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臣並沒有去醫院,抱着唐慕初彎腰上車,對司機道:“回家。”
唐慕初像是小貓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扭來扭去,雙眸迷離,她撐着他的胸膛爬起來,和他對視,眼裏卻沒有一絲清醒。
紀容臣靜靜地看着她,良久,聲音微沉:“不要惹我。”
唐慕初忽然貼近他的臉,親了他的嘴角,發出“啾”的聲音。
她軟軟糯糯地哼唧着:“我難受,你幫幫我……”摟住他的脖頸蹭來蹭去。
在她不甚清醒的意識中,只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有股清冽好聞的味道,深深地誘惑着她。她滾燙髮熱的臉蛋緊貼着他溫暖的肌膚,清涼的觸覺讓她舒服地喟嘆出聲。
想要更多……
“給我吧……”聲音帶了些許哭腔。
紀容臣盯着這個在自己身上四處撩撥的小女人,眼底漸漸幽深。
家中有一些抑制藥性的解毒劑,但他突然改主意,不準備用在她身上。
她想要的話,就讓他來當解藥吧。
……
昏沉中,唐慕初被抱進了臥室,躺在柔軟的牀.上。
她迷茫地睜開眼,眉頭緊皺,那簇火苗竟有燎原之勢,難受得直哼哼。
“乖。”一雙手輕輕撫過她汗涔涔的額頭,將沾溼的碎髮撥開,然後落下一個輕柔,甚至可以說是珍視的吻。
解皮帶扣的聲音。
唐慕初好像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在茫茫大海上,她是一葉孤舟,隨着波濤上下起伏無定。
有甚麼東西控制着她……
一陣激盪的電流沿着神經散佈到全身各處。
一雙手,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當做鋼琴鍵,彈出甜美的音符。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弓起了身,腳趾蜷縮起來。
好舒服,頭皮發麻般的舒服……
最後,她被緊緊抱住,頭埋在男人的懷中,陷入昏睡。
翌日。
唐慕初眨了眨眼睛,漸漸清醒過來,她的鼻樑前方是男人寬厚緊實的胸膛,散發着強烈的荷爾蒙味。
她的臉蛋微微紅了。
但很快,臉色煞白。
昨夜春風一度的荒唐……
她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
唐慕初尖叫了一聲,推開紀容臣的擁抱,坐起身。
被子滑落,她才發現自己不着寸縷,兩腿之間也是痠軟,幾乎昏過去。
天啊,她到底和紀容臣都幹了些甚麼啊!
她捲起被子裹住自己。
她盯着紀容臣的側臉,俊朗深刻,眼窩微陷顯得十分深邃,又長又直的睫毛安靜地垂着,整個人有一種平靜溫柔的氣息。
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
那睫毛微微抖了抖。
唐慕初的心提到嗓子眼。
她看到紀容臣輕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睛,略帶睡意的慵懶眼神落在她身上,聲音微微沙啞低沉:“嗯?”
“紀、紀容臣,”她說話都磕巴起來,“我們昨天!”
紀容臣淡定地說道:“昨天我當了你的解藥。”
唐慕初一臉崩潰:“你是不是存心……”想睡我?
可是她臉皮薄,對着紀容臣清澈坦然的眼眸,竟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會對你負責。”紀容臣悠悠地說。
好像他早有準備。
唐慕初一下子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