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受的折磨還長

“你的罪惡以爲坐三年牢就能被償還嗎?我告訴你宋晚!絕無可能!”

說着突然殘忍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痛的她低吼一聲,可是渾身乏力的她沒有辦法也沒有餘地再次掙扎,她絕望的捶着傅邵銘的肩膀,下脣被她咬的滲出鮮紅的血來……

爲甚麼她要承受所有的一切?爲甚麼現在還要折磨她?

那一陣又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不斷的侵襲她的身子,到最後宋晚麻木的差點暈厥過去,在恍惚的意識裏,她緊緊的攥着自己的雙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宋晚你要從這裏出去!你要擺脫他!你不可以睡不可以睡!”

幾次折磨下來,宋晚如同失了魂的驅殼,任由人擺弄。她滿身狼藉的趴在地上,滿身傷痕,甚至沒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傅邵銘居高臨下的盯着他,冷笑着,陰森的雙眸中沒有一點波瀾:“你受折磨的日子還長的。”

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宋晚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疼痛和疲憊,就此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甚麼時間。她緊咬牙關,隱忍着疼意強制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拖着狼狽的身體,用罩沙發的那塊布遮蓋了自己的身子,隨即緩緩的挪到了門口,還沒開門,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有人看守了,她沒有辦法從這裏出去。

宋晚難過的垂下目光,隱忍不住心底的委屈低低的抽泣起來。

她死咬着牙關,紅着眼睛在房間裏挪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極小的窗口。看到窗戶沒有上鎖之後那顆絕望的心頓時生起一絲光亮來。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窗戶,再慢慢的從房間裏找各種可以墊腳的東西疊上去。渾身是傷的她沒有辦法做到很靈活的逃竄,每挪動一步,她都覺得鑽心的疼。好像有人用針隨時扎着她的皮膚。

尤其是動作稍微一大,便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疼的她眼淚不止。

可是她知道,這就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出去的辦法,如果不忍着,不嘗試,她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個傅邵銘的手中。

她不能死,不能就這麼失去她的人生!

想到這些,宋晚再次撐起自己的身體,竭盡全力的爬到了窗口。

還好她身體瘦弱,從那個窗口爬出去並不費事。她探出頭看了下高度,下面是一灘髒水,四周都是又窄又髒的巷子。

所幸不高!

一咬牙,她便跳了下去,濺起一灘的污水。

她不敢出聲不敢多逗留,墜落到地後立刻緊着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挪離了這裏。

現在應該是深夜了,漆黑的巷子裏一個人影都沒有,宋晚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遠離這裏,越遠越好!

於是她悶頭往前跑着,不管身上的傷口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撕裂,她一心往前奔跑。

跑了好一會,直到旁邊的景象越來越開闊,越來越熟悉的時候她才慢慢的放慢了腳步。

終於擺脫了那個惡魔之窟,終於看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宋晚拖着疲憊的身軀雙腿發軟,差點栽倒在路邊。此時天還沒有亮,道路兩旁的路燈昏暗的照着。她循着自己三年前對這些路的記憶,摸摸索索的來到了秦照的公寓。

公寓保安室是二十四小時值班有人的,當時的門衛一時間沒有認出她來,直到宋晚急忙的道明自己的身份,門衛才恍然大悟:“你……你怎麼成這樣?”

“我出了點事,麻煩你幫我開下門。”

她聲音沙啞,門衛見狀立刻開了門讓她進去。

宋晚直接上了電梯,來到了秦照的家門口。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終於能在愛人面前傾訴時,她懸在心裏的石頭轟然落地。她無力的摁着門鈴,摁了好久裏面纔有反應。

當門開的那剎那,支撐宋晚最後的一點氣力也被抽回,徑直倒在了秦照家門口。

“宋晚?”

此時秦照穿着一身樸素的家居服,看起來正睡醒的模樣。在見到來人竟然是宋晚之後,詫異不已。

宋晚再也忍不住情緒,垂下頭便流出了眼淚。

“秦照,救救我!我在會所裏面碰到了當年你撞的那個女人的親哥哥,他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差點……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想到之前那些噩夢一般的畫面,宋晚聲音顫抖的痛哭不已,她心底的脆弱頓時全部展現在秦照面前。差一點,她就見不到自己的愛人。

可是秦照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反而態度冷淡的反問她:“你去會所找他做甚麼!”

聽聞這話,宋晚立刻搖頭:“不是,我不是去找他!我是去找你的,可是會所那邊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把我帶到了刑……傅邵銘的那間房……”

“宋晚,你現在是在跟我撒謊博取同情嗎?”

秦照忽然開口,宋晚頓時沒了聲,不可思議的抬起頭對上秦照冰冷的視線,她不明白秦照爲甚麼會這麼說:“你說甚麼?”

緊接着,秦照忽然轉身走到屋子裏拿出一疊照片來,狠狠的甩到了宋晚面前:“這些是甚麼你好好看看!我剛回來就收到會所那邊發給我的東西,我竟然不知道你一出獄就去做了這樣的人?你缺錢嗎?你缺錢跟我說啊!我哪裏養不起你?”

那疊照片上竟然是宋晚昨天在會所裏面被人強迫拍的香Y照片,尺度之大,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她立刻搖頭反駁:“我是被強迫的!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現在是甚麼樣子嗎?他們把我帶到那個房間,一言不合就……”

“如果不是你自願,你又怎麼能被帶到那個房間?會所的那個面具難道還是別人強逼着你帶上去的嗎?”

秦照厲聲開口質問着,宋晚一遍遍的解釋:“面具?那是他們工作人員要求我戴上的!我遞給了他們邀請卡,他們就讓我戴,我以爲……”

“我真沒想到三年的牢獄竟把你變成了這種樣子?宋晚,我對你太失望了!你即將出獄的時候我就爲你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你出來我彌補你。可是現在呢?你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發泄你自己的快欲,居然去會所浪蕩成這副模樣?”

“秦照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看你讓我去會所我纔去找你!那個面具……”

“我甚麼時候讓你去了?會所那個地方我會讓你去嗎?!”

宋晚一時怔愣了,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公寓裏面的桌旁解釋道:“你寫了一張字條,讓我去居所找你,還給了我邀請卡。”

“宋晚你別找甚麼藉口行嗎?我壓根就沒有讓你去過居所,我這個公寓我都好幾天沒回來了!你現在做了那麼放蕩的事來跟我哭慘,還把鍋甩給我,你想讓我爲你做甚麼?給你錢?還是給你當個備胎?”

宋晚全然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那個字條到底是誰寫的,看那字跡,就像是秦照的,可是他爲甚麼一直否認?

“秦照你不相信我嗎?”

宋晚淚眼婆娑的看向他,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甚麼精力再深入解釋,她滿腦子都是紛雜的情緒,就像無數只蒼蠅在她耳邊迴響着,她思緒很亂,找不到頭也抓不到尾。

秦照冷冷的質問她:“都拍這樣的照片了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三年牢獄之後我算是看清你了,這筆錢算是我補償你的,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

說完便籤了一張支票,甩在了她臉上。宋晚猶如被人當頭一棒,呆呆的看着曾經的愛人,大腦一片空白。

這算是分手嗎?

她剛擺脫痛苦,就要分手了嗎?

“秦照,你爲甚麼不相信我?我是從你公寓裏看到那張字條纔去會所找你,被人帶到了傅邵銘在的地方受盡折磨,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卻不相信我,還……還要跟我斷絕關係?”

她雙目放空的倚靠在牆壁上,渾身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勁頭。

“你可知道我爲了你嚐盡了三年的牢獄之苦,可你卻……連信任都不肯給我?”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在監獄裏過的一幕幕,那種痛苦,如果不是她自己親身體會,她自己都無法想象。

被人踐踏,被人糟蹋,被人誣陷,甚至被人羣毆,她咬着牙一點點過來,爲的就是撐滿期限出獄,好跟他在一起過日子。

結果卻是這樣……

“宋晚你爲甚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牢獄之苦來壓我?當初替我入獄難道不是你同意過的嗎?我從未強迫過你!在你入獄這段時間,我對你舅舅一家人仁至義盡,我對你也問心無愧!可是你出獄第一天干了甚麼事!你看看你幹了甚麼事!”

秦照指着那些香豔的照片衝她怒吼着,宋晚彷彿被他一掌一掌的狠狠扇着耳光,秦照決然的將她推至門外,一字一句的開口:“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說着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隨着那陣關門的急風,那張支票被掃到了宋晚的腳邊。

她身上還裹着那張蓋沙發的布,渾身髒污又狼狽,就像一個乞丐一樣。她無力的癱在一旁,雙眼漆黑,無比絕望。

她機械式的拿過那張支票,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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