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護我一生周全

“催命符?!”

陳小漁眉頭緊皺,眼眸閃爍着怒氣!

“半個月前,江城市批下一塊沿海項目,張家的宏運集團、李家的天元集團,還有我們陳氏一同競標。50億的大生意,最後由我們陳家拿下……如此說來,下符害我爸的,一定就是張、李兩家,時間上也吻合!”

陳小漁自言自語着。

身旁,楚天策袖口飛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凌空寫下一道符篆。

掐指唸咒,符篆無火自燃。

“來,幫我接碗水。”

陳小漁動身。

符篆燒成灰燼,沉澱在碗底。

楚天策端着碗,遞到陳勝天面前。

陳勝天眼神猶豫——不說別的,這一套完全就是江湖賣藝、坑蒙拐騙的把戲,一碗滿是灰燼的水,真的能救活自己?

“爸,你放心喝,我相信他。”

一聽女兒這話,陳勝天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

霎時,符水順着喉嚨進入腸胃,只感覺一團烈火在腹內燃燒。

陳勝天嘶吼着,攥緊被子,渾身冒出一層又一層粘稠黢黑的汗液。

“啊——”

陳勝天大喝一聲。

衆人眼中,他後背隱隱浮現出一張符篆,畫着一隻青面獠牙的惡鬼。

眼看符篆要飛走。

楚天策手指一夾,將催命符牢牢捏住。

陳小漁走過來一看:“這是甚麼東西?”

“催命判官。用無根水調配硃砂,貼在人身上,壽命會迅速銳減。”

“所以醫生根本查不出病因,只覺得脈象虛弱、臟器衰竭,完全是自然老死。”

身後病牀上,陳勝天神采奕奕,一掃死亡氣息。

不止如此!

肉眼可見,陳勝天鬢角的白髮,居然迅速轉黑,整個人年輕了至少十歲!

“這……這是怎麼回事?”

楚天策轉身,笑笑沒說話。

陳小漁低頭蹭着鼻尖,大致有了猜測——是血!

楚天策用自己的血畫的符篆,他的血有延長壽命、逆轉衰老的功效!

“楚天策,我們倆談談。”

“好。”

楚天策揹着手。

夾在指間的催命符,燒成了一團灰。

……

一扇門開啓。

陳小漁領着楚天策,進到自己臥室。

站到陽臺,俯視着龍雀山莊全貌。

陳小漁嘴角輕啓:“楚天策,謝謝你救我養父。”

楚天策道:“不必!我只是爲了玲瓏玉碎片。”

“三件事,我已經完成第一件,第二件事是甚麼?”

“找出害我養父的真兇,血債血償。”

“好。”

楚天策眼眸靈動,思考出一條計策:

“總裁小姐,我看不如這樣。先在江城放出陳先生病逝的消息,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到時候張、李二家一定會出席。我瞧一眼他們的面容,就能抓出兇手。”

陳小漁點點頭。

當即撥打電話,要管家安排葬禮。

掛斷電話,陳小漁解下脖子上的項鍊。

“給。”

“第三件事你還沒說。”

陳小漁頓了頓,細長的眉毛多了絲憂愁。

“楚天策,我把我最深的祕密說給你聽。”

“我出生於龍國四大家族之一花家,本名花想容。”

“我身份極其高貴,雖是女子,卻是花家唯一的繼承人。”

“十八年前,我六歲,家裏幾個叔叔,找到一個和我面相一模一樣的女孩,想用她代替我,藉此掌握花家。”

“我的貼身護衛,冒死將我救出來。”

“我一路乞討,苟活下來。有幸遇到陳家,被收爲養女。”

“我商界拼S幾年,做到了集團總裁。爲的就是重回花家,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陳小漁攤開掌心。

玲瓏玉碎片散發烏黑墨光。

“這塊兒玲瓏玉,是花家繼承人身份的象徵,也是我唯一的證明。”

楚天策摸着下巴,昂頭思索。

半晌,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雲想衣裳花想容’,這個名字不好,李白用來描繪楊貴妃的,雖雍容華貴,但她的下場可不好——還是陳小漁好聽,賤名好養活;要不你再賤一點,改名叫陳二狗?”

陳小漁偏頭輕輕一笑。

想不到楚天策這種人,居然還會講笑話。

“總裁小姐,第三件事,不會和花家有關吧?”

陳小漁沒直白回話。

而是說道:“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常夢見……我被家裏人找到了,派人來S我,搶奪玲瓏玉。”

“這不是夢,玲瓏玉碎片有預知危險的作用。”楚天策道。

“哦?看來我時間不多了。”

陳小漁轉頭,“喂,楚天策,你不是看面相,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嗎?我,會死嗎?”

楚天策淡然一笑:

“沒遇見我,你肯定會死!”

“但遇見了我,我能護你周全。”

陳小漁眼眸閃爍着光芒。

抓起楚天策的右手,將玲瓏玉碎片放到他掌心。

“好,楚天策,第三件事,我要你護我一生周全。”

……

同一時間。

陳家放出消息。

陳氏集團董事長陳勝天,重病難愈,不治身亡,三天後舉辦葬禮。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不是敵對集團,而是陳家的兩位公子。

“太好了!那老東西終於死了!這下集團是我們兄弟的了!”

“我這就安排人手逼宮,把陳小漁那臭婊子從總裁位置上拽下來!”

“不着急。老二,寡婦死了男人,也到等個把月再改嫁,我們這麼快撕破臉皮,外人要看笑話的。”

江城一處夜總會。

陳家兩位少爺,少有的沒叫公主作陪;反而驅趕了所有人,只留保鏢守門。

陳無忌一臉急迫,看向端着酒杯的男人:

“哥,咱倆聯手,真能鬥過那婊子?”

“怕甚麼?爹死了,沒人護着她,那婊子又是撿回來了,她拿甚麼和我們爭?”

酒杯磕在桌上。

陳淵龍抬手扶了扶眼鏡。

右手上,紋着詭異的符篆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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