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了一條龍

  楚小沫的眼神能把陳餘年給吃了。

  陳餘年一臉無辜,天地良心,只想一心一意把日子過好,怎麼可能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瞎眼老頭特別強調,修煉《九算經》,最忌想法太雜。

  之所以回來給楚家當上門女婿,一來因爲農村相對淳樸,可以安心;二來面對楚小沫這張臉確實牢靠:可謂一舉兩得。

  不單楚家窪,就連長樂鎮,都知道有陳餘年這麼一位喫軟飯的小白臉。

  你們以爲我回來只是單純喫軟飯?

  我會告訴你們,我碰到一個瞎眼老頭,獲得了絕世功法《九算經》,烤着吃了一條龍?

  我會告訴你們,我修煉到達上四品指蒼御空境,煉化出第九枚葬龍神針,就能把楚小沫的疤臉完美還原成絕世容顏?

  我會告訴你們,我回來是要以長樂鎮爲中心,把這個窮的冒泡的地方變成人間天堂,成就一番驚天大業?

  我當然不需要給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解釋。

  給楚小沫當老公,當然因爲楚小沫身份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後來被神祕人給毀了容!

  “要不今晚我去你的房間?”

  陳餘年確定楚小沫手裏沒有剪刀,猜測她不會在今晚把自己給強上,試探着問楚小沫。

  “滾蛋!老孃現在沒心情了。”

  ……

  夜深人靜,楚家一樓最小的一個房間。

  陳餘年蹲在地上,面前一盆水。

  燈光照在水裏,可以清晰的看到水裏有一條縮小版的青龍。

  似乎這盆水是大海,龍在其中飛翔!

  陳餘年右手放進水裏,那條龍便蜷曲在他的手臂上,好不威武。

  一雙龍眼卻是沒有多少光澤,略顯空洞的看着陳餘年,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在說話,可惜陳餘年聽不懂。

  “老頭說了,時機成熟,機緣自然就來了,自然有人爲你點睛,回去吧。”

  陳餘年打開手掌。

  青龍擺動尾巴,鑽進陳餘年的手心,陳餘年的整條右手臂隱約可見盤旋着了這條青龍。

  五年前,自己背了雙肩包爬泰山,爬的後山,爬到一半的時候,原本湛藍的天突然起了雲彩,黑壓壓的一片。

  陳餘年躲進一個山洞裏,山洞裏有個瞎眼的老頭。

  老頭聽到有人進來,打招呼:“小夥子,你也來躲雨?”

  陳餘年把手在老頭跟前晃了晃,確定老頭看不見,但看不見怎麼知道自己是個小夥子?

  “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嗎?”瞎眼老頭不介意陳餘年沒應答,接着問。

  “十月三號,我看天氣預報沒雨啊。”陳餘年看外邊壓得很低的黑雲,“要是下雨,麻煩得很啊。”

  “農曆九月初七,葬龍出水的日子。”

  聽瞎眼老頭說這些,陳餘年渾身打個冷戰,該不會碰到世外高人了吧?傳言泰山有神人。以前覺着能碰上神人那是牛逼的際遇,真要是碰上了,挺害怕的。

  陳餘年下意識的往洞口挪步子。

  “走得出這個洞,走不出天地的洞。”瞎眼老頭說的更玄乎,“天意如此。”

  “您是神仙?”陳餘年大着膽子問。

  當時山風猛烈,天地一片陰暗,比電影特技搞出來的效果還真實恐怖,陳餘年腦子裏盡是玄幻的想法。

  “這世上哪裏有甚麼神仙。”瞎眼老頭道,“人追求大道,追求永生,也不過自欺欺人。”

  陳餘年看到山洞外的黑雲裏邊好像有一條龍在動,他第一眼就確定那個龐然大物是龍,通體青色,鱗片厚重,龍眼傲視一切。

  不是幻覺!

  “那便是葬龍!”

  瞎眼老頭是真瞎還是假瞎?到現在陳餘年也沒搞清楚。

  刺耳的龍吟聲,震得陳餘年雙耳疼,他眼瞅着那條龍騰躍而下,瞬間山洞前便只有了碩大的龍頭。

  “葬龍出水,等的就是這一天!”

  瞎眼老頭狂笑三聲,也看不出使了甚麼法子,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陳餘年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場面,人龍大戰,那條龍最後被瞎眼老頭給打死了!那麼大的一條龍竟然被瞎眼老頭給打死了。

  陳餘年事後查閱各種新聞報道,不管是傳統媒體還是新媒體,或者各個科幻、玄幻論壇,都沒有找到半點關於那天的消息。

  被打死的巨龍瞬間縮小,只有半米多長,像個玩具。

  但那龍角,那龍鱗,那龍爪,又真切的說明這是一條真龍,只是龍眼似乎有問題。

  “爲甚麼它的眼沒有太多光彩?”陳餘年說的很含蓄,在瞎眼老頭面前,總不能用“瞎”這個字。

  “缺少畫龍點睛之人,時機未到。”

  瞎眼老頭讓陳餘年找一堆柴,把這條龍給烤了!

  陳餘年跟做夢似的,在瞎眼老頭的指揮下,不但把龍給烤了,而且把龍給吃了。

  自始至終,瞎眼老頭用他那雙瞎了的眼睛盯着陳餘年喫龍肉,那感覺真是絕了。

  “葬龍能催生萬物,你把葬龍吃了,看看你的手。”

  陳餘年看自己的右手臂,隱約可見一條青龍盤曲。

  “這本《九算經》給你,修煉之後,催動葬龍,你也可以催生復原萬物。”瞎眼老頭一臉欣慰。

  “爲甚麼是我?”陳餘年問。

  瞎眼老頭只是笑了笑,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家裏有人等你回去,家鄉纔是你施展才華的地方。”

  當時不懂老頭的這句話,後來家裏傳來消息,陳家興賭錢輸的連底褲都不剩,本來就是楚家窪的外來戶,陳家算是徹底成了村裏人的笑柄。

  又過些日子,楚天財拿着一張泛黃的婚約找到陳家興,說兩個人孩子娃娃親的事兒。

  “你欠錢,我替你還,你算是欠我的情分,男人不能欠人情,所以咱結爲親家,也就不算欠。”

  陳家興剛喝了半斤酒,打個酒嗝,瞪着眼,去席子底下拿出同樣的泛黃的婚約,“倆老頭真他孃的有意思,給孫子定個娃娃親,還真能成!”

  “餘年是個人才,我看着他長大,就他考的那個大學,十里八鄉獨一份,學習好的其他能力也錯不了,我的那麼大的家業,將來指望他的話,他得給我倒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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