然而,我卻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

這個冷雨非但不是想象中的老女人,反而長得十分漂亮。

一張俏臉白淨精緻,明眸皓齒,畫着淡妝,烏黑長髮紮成一束馬尾,既乾淨又利落;身着黑色職業套裙,踩着一雙高跟鞋,突顯了身材的高挑和性感,更使白皙的美腿顯得修長……

再次相遇的衝擊讓我完全怔住了,打死我都沒有想到,這個美女總裁冷雨,居然會是那天我在酒吧搭訕的長髮美女。

她似乎也一下子認出了我,頓時蹙起柳眉,眼睛先是掃過我的工作服,然後停在我胸口掛着的工作牌上面,最後又四處看了看辦公室。

“徐沫,你先出去。”她的聲音還是像之前一樣清冷動聽。

徐沫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臨走前還不忘給我使眼色,提醒我不要亂講話。

我則是苦笑一聲,覺得自己要有麻煩了,那天我不小心襲了她的胸,如果說她不準備給我穿小鞋,我是絕對不信的。

她坐在辦公椅,把公文包放至一旁,翻出我的簡歷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十指交叉雙肘抵在辦公桌,面無表情地盯着我。

“冷總,請容我解釋一下那天……”

冷雨直接打斷了我,問:“陳毅是吧,你入職幾天了?”

“三天了,不過算上今天是第四天。”

“好,就給你算第四天,收拾東西去財務部把這四天的薪資領了,你已經被辭退了。”她說完不再看我,把簡歷隨手丟到垃圾桶,顧自收拾起了文件。

這是意料之中的,可是當面把簡歷丟到垃圾桶裏,這無疑是在狠狠侮辱我。

我十分不爽,衝她說:“冷總,公是公,私是私,那天在酒吧我不小心襲了你的胸是我的錯,但你不應該把這件事帶到工作上面來吧?”

經我一提,冷雨俏臉多出一絲怒意,說:“你想多了,我只是純粹覺得你這種人不適合在我們希翼工作,所以纔打算辭退你。”

“那還請冷總說明我是哪種人,然後指出我哪裏不適合希翼?”

冷雨沒有正當理由,面對我的追問,自然沉默了,柳眉也蹙的更緊了。她瞪了我半晌,然後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

“你是甚麼樣子的品行,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剛剛看了你的資料,可以暫時不辭退你,同時破格直接讓你進入銷售部。但是我這裏有一個單子,作爲試用期銷售員,你必須在一個星期完成,如果完成不了,請你自行離開希翼。”

這個單子不用去想,肯定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冷雨擺明就在利用正當理由開除我。

“聽你這口氣,好像認定我拿下不這單子,既然如此,冷總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賭甚麼?”

“就賭我能不能拿下這個單子?如果我拿不下,從今往後我甚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從希翼滾,我立馬就從希翼滾,你讓我學狗叫,我絕對不會學貓叫!”

“好,我和你賭,不過我不用你學狗叫,你只要在胸口寫上人渣兩個字,然後圍繞市中心走一遍就可以了。”

“如果我拿下了單子呢?”

聽我這話,冷雨似乎覺得很好笑。

“那我們希翼就會正式錄取你。”

我搖搖頭,眼神很輕佻地在冷雨身上徘徊,最終停在了她飽滿的胸部。

接着,我扶住了她的肩膀,嘴巴輕輕湊到她耳垂附近。

“你想要幹甚麼?”她緊張的說。

我默不作聲,那溫熱的鼻息打在上面,冷雨竟顫了顫身子。

我邪笑着說:“這樣對我不公平吧,冷總,如果我拿下了單子,不需要太多,你只用陪我睡一晚,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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