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後重生

這時,一個敵軍將領,勒馬停在她的面前,那人高傲地垂眸,瞧了瞧此時形容狼狽的孟初寒。

“喂!我們王爺說了,讓你自己爬過去,我們在山坳出口那等你,半個時辰見不到你的身影,你和你的手下都得死!”

“哼!又來個雪上加霜的,這個世上還真是不乏惡人!滾!都給我滾!我孟初寒從來就不怕死,只是這次死的有些不值!”孟初寒橫眉冷對,一點兒懼意也沒有。

“呸!不知道好歹的醜東西!還真以爲王爺對你情有獨鍾呢,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罷了!”那將領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灰塵嗆得孟初寒連連咳嗽,好,真好,墨凜夜,楚雨凝,南宮逸,都以羞辱她爲樂,這個仇,她孟初寒記下了,若有來世,她要讓他們百倍千倍還之!

一陣淒涼的山風冷颼颼地迎面吹過,讓人倍感淒涼。

孟初寒的心不禁沉沉的跌落無底的深淵,她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臟……

墨邪國,都成墨城,丞相府邸。這裏是丞相府中被人遺忘的角落,那是一間低矮破舊的青磚房,由於常年難得見到日光,昏暗C溼,牆皮早已脫落了,老鼠三五成羣地在地上來回走動着。

“雨燕,你說那個傻子,現在是不是該斷了氣了?”年輕姑娘嬌俏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了,娘說,那藥喝下就如同得了麻風病一般,這回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楚雨蓮得意地道。

這兩位便是楚雨凝同父同母的妹妹,也是相府裏的二小姐和三小姐。

她們口中的傻子,便是她們的庶妹楚雨寒。

這兩位小姐因爲能說會道,深得楚丞相的寵愛,如今姐姐又是寵妃,她們更是盛氣凌人,在相府後院兒只差橫着走了。

她們硬是逼着楚雨寒喝下了那“蔘湯”,以至於雨寒發病,楚夫人揚言這是麻風病,必需隔離,就這樣楚雨寒被所謂的家人扔在了這麼個骯髒的地方,自生自滅。

餓極了的老鼠滴溜溜轉動着那綠豆小眼兒,瞧着躺在破牀S,一動不動的楚雨寒,它們決定鋌而走險,在鼠王的號令下,十來只老鼠衝了上去,朝着楚雨寒的小腿咬了下去。

一道刺目的金光乍現,直挺挺躺在牀S的女孩子頸上的一個玉石項鍊竟然緩緩飄起,而後又富有生命力地輕輕落下。

“嘶!”無邊無際的痛楚,在她身體蔓延開來。

難道是上刀山,下火海了,她生前沒做過惡啊?

孟初寒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一間破房子,和一鬨而散的臭老鼠。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難道是被俘了?

她本想掙扎着坐起來,但是渾身散了架子似的痛。

此時她才注意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黑漆漆的小手,明顯還沒長成,消瘦的身體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她閉上眼睛,整理着思緒,原主的記憶,零星浮現在腦海裏。

原來老天憐惜她真的令她死而復生了,如今的她,不再是風光無限的一國之母,也不是威風凜凜的女將軍,而是丞相府一個受人凌辱的庶女。

呵呵,原來老天對她也不是太殘忍,如今她死而復生,而且又生在楚家,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輩子她活得太窩囊,太愚昧,這輩子,她要討回所有人虧欠她的債,她誓死要爲孩子報仇,也爲自己報仇!

墨凜夜,楚雨凝,她要將他們烹之而餵狗!那個南宮逸,她要讓他生不如死,前世害過她的人都等着接招吧!

不過很快她就從極度仇恨之中,冷靜了下來,因爲當下的情形,容不得她有半點兒的掉以輕心。

那些關於楚雨寒的悲痛記憶,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楚雨寒的母親是楚夫人的婢女,有一次楚夫人回孃家,楚相爺便凌辱了她,哪成想一次中標,便有了楚雨寒。

這紙裏再也包不住火,善妒的楚夫人表面上賢淑大度,實則虎狼心腸,她一直以折磨楚雨寒母女爲樂。

楚相爺對這個意外得來的庶女也是不理不睬,厭惡到了極點。

她們母女過得還不如相府裏的下人滋潤些,至少下人們不做錯事就不會受到責罰。

而楚雨寒母女受不受責罰,完全取決於大夫人和幾位小姐的心情。

她們開心的時候,她還好過些,不開心的時候便拳打腳踢,還好楚家是文官,子女都不成習武,不然楚雨寒應該活不到這麼大,早就一命嗚呼了。

“三妹我們走吧,那傻子恐怕是見閻王去了,這藥的勁頭不小,就是不死,那一屋子老鼠,也好不到哪去。”楚雨燕扒着門縫,瞧了半晌,很滿意地道。

第四章扮豬喫虎

之後便聽見兩人咯咯地笑聲,這笑聲,孟初寒聽來十分刺耳,而且眼前不由地浮現出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身影——楚雨凝。

腳步聲漸行漸遠,孟初寒再一次掙扎坐了起來,這個身軀較之從前更嬌小一些,真正應了那句手無縛雞之力。

兩人笑着離去,卻把楚雨寒鎖在了這個陰森森的地方。

她此時飢腸轆轆,餓的已經忘記了渾身刺骨的痛。要不是怕得鼠疫,她早就有抓一隻老鼠來充飢的念頭兒。

“那個J貨恐怕是真的歸西了,不然怎麼如此消停?”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死了那倒利索,這麻風病據說治不好的,活着大家夥兒都跟着擔驚受怕的。連老爺都發話了,不用給她送喫的,這不明擺着讓她去死嗎!”另一個婆子一臉嫌棄地道。

呵呵,很好,上一世人人算計着她,希望她早點駕鶴西去,這一世又註定不太平的一生,很好,這一世,她一定要讓那些算計她的人先去地府給她探探路,免得黃泉路上太過寂寞。

很快夜幕來臨,瑟瑟地秋風吹得窗子嘩啦啦直響。

孟初寒站起身來,來到那比鴿子洞大不了多少的窗子下。

她的身高,踮起腳尖勉強夠着那窗子,而此時這也是她唯一逃離的途徑。

孟初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S窗戶,瘦小的她從窗子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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