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污衊,自證清白!

“知道了。”秦雲歌淡然回了一聲便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採蓮見她對她甚是冷淡,臉上劃過一絲憤懣,一跺腳便忙跟着上去,還未走近,便聽到裏面一個尖細的聲音道:

“秦夫人,不是我不幫着說話,實在是....秦大小姐的事情已經傳到王妃的耳中,這婚非退不可了,你說誰會要一個不能孕育子嗣的媳婦啊?”

她這聲音大的很,客廳內外圍了不少奴僕,而那裏面的人像是故意要讓別人聽到似的,可想而知,今日之後關於她不能爲人母的事便會傳的沸沸揚揚,不僅婚退了,還讓她成爲天下人的笑柄,甚至最後淪爲商人妻!

“林媒婆,你怎能說這樣的話,好歹我們也是侯府世家,我家老爺也是皇上親封的安侯,這婚事是老太公在世的時候就定下了,你們這麼做,將我們侯府的面子置於何地?”

阮氏大義凌然訓斥着,卻是以侯府的名聲爲由頭,而非爲她的聲譽辯解半分,而這客廳內外那圍着十幾個奴僕想必也是她那位好‘母親’的手筆,爲的就是讓她的‘不孕’的名聲傳出去!

虧她當初瞎了眼,真以爲她是真心爲她考慮的,任由她安排,所以才落得那樣慘淡的地步!

“秦夫人莫要動怒,其實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你看.....”那林媒婆還待要說些甚麼,卻突然聽見一人揚聲道:

“簡直欺人太甚!是誰在散播謠言?趙王府想退婚的話,直說便是,我秦雲歌絕不會說個不字,但以如此荒謬的理由,我絕不答應!這親事當初既是由老太公與趙王定下的,那麼要退的話,就讓趙王親自上門,否則,我秦雲歌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上大殿狀告趙王府背信棄義!”

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別說那林媒婆嚇着了,就連這阮氏也愣住了,她心知那林媒婆那未說口的話是甚麼,到時正好順水推舟,將這婚事退了,卻不料在這當口,秦雲歌竟然出現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她這是甚麼意思?

林媒婆反應過來之後,這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一個女子的清白如何重要,她雖是侯府嫡女,不過武侯門邸只是世襲而來,並未有甚麼實權,哪裏比得上如今權勢甚大的趙王府?

只是若她真的不管不顧將這事鬧大,明面上實在不怎麼好看,趙王府想要退婚,卻又不想爲此惹上麻煩,想到這一茬,林媒婆臉上忙擠出一絲笑意道:

“秦小姐何必要動怒,萬事好商量嘛,趙王府也不是不講理的,只是秦小姐應該也聽到外面的流言了,趙王府就一個世子,將來總不能沒有子嗣繼承對吧,若是秦小姐覺得委屈,老身倒是可以跟趙王妃稟告,可以略作補償,你看如何?”

她這話說聽來滴水不漏似的,實則更是打她的臉,一直緊糾着她不能孕育子嗣爲話頭,而不管她答應還是不答應,一旦她走出秦家,這個名頭蓋下了此生便再也摘不下了!

她若不退婚,恐怕會被千夫所指,罵她仗着先前訂下的婚約便耽誤人家,害的人家斷子絕孫,而若退婚,那麼還有誰會娶她?當初就因爲莫須有的流言她吃了多少苦?而後來她總算有了自個的孩子,卻被人害的小產,那些人真的該死!

“林媒婆,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能孕育子嗣,可有甚麼憑證?這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常人道,三人成虎,林媒婆有意要辱我清譽,我斷斷容忍不得,我斗膽清了宮內太醫院的院判來爲我請脈,同來的還有德妃娘娘身邊的女官劉姑姑,倘若證明我身子真有虧損,我定絞了發去常德道觀當姑子去,倘若不是,你一介媒婆,卻青口白牙侮辱侯府嫡女,依照律法需將你扭官查辦!”

聽了她這話,別說林媒婆愣了,就連阮氏也未曾料到她會由此安排,她的生母與德妃是姐妹,爲此德妃對其十分親厚,總會派人將她接入宮中,她本意是毀她清譽,之後就算德妃娘娘震怒也無濟於事,到時候還是由她揉捏?

可不曾想,事情竟生變,反而被她反將一軍,那太醫院派來的人定是被打點好的,倒是謠言自然不攻自破,而林媒婆恐會因口禍喫上官司,只不過,這樣的話秦雲歌想必會因此得罪上了趙王妃!就算這婚退不了,若真嫁了過去,她日子也未必好過!

阮氏幾番思量下,便定了心神也沒阻攔,而林媒婆看着那走進來的胡太醫與女官劉姑姑,心則有些虛了,下意識便朝着阮氏看去,卻見她將頭撇開,擺出一副此事與她無關的姿態來,心下喊糟,她這是要被棄用了!

劉姑姑一臉冰冷狀立於客廳之上,冷聲道:“奴婢奉德妃娘娘的命令前來,胡太醫你儘管爲秦大小姐診斷,有甚麼結果,奴婢會一五一十的對德妃娘娘稟明。”

她這姿態根本就是爲了秦雲歌撐腰的!

前世,她軟弱無能,輕信了不該信任的人,被人這般欺辱上門之後,也只會手足無措,任由阮氏揉捏,最後落的清譽掃地的悲慘結果,如今,一切都不一樣的,在她醒來之後,弄清楚的自個的處境,她就已經做好了先發制人的準備!

入了內室由胡太醫診斷,半刻鐘過後,胡太醫便宣告了結果,她秦雲歌身子雖有些嬌弱,卻並沒有任何子嗣艱難的問題!秦雲歌聽了他的話,眼淚一下子便下來了,前世,就因爲那一句謠言,她受了多少罪?就連對着她那個夫君,也是處處懷着小心,還苦心爲他納妾,而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

“可憐的孩子,難爲你受這樣的污衊,到底是哪個別有用心的人撒佈這樣的謠言!雲歌,你別怕,我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阮氏忙上前擁着她,裝模作樣的拭淚,一副爲她心痛的模樣,她這個‘嫡母’實在裝的極好,怪不得她前世在她面前就像是傀儡似的任她擺佈,甚至還爲她的話疏遠了德妃,以及她母親孃家之人,最後落的個孤立無援被人利用至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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