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事實的真相

傅邵銘跟助理示意了一聲,助理便立刻退了下去。他目光暗沉的蹲下身子,打量了絕望的宋晚一眼,隨即將她大力拖拽起來,就連她的膝蓋還摩擦着水泥地他都不顧:“別跟我耍甚麼花招!”

說着便將她連拖帶拽的拉到了房子裏。

宋晚被扔到地上的時候突然想通了所有的事,她爲秦照攬罪頂替入獄三年,他早就更換了心裏人,甚至,不惜拋棄自己和別人結婚。

於是一個可怕又大膽的念頭竄到了宋晚心頭,很有可能她被安排到傅邵銘所在的地方,就是秦照計劃的。

因爲這樣,他就可以藉此擺脫自己!

這個想法突然竄出,宋晚整個身子都發寒發抖,她沒有想到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竟然可以狠心到這種地步!

她不敢置信,甚至寧願自己猜想的都是錯誤的,可是剛剛那張明晃晃的婚宴邀請卡,徹底的打破了宋晚的幻想,猶如一記猛烈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心頭。

她還未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又再次被傅邵銘架到了行刑臺上。只見他揪着宋晚的衣領,把她帶到了一個狹小又黑暗的房間。

“讓你嚐嚐暗無天日的滋味怎麼樣?”

傅邵銘說完,不知道從哪裏哪出一根粗糙又牢固的繩子,強行拽過宋晚的手,將她狠狠捆綁着。宋晚死命的掙扎,黑暗中看不到傅邵銘的表情是有多殘忍,但她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對自己的惡意!

“放開我放開我!”

宋晚咬緊牙關,用最大的力氣反抗,可是無奈傅邵銘的力氣太過強大,被他牢牢的禁錮在角落裏連動彈的餘地都沒有。

眼看他就要將自己捆綁在一處離開,宋晚忽然跪下來淒厲地開口:“傅邵銘你別這樣對我,撞殘你妹妹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是秦照!”

聽聞這話,傅邵銘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沉默的蹲下身子,靜謐的空間裏只聽到宋晚不由自主的抽泣聲。

“你說甚麼?”

他一字一句的反問她,並且一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

本身昏暗的環境加上背光原因,宋晚更是看不清此時傅邵銘的表情。

宋晚用無比堅定的聲音再一次強調:“撞殘你妹妹的不是我!真正酒駕的人是方士的秦照,就是他撞的你妹妹!我只是爲他替罪的!”

半晌,傅邵銘突然嗤笑一聲:“你跟秦照甚麼關係?”

“我是他曾經的愛人。”

下一秒,傅邵銘突然變臉,猛地甩開她:“你以爲我會信?”

“是真的是真的!”

宋晚氣急的連連開口,此時她不知道應該讓傅邵銘如何才能相信自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解釋着:“我不過是個替罪羊!如今秦照背棄了我,我爲甚麼還要替他隱瞞下去?他現在能高枕無憂的過日子,可是我呢!”

她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彷彿站在眼前的人就是秦照一般:“可是他有想過我嗎?我毀在了他手裏……”

傅邵銘慢慢的站起身來,無聲的在房間了走了幾步,而後異常冷漠的開口:“看來你心中是沒有半點懺悔之意,死到臨頭了還來跟我裝蒜演戲?”

“我沒有演戲,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讓我和他對質,我……”

“閉嘴!”

傅邵銘絲毫不想再聽她的辯解之語,一聲呵住她:“你到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三年的牢獄之苦還不夠你受的!”

聞言,宋晚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狠厲之意,感知到危險的她緊緊抓住了傅邵銘的腿一遍遍的開口:“我都已經這樣了我爲甚麼還要說謊?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罪魁禍首就是秦照!”

傅邵銘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極其礙眼,聽到她瘋了一般死咬着自己不是兇手,他隱忍着心底的怒火反問:“如果是真的,爲甚麼現在才說?宋晚,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活在陰溝裏永不見天日纔對。”

他猛地踹開宋晚,宋晚疼的驚呼一聲,下一秒傅邵銘便怒然而去,宋晚隱忍着巨疼連滾帶爬的跑到房門處:“傅邵銘你站住!傅邵銘你不能不信我!你……”

話還未說完,那扇門就被砰地一聲緊緊關上,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裏。

宋晚能清楚的聽到自己那顆心碎成渣子,血淋淋的傷口布滿了她心間。

她死咬着雙脣匍匐在地,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毫無血色。

秦照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可知道自己在牢獄的三年是如何度過來的,她以爲苦難的日子終於撐到頭來,結果沒想到迎來自己的,竟然是這樣一番場面!

宋晚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而亡……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着宋晚的房門被再一次打開,但這次進來的不是傅邵銘,而是另外兩個陌生的男人。

看到他們壯實的身軀,宋晚害怕的縮到了一角,聲音還打着顫:“你們要幹甚麼……”因爲長時間的激動和勞累已經讓她失去了該有的力氣反抗,連說話都變得虛無可力。

她掙扎了幾下,那兩個男人毫不客氣的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用粗繩將她手腳牢牢捆住,並且捆綁的過於緊,導致她的手腕腳腕都摩擦出血。

她被兩個男人強制拖到了車上,未知的恐懼包裹着她,她知道自己掙扎詢問都沒甚麼用,索性閉上了嘴巴,撐住最大的精力觀察周邊。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說着,我不能死,不能出事,哪怕是苟活,也要上秦照那裏討回公道!

她不能就這麼喊冤而去,所以不管要面對甚麼事情,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怕……哪怕受再大的屈辱。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在一個熟悉的巷口停了下來,宋晚被拖到了一個小門處,當她被迫進去時,猛然反應過來這裏竟然就是會所!

想起在會所的那一晚,噩夢再次襲來。

傅邵銘到底要做甚麼?

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被帶到了一個裝潢精緻的房間,她無力的被推到地上,雙手處還不斷的滲着血。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那晚帶她到傅邵銘面前的那個女人。

她一如既往的畫着美豔的妝容,舉止優雅,笑容瑩瑩,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哪家的千金,名門貴族。她看到宋晚時並不驚訝,反而平靜的詢問那兩個男人:“是傅總讓你們帶過來的?”

其中一個男人聲音粗狂的回道:“嗯,傅總交代了,讓她活在陰溝裏。”

“陰溝?”

那女人突然露出一個笑容,不由得細細打量着宋晚問着:“你犯了甚麼大罪惹了傅總?以至於他下那麼大狠手?”

宋晚無力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

那女人輕輕拍了拍手,直起腰來:“你知道在我們這裏,活在陰溝裏這話是甚麼意思嗎?”

她一邊問宋晚一邊示意那兩個男人退下,她上前關了門,在宋晚身邊來回的走動,而後一字一句的解釋道:“你可知道世上男人千千萬,其中有一部分人被某學術界斷爲性變態?不瞞你說,會所地下交易裏就含有這一塊,不少上層高管可都好這口,能伺候他們的,都是些陰溝裏的女人。我這麼說,你總該懂了吧?”

聽聞這話,宋晚狠狠的顫抖了下。她抬起艱難的目光,虛弱的回駁一聲:“你們……”

女人輕輕一笑:“你放心,我們不是妓院,而是普通人進都進不來的高級會所,囊括各領域,提供上層社會的玩樂。”

“既然傅總都下了死令,我們當然要給傅總一個面子。”

女人說着便蹲下身子,不知道從那裏抽出一把匕首來,將捆住她的繩子徑直割斷。

沒了繩子的束縛,宋晚解脫了很多,至少不會再遭受繩子摩擦傷口的痛苦。

女人收起匕首,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喫的用的這裏都有,今天就儘可能的恢復一些精力吧,不然虛着力氣接待別人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忠言逆耳,該聽不聽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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