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操縱

範範走進霍林格先生馬場盡頭的馬廄,他把一百斤重的燕麥袋扛在肩上,他把二十個袋子裝滿了足夠的糧食,以滿足飢餓的馬的食用,然後他把它們都放在一輛木車上,分發給霍林格先生的漂亮馬匹。

範範餵飽了其他的馬,然後停在一匹漂亮的棕色種馬的馬廄前,在他的口套上放了一個袋子。他撫摸着馬的頭和脖子,看它開始咀嚼着燕麥,"你好嗎,惠斯勒?"

那匹馬把頭朝範範的方向傾斜,"別擔心,孩子,如果我有甚麼要說的,惠斯勒是不會賣掉你的。"

範範撫摸着那圓滑、肌肉發達的脖子和肩膀。"儘管如此,你還是應該讓他想騎你的時候就讓他騎,我們是朋友並不意味着我是唯一能騎你的人。"

惠斯勒嗅了嗅燕麥,"好吧,你只會讓自己的情況更糟。霍林格不肯聽我的話,他告訴埃爾斯佩思我很懶,你能想象嗎?我相當於三個傭人幹活,除了他一直大驚小怪之外,還沒有薪水。"

惠斯勒搖搖頭,把範範的手拉開。"你也站在他那邊嗎?"範範走近了一步說。"埃爾斯佩思告訴我要注意自己的脾氣,我只希望我能讓她遠離這一切,如果民兵真的來到了格蘭迪,我就可以加入了。你和我可以去和莫雷和他的魔鬼騎士作戰。"範範背對着那匹馬,"或者,如果你仍然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把你帶到我的山上。"

馬擦了擦範範的肩膀,範範轉過身來,又拍了拍惠斯勒,"別擔心,我只是在開玩笑,沒有別的馬有你一半的壯麗,"他走開了,然後轉身向那匹種馬搖了搖手指,"待會兒見,但如果我必須忍受惠斯勒,你也一樣。"

範範把手推車放回預備區,馬廄外面的嘶嘶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快速推着馬車,然後離開,跑到穀倉門口,範範看到鎮議會的幾個人走近霍林格先生站的地方,和他僱傭的一些人交談。

一片綠色的玉米田,幾乎可以收割了,範範從馬廄溜到玉米地裏去了,他躡手躡腳地穿過秸稈,快速地移動着,霍林格先生和他的手下似乎都沒有注意到範範。

霍林格從口袋裏拿出一塊藍色的抹布,這樣就可以擦掉他額頭上的汗水。當馬靠近時,霍林格的一個手下問道:"你認爲這是誰在騎馬,就像他們要去舞會一樣?"

"湯姆,看他的樣子,"霍林格用一種嘲弄的口吻說。"他總是穿得很時髦。"

"是啊,還有他的爸爸和爺爺,"霍林格的一個手下說。

"小夥子們,看好了,"霍林格警告說,"他們的家族建立了這個美麗的小鎮。"

當騎手在他們前面停下來的時候,他的手下在他們的呼吸下輕聲笑了起來。

"早上好,霍林格,你今天好嗎,"湯姆說。

"如果不是因爲我必須向我們傑出的莫雷勳爵繳納所有的稅,我會做得很好,"霍林格高聲說。儘管擁有財富,霍林格先生還是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只有他的年齡和他的端莊舉止,纔會向任何人暗示他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勞動者。

"這正是我們來和你討論的話題,霍林格,"湯姆說。他和他的手下穿着五顏六色的馬甲,他們的衣服上有金釦子和閃亮的扣子。霍林格嘲笑着他們的服裝和他們柔軟的、沒有老繭的手。

"怎麼了?"霍林格問道。

"今晚有一個理事會會議。來自巴倫的一些委員會成員也將出席。"

"難道他們不是組織民兵加入斯蒂芬嗎?"霍林格疑惑地問道。

"是的,他們是來尋求我們對他們事業的忠誠,"湯姆說,冒險和陰謀在他眼中閃閃發光,就像一個孩子帶着他的第一個玩具。

"你是說他們的叛亂,是不是,湯姆?"

湯姆看起來被這句話侮辱了,"這是反抗暴政的反抗嗎?"

"那要看情況,"霍林格說。

"在甚麼上面,請告訴我?"

"不管你是不是暴君,孩子,"霍林格直截了當地說。"你有沒有想過對抗魔鬼騎士的後果,湯姆?"

湯姆和他的四個男人現在看起來很不舒服,甚至他們的馬也在它們身體下面搖晃。

"莫雷打敗了我們國王溫塞斯拉斯的更有經驗的戰士,"霍林格警告說。"既然莫雷的力量在這九年裏變得如此強大,你認爲韋蘭的斯蒂芬國王將如何打敗他呢?"

對於霍林格先生的問題,湯姆和其他人都沒有答案。最後,湯姆設法說:"你有權發表自己的意見,老人家,但是別忘了你有義務參加議會會議,你也許願意向魔鬼騎士鞠躬,但是這個鎮上的大多數人已經準備好在莫雷的枷鎖下生活了。"

"哦,我會去的,湯姆,"霍林格啐了一口唾沫,"現在,離開我的土地。"

湯姆和其他人把他們梳理得很好的馬匹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你怎麼看,霍林格先生?湯姆會加入斯蒂芬國王的民兵嗎?"他的一個手下問道。

"只有當委員會想讓我們都被殺死的時候,"霍林格看着馬兒走了,"我們把這些柱子挖出來,在我被迫看着湯姆利用他家族的影響力顛覆這個小鎮之前,我想要完成它。"

霍林格又回到了他的工作,在他的呼吸下抱怨他不幸生活在一個愚人的城市裏。

範範在綠色玉米秸稈的森林裏觀察並聆聽了交流,看來民兵起義可能真的會發生,湯姆將與韋蘭國王斯蒂芬一起參加戰爭。範範微笑着聽到了湯姆先生的評論。

我會爲你們報仇的,父母親,範範看着五個年輕人騎馬離開,我得去參加那個會議。當霍林格先生的錘子開始敲擊的柱子時,範範從秸稈中退了出來,直到只剩下亮綠色的玉米。

那天晚上,範範看到霍林格很快地喫完了他的晚餐,通常他喫得很慢,但今晚他在城裏有不愉快的事情要處理,沒有人在餐桌上說話。範範坐立不安,沒有喫多少東西——如果冒然冒出來問有關民兵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這隻會讓霍林格大喫一驚。

當他喫完後,霍林格把髒盤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發表評論。也許,範範想知道,霍林格是如此接受暴政,因爲他在自己的房子裏向我和艾爾斯佩思推銷。

霍林格穿上外套和靴子,然後走向門口。他怒視這範範和艾爾斯佩思——這種事情並不少見——然後他打開門,走進院子裏,範範爲他把一匹馬拴在那裏。

黃昏來臨時,霍林格出發去參加議會會議,範範看着霍林格先生從路上消失,然後他幫助埃爾斯佩思洗碗,打掃了一下房子。一直以來,範範都在腦子裏數着時間。當天快黑的時候,範範說:"我在穀倉裏留下了一些東西。"

埃爾斯佩思疑神疑鬼地看了他一眼,她坐在搖椅上,用針和線縫補霍林格先生的一些衣服。"範範,明天再說好嗎?時間不早了。你應該早點睡覺了。"

範範把惠斯勒綁在理事會旅館後面一百米的樹上。這座建築比城裏的大多數建築都要好。此外,它在會議室上方有一個很大的閣樓,還有一個通向屋頂的出入口,用於維修。

男人們在入口處守衛着這座棕褐色的建築,但是範範躲在大樓後面避開了他們。一棵梧桐樹的樹枝懸掛在一個后角的屋頂邊緣上。範範從黑暗中默默地跑着,跳過去抓住最低的堅固的樹枝。過了一會兒,他已經爬了半棵樹了。

範範在保持平衡,然後悄悄地晃到屋頂的一角。他急忙跑到門口,鑽進了閣樓。由於某種原因,沒有人想到要鎖上它。

他一進屋,範範就開始慢慢移動,希望能避免地板吱吱作響,這樣可能會提醒別人注意他的出現。他聽到了聲音,會議已經開始了。激烈的辯論在閣樓上明顯地響起。

範範躡手躡腳地走到一個通風口,切入閣樓地板。閣樓上的風扇很小,有齒輪連接到屋頂上更大的風扇。隨着風的旋轉,屋頂的風扇,齒輪移動閣樓的風扇推動空氣通過通風口。

幸運的是,這個位置給了範範一個非常好的視角,可以看到二米以下的整個會議廳。當他透過通風口向外看時,範範看見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一頭金色的頭髮和一套銀色盔甲在討論中佔據了主導地位。他和霍林格先生已經在辯論中爭論不休。

"如果你繼續效忠於莫雷,莫雷會榨乾你的城鎮和村莊。"兩個穿着同樣盔甲的人站在他的兩邊,它們的胸甲上印有韋蘭國王斯蒂芬的徽章——一隻飛翔中的鷹的紫色輪廓,它的爪子伸向一個看不見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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