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田園山水工藝品?

  大西北,鐵山壩。

  吱吱,吱吱。

  火辣辣的太陽,如同一顆炙熱的火球,懸掛於天穹之上。炙烤的整個大地、草木,發出乾裂的聲響。

  熱浪氤氳,戈壁荒山。

  鐵山壩村,山壩背陰。鄉親們手持鋤頭,肩扛扁擔,挑着箢箕,一箢箕,一箢箕的挑着土石,準備開放出一塊足球場見方大小的堰塘蓄水。

  “散了,散了。”

  “大家都散了,天陰了再來。”

  王靖吭赫吭赫得揮舞着鋤頭,鋤下一塊一塊泥土,裝進箢箕裏,耳邊傳來村長解散的聲音。

  大西北鐵山壩,本就乾旱。今年更是遇上了難得一見的大旱天。田地都已經開裂了,莊稼地更是快要乾死了。

  村長組織鄉親們商量主意,遂決定開挖一個引水的溝渠,鋪設管道,希望能從幾十裏外的堰塘引水灌溉。大家都要出工出力,他爸摔斷了腿欠下了土方,他這得補上他爹的進度,多幹一會。

  “二娃子。”

  “你這城裏的大學生,也能幹得了這地裏的苦力活啊。”村長扛起鋤頭,衝着王靖打趣道。

  “是啊。”

  “咱都是老把式的莊家人,幹一上午,腰桿都快累斷了,你也快歇歇,趕緊回家吃了飯,天陰了再來。”

  “好呢。”

  “村長,叔。我這就再多弄幾個土方,補下我爸的進度,這就回去了。”王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踹着氣說道,“這幾十裏的溝渠弄好了,真能引過來水?這大旱天,大家都缺水,人家能讓咱引水不成?”

  “那扎的了?”

  “水是他家的啊?”

  “鎮上都已經溝通好了,咱自己出人出力,弄好了溝渠,就讓咱引水。不然鎮上就對我們不管不問了,讓我們的莊稼地乾死、渴死啊。”村長莽道,大手一揮,“放心,鎮上打了包票的。”

  “行吧。”

  “希望如此。”

  王靖心裏總覺得,這事不甚靠譜。

  “二娃子,可別累壞了你這大學生,叔先走了。”村長等人打趣了王靖一會,紛紛扛着鋤頭離去。

  “哎。”

  “這該死的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王靖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望着鄉親們紛紛扛着鋤頭,坐着驢車、牛車往回趕,他旋即吭赫吭赫的繼續,對付着面前堅硬的石塊。

  “哎。”

  “我……”

  “這泥巴乾的都像石頭一樣,鋤頭都快給崩壞了。”

  王靖一鋤頭下去,鋤到了硬邦邦的東西,雙手震的生疼,整個腦瓜子都震的嗡嗡的。

  “啥東西。”

  王靖一把丟掉鋤頭把子,反手撿起腳邊的鐮刀,衝着鋤頭鋤到的硬邦邦的地方掏去。

  “奇了怪了。”

  “不就是一泥巴塊嗎?還能比起石頭還硬?”

  他用鐮刀對着硬邦邦的周圍一陣掏,露出了裏面硬邦邦的一塊。這和周圍的泥土顏色沒啥區別。

  王靖眼珠子一亮,湊近了看去,用手扒拉着上面的泥土,想看看被泥土掩蓋的下面,究竟是啥子廬山真面目。

  “這是哪個年代的假山假水廉價工藝品,這麼沉,這麼扎手。”

  王靖一邊用手搓着泥石塊上面的泥巴,一邊吐槽着。手裏髒不拉幾彷彿半塊磚頭大小的石塊,好像是一個有山有水、鳥語花香的田園山水工藝品?

  “嘶。”

  突然。

  他搓着‘田園山水工藝品’上的泥巴的手,閃電般收了回來,大拇指上被劃拉了一個口子,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滴落在了‘田園山水工藝品’上,並瞬間融入其中。

  “嘶。”

  一股吸力,驟然從‘田園山水工藝品’上傳來,大拇指的傷口溢出的鮮血,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引着一般,鮮血溢出傷口,朝着‘田園山水工藝品’湧去。

  王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田園山水工藝品’往地上丟去,卻見‘田園山水工藝品’不僅沒有被他丟出去,還往他砸來。

  他嚇的跌坐在了土堆裏,眼睜睜的看着‘田園山水工藝品’朝着他砸來,黏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他使勁甩,使勁甩,就是甩不掉它,它就彷彿一個吸血鬼一般,粘着他的拇指傷口,不停的吸血。

  “完了。”

  “甚麼東西,這麼邪門。”

  王靖只覺得一股眩暈感傳來,心裏恐慌的唸叨着。

  眼前,越來越黑。

  他眼睜睜的看着‘田園山水工藝品’粘着大拇指的傷口越吸越猛,他暈了過去,迷迷糊糊時,似乎看見‘田園山水工藝品’彷彿一道光一般消失於拇指傷口處。

  “神農本草經。”

  “嘗百草。”

  “植五穀。”

  “豢家畜。”

  ……

  “炎黃子孫,龍的傳人。”

  迷迷糊糊間一處田園山水一般風光的氤氳仙境裏,一人身牛首,大肚透明,八尺七寸,龍顏大脣的大漢,笑容可掬的凝視着王靖,“炎黃子孫,龍的傳人。”

  王靖只覺得一股駁雜、龐大的信息湧入腦海中。神農氏嘗百草,植五穀,豢家畜,引水灌溉,發展農業、醫藥、商業。一身浩瀚如海,浩如煙雲的神奇祕術一一閃過,諸如行雲布雨,採藥煉藥,生死人肉白骨……

  王靖小腹虛幻的‘田園山水工藝品’一虛一幻,一實一虛,不斷膨脹,最後整個融入王靖的小腹丹田之中,和他徹底融合在一起。

  良久。

  咴咴,咴咴。

  一陣騾馬嘶叫聲響了起來。噠噠,噠噠,蹄子雜亂,慌亂的聲音,越來越是急促。

  “咦?”

  “我這是怎麼了?”

  隨着騾馬的嘶鳴,躁動,王靖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環視了四周一圈。

  突然。

  王靖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我沒死?嚇死我了,那邪物呢?”他渾身一顫,站了起來,這裏摸摸,那裏摸摸,哪裏還有半點那啥‘田園山水工藝品’的影子。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王靖嘀咕了一聲,旋即連忙看向拴在樹邊的騾子。

  “去去。”

  “去去。”

  “一邊去。”

  只見一條響尾蛇,從沙土堆裏面鑽了出來,朝着樹上拴着的騾子晃動着尾巴。他揮舞着鋤頭,就朝着響尾蛇打去,一邊打,一邊安慰着躁動不安的騾子。

  “怪事。”

  王靖趕走了響尾蛇,安撫好了騾子,這才扛着鋤頭,騎上騾子,往家裏趕去,只是,心裏始終縈繞着想不明白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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