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夢見周公

秋錦之仰頭喝了一口先前泡的一杯龍井笑嘻嘻道:“要麼你是隱士高人大俠的後人,要來找我們北州大將軍一決高下!只要你帶我去見你那個高手師傅!多少錢錢都不是問題!”

白澤剛纔“砰砰”地心跳久久不能平息。她摸了摸鼻尖的汗珠。“我自學成才。”

秋錦之一下從藤椅上跳起來吐槽道:“自學成才?我打死都不信!”

白澤偷偷瞧了眼秋錦之眨了眨眼轉而盯着藥壺。“我是天才。”

秋錦之看了極爲平靜的白澤坦然道:“下次咱們回臨安,我書房裏那麼多的武功祕籍!我看了這麼多年我現在還是個辣雞!你一拳過來我連躲得地方都沒有!下次你指導我兩本怎麼樣?”

白澤咳嗽了兩聲:“咳咳……你家的那些武功祕籍可以借閱兩本觀摩嗎?”

秋錦之直接拒絕:“不行,那是我花了千金才購得的。”

白澤繼續說:“我教你一些武功……”

秋錦之立刻放下手裏的茶壺轉身要出去,白澤以爲秋錦之生氣了連忙拉住要出去的秋錦之:“你去哪裏?”

秋錦之轉頭笑着對白澤道:“我寫信讓我爹把我書房裏的書寄過來。”

白澤:“你有意和我結交因爲我的這一身功夫?”

秋錦之想了想坦然點頭:“你很厲害啊。”

“你怎麼不找別人拜師?”

秋錦之:“如果你把你師傅介紹給我,那五十兩我就不用你還了,當做介紹費好了。”

白澤覺得對秋錦之好臉色,這傢伙只會蹬鼻子上臉。

藥熬好以後白澤端着藥去阿瞳的房間。

趴在塌上的阿瞳因爲清理過傷口加之在醫館吃了些藥,狀態比剛發現的時好了許多。

白澤將藥一口一口地餵給阿瞳喫,阿瞳目不轉睛地盯着白澤,她對白澤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可惜她不能說話。

一碗藥喝完白澤將準備好的蜜餞遞到阿瞳的嘴邊,阿瞳愣了一下,白澤也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一時白澤收也不是,塞也不是。阿瞳還是張口輕輕地將蜜餞含在了口裏。

白澤看着阿瞳。她有好多話想問,話到嘴邊變成了:“你好好養傷。改日我再來看你,這裏有個嬤嬤會照顧你。”

阿瞳顫抖着伸手摸了摸白澤的臉,她的指甲裏全是污垢,伸到一半又自己縮了回來。

白澤給阿瞳捏好被子面上苦笑:“讓你受苦了。”

院子外的嬤嬤在曬衣服的瞧了眼屋子裏,轉身去廚房裏準備燒晚飯。

月黑風高,S人滅口時。

黑衣人甲:“怎麼辦?城東的屍體不見了。”

黑衣人乙:“死了說不定被人收到義莊去了。”

黑衣人甲:“我去看過了,義莊沒有那個女人的屍體。”

黑衣人乙:“那怎麼辦?要是被王妃知道了咱們都活不了。”

黑衣人甲:“要不……咱們造一個?”

一個時辰後……

睿王妃看着兩個黑衣人送來模糊不清已經發臭的屍體。

睿王妃繞着屍體轉了一圈掀開白布的一角,又看了兩眼兩名黑衣人。“本王妃最討厭別人撒謊!若是拿假屍體騙本王妃,本王妃就讓你們變成屍體!”

兩名黑衣人巍然不動,一口認定:“就是這個。”

睿王妃一把拍掉桌子上的茶几:“烏篷船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地上灑落的全是茶杯的瓷片。

兩名下屬立刻跪在地上。“屬下還在調查。”

睿王妃最終看了眼那具屍體從牙齒縫裏擠出了一句話:“拿去施肥!”

第二天。

今日沐休,許多學子都回家,也有些人在書院裏留着,比如秋錦之。

秋錦之在完成作業之後立馬找上了白澤。

秋錦之一進門就喊着:“白澤。”

白澤還在案臺上提筆練字。

秋錦之又叫了一聲:“白遜安。”

白澤停下手裏的筆問看了眼一身黑衣的秋錦之。“幹嘛?”今天的他有總算有幾分男子氣概。

秋錦之繞着白澤轉了一個圈然後像獻寶的孩子:“你看我這身衣服適不適合練武?”

昨天和他說的話,秋錦之還認真了。今天難得沒有穿騷氣紫色在書院裏晃盪。

白澤看着秋錦之這麼認真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下手裏的毛筆,神情格外的認真:“你確定?”

秋錦之難得正經:“對啊,我的大俠夢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看我穿成這樣適合練武嗎?”

白澤非常欣慰地對秋錦之道:“適合,也很好看。”

然後白澤點了一炷香讓秋錦之蹲馬步……

看見汗流浹背的秋錦之,旁邊陪練的白澤又給秋錦之下達了新的任務。

說他要去繞着西京繞圈跑兩圈……

傍晚時白澤還特地繞到了藥店買了藥。

買了藥後的白澤慢悠悠的跑到隔壁街等着正氣喘吁吁跑來的秋錦之。

秋錦之看着還活力四射的白澤問:“你不累嗎?”

白澤對秋錦之說:“等你哪天和我一樣跑步不這麼累了,我再給你準備十斤沙袋揹着跑。”

秋錦之:“啊?做大俠這麼累啊?”

白澤拎着藥倒着跑對秋錦之說:“記得我和你說的,吸一口氣跑三步。呼一口氣跑三步。”

秋錦之沉默許久終於憋出一句話問白澤:“我是不是花錢找罪受?”

白澤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難得秋錦之沒有在屋子裏叨叨,要是以往一定在滔滔不絕地說話。今天他洗漱結束了以後直接鑽進被子裏乖乖睡覺。

白澤瞧了眼裹着蠶絲被的秋錦之。他就是一盆生活在溫室裏的花朵卻要往充滿風雨的野外闖,怎麼會有這麼傻的溫室花朵。

突然秋錦之夢中囈語。“哈哈,不用怕!本大俠罩着你們!”

過了好一會兒秋錦之又笑出聲:“哈哈!本大俠走了!山水有相逢!”

“遜安,不要跑了好不好?好累啊……”再後面的幾句話白澤卻沒有聽清楚。

白澤對着案臺上的欠條自言自語:“……是不是今天練的太狠了?”

今日他都沒有說幾句話,夢裏倒是成了一個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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