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虛僞的渣男

“給我點時間,我會說服她,要是說服不了我就來點陰的狠的,M藥甚麼綁票的隨你挑,這死妮子可是朵乾淨的白木耳,聶少你要說到做到,不然……”

“知道!你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放心吧陸海,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得,我等你消息,掛了。”

聶朋一收線,陸海的眉心就蹙了起來。

這死丫頭跑哪去了?都怪他平時太慣着她了,性子野了就覆水難收了,不過誒,要是她生性就是個放蕩不羈的髒女人,他也不會當貓一樣養在身邊哄了六年。

陸海這邊剛踏出洗手間的門大步離開,洛雪在另一側已經順着牆角癱軟了下來,滾熱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咬着自己的手,使了狠勁都感覺不到一絲疼,原來自己在阿海哥心裏就是一個這樣卑微的角色?

爲了錢可以隨時把她推出去當貨賣了。

那她那視若珍物的,脆弱的愛情呢?

胸口撕裂般疼,回憶像是燃燒的烈焰一樣燒得她意識模糊,洛雪崩潰了,六年來她遭遇的所有都變了味……

她不是第一次爲他出來陪客戶了,每次結束後他那溫潤和煦的目光就像是杜冷丁一樣深深扎進她的心臟,爲了他的一句寵溺她可以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她淚眼模糊了,沒想到到頭來這一切只是自己編織的一個網,把自己牢牢地困住了。陸海,只不過把她當免費的公關?

扶着牆臉色發白,她生命裏的那點可憐的陽光,唯一救贖她的亮光就這麼在眼前覆滅,就像是流星劃過天際,只留下一堆毫無意義的冰冷的殘骸屍體。

陸海這兩個字變成了世間最毒的烈藥,彷彿要燒得她心性全無,洛雪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摸着牆走出來酒吧。

陸海的身影已經消失,彷彿海市蜃樓一樣,洛雪揉了揉眼睛,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她的阿海哥怎麼會……

一定是弄錯了對不對?

後面突然烏泱泱出來的幾個人徹底打消了她的幻想,聶朋一邊走着一邊還在講電話。

“甚麼?看到人從後門走了,”

他一指身旁幾個男人。

“別待著了,哥而幾個趕緊追啊……”

洛雪一驚,連忙閃進了路邊一條暗巷。

突然想起來甚麼,又掏出包裏的手機,給摁滅了。

剛剛還月朗星稀,突然天色一變就颳起了狂風,不遠處深夜的路邊,一輛黑色的卡宴裏突然丟出來一根燃盡的菸頭。

猩紅的火星子在暗夜裏異常刺目,像是潛伏的幽靈,夜風席捲着沙塵狠狠撲在車裏男人的側顏上,像是無情的鞭笞。

身側的手機震動,男人睨了一眼,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劃開屏幕,是發小約翰李。

“阿森,你還……好吧?”

沉寂了片刻。

“還好,不用擔心,”顧安森的聲線有一點沙啞,他拳頭緊握,目光深深地凝視前方,倏地,一拳狠狠砸在自己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一種越發狂狷的態勢中,他解開了自己的襯衣衣釦,菸灰色的眸子就這麼深深斂聚,從前擋風玻璃看向前方一抹嬌小移動的影子。

憑直覺那是個女人……

約翰李心裏是一百個懊惱,剛纔酒會上他不過是打了個盹,這廝就被居心叵測的女人給動了手腳下了藥。

現在一定很難熬吧?約翰李偷偷地替他着急。

這廝不願禍害女人所以一個人開車回家自己解決問題,本來這也不是甚麼難辦的事,去醫院用藥就好了,可是偏生他倔得狠,不願意讓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也許是太相信自己的定力了。

想來也是,一個30歲的男人,要甚麼有甚麼,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偏生身邊沒有女人,那些慾求不滿的女人還不前赴後繼,爭先恐後地想要上他?

“不行別死扛了,阿森,哥兒幾個給你隨便找個女……”

約翰李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冷打斷。

“不必了!”

“說的甚麼胡話?你當我飢不擇食的野獸麼?”

顧安森的視線凝聚在車子前方那抹嬌小的身影,越來越暗,不知道爲甚麼,他總有一種冥冥之中逃脫不了的感覺。

“阿森,”約翰裏在那邊苦口婆心。

“不就是來一發麼?有甚麼的啊,別那麼軸好吧?你現在這狀況……誒,現在這世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這樣的皮相就算是不給錢讓女人倒貼女人都心甘情願爬上牀,你可別憋着,憋着可就容易憋壞不靈光了,你要是擔心上了報,這事我親自擺平,”

顧安森嗤了一聲,沒有回答就把手機丟在了一旁,腦子已經被身上的熱力燒得有點模糊,他無意中並沒有意識到沒有掛斷電話。

“阿森,喂,”

“喂……”約翰李在那頭叫了幾聲沒人應,突然轉頭對旁邊的蔣昊開口,一臉的佩服。

“看着吧,阿森這纔是真正的三好學生,這麼乖,就連中了那藥都這麼潔身自好。”

蔣昊白了他一眼,端起手上的龍井,喝了一口,有點燙,又放了下來,一口茶水噴出來濺了約翰李一身。

“你這麼說等於是說他顧安森衣冠禽獸懂麼?他這喝了藥,想必那下藥的女人也喝了,現在怎麼辦?一個乾柴烈火找不着女人睡,一個飢不擇食等不來男人,說不定那女人現在就稀裏糊塗給甚麼長賴痢頭的又老又醜是男人給逮着便宜上了,這叫不懂憐香惜玉!”

“女人麼,臉皮薄,當然不會把這事捅出來,可他一個男人大老爺們就算是照顧一下那些嬌豔欲滴的花骨朵怎麼了?搞不好那女人還是個處,乾淨的,一往情深的,就這麼隨隨便便糟蹋了他也不嫌暴殄天物?”

蔣昊說着約翰李就伸手頂了一下他的腦門。

“謬論!”

“照你說,阿森被女人算計了還得照顧那女人感受?那以後他還能撈個好麼?甚麼無鹽女丑八婆都來纏他他非得被喫得骨頭都不剩不可”

“再說你怎麼確定她就是一個花骨朵,搞不好還是個男的,”

蔣昊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被約翰李逗樂了。

“男的?阿森不會這麼黴吧連男的也對他……?”

“切!無聊。”約翰李突然感到話題無趣,一轉身拍了下腦門就離開了。

蔣昊拿起他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鬼使神差伸手一摸,貼到耳朵上,突然就聽到了一聲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

“啊……”嚇得他像是扔掉燙手山芋一樣連忙把它藏到了兜裏,詭譎的視線四處一瞄,手抄進了褲袋裏。

“阿彌陀佛,可千萬別出甚麼幺蛾子!”

路邊。

路燈壞了,洛雪抓着包包肩帶剛踏進小區外面的街頭,突然就被一雙男人的大掌給撈住了!

黑暗中腰間傳來一股遒勁的力道,男人乾燥溫暖的掌心貼在了她皮膚冰涼的腰上像是烈焰熊熊灼燙着她的身子,洛雪下意識毛孔一縮。

車門關上,男人抱着她,低啞醇厚的聲音帶着灼熱。

“女人,別走……”

洛雪被他這一聲發自肺腑的沙啞又沉穩的聲線弄得渾身一震,不由得朝男人看過去,夜很黑,看不清他的臉,來往經過的車燈忽閃忽閃的,若隱若現照在男人刀削斧鑿一樣的臉上像是暗夜裏的極光,襯得他模糊的臉部輪廓高深莫測。

只隱約看得清他膚白鼻樑高挺,屬於天生矜貴的那類人,他穿着白色襯衣,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酒氣,一閃一閃的刺眼車燈中,隱約可以看見小腹處的衣料都揉皺了,他的大手擱在小腹處摩挲着,那誘人的矜貴肌肉線條此刻照在她眼裏就像是野性的撒旦的呼喚……

“嗚,你放開!”

洛雪掙扎着,身子卻陷在他懷裏越發地熱,顧安森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本也想停下來喘口氣,看清這個女人的臉,無奈藥力的作用他現在已經精蟲上腦,逮着一個女人就像是渴極的人逮着一泓清泉,腦子燒糊了就甚麼也顧不上了,一邊把她往車裏拽,一邊落了鎖。

他俯身把她壓制在副駕座極小的空間內,深深啐了冰的眸子越發迷離沉淪。

他開口。

“我要是放開了你,今夜會很難過……憐香惜玉不懂麼?女人,你看我長得也不賴,就算是跟你做了……你也不喫虧,不如,今夜就從了吧……”顧安森大力扯着洛雪手腕,滾熱的胸膛瞬間覆上了洛雪的身子。

如果事後顧安森回想起今夜的瘋狂舉動也是會驚詫的,沒有想到上帝在冥冥之中給他安排了一場聖潔的洗禮……

“喂,可是……那也不能,”

洛雪驚魂失措,拼盡全力掙脫着,卻無濟於事。

車外迷離的車燈晃過,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飄蕩的幽靈,洛雪冰冷的身子在他身下每掙扎一次,那海浪般的熱度便立刻侵佔她涼徹的身子,炙燙着她跌入冰點的心。

她迷迷糊糊就漸漸感到渾身沒有力氣,她冰涼的肌膚在他炙熱的攻勢下一陣陣顫慄,顫抖,卻莫名地有種迷茫,陸海對着手機講的那些絕情的話倏然一句句回放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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