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教訓渣男

“哈哈哈,小賤人,若不是你小姨打那個電話,你會乖乖地回來嗎?”

彷彿終於抓住季半夏的軟肋,吳月得意洋洋地一口唾沫吐在季半夏的鞋子上。

“你媽那個神經病把你這個小神經病扔下,說不定早就死在甚麼地方,連骨頭都爛成泥了……你說她長得也挺不錯的,會不會像電視裏報道的那樣,被天橋下的流浪漢輪姦,生下一窩小流浪漢?”

“閉嘴!”

“你有甚麼資格說她?!”

“她一定還活得好好的。”

媽媽就是季半夏的逆鱗,她的理智彷彿繃斷的弦,怒火在劇烈地燃燒,控制着她想要毀滅眼前的一切。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撲向吳月,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吳月驚恐地掙扎大叫。

季冬冬見狀抓起凳子砸向季半夏的頭,被季半夏一把揪住狠狠一腳踹在肚子上。

正在季半夏怒火中燒,想要一起收拾這對母女的時候。

忽然,一隻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拽着她的頭“砰”地撞到牆上。

還不等她從地上爬起來,狂風暴雨般的皮帶抽在她身上。

“供你讀書十幾年,就給老子學了這些,竟然敢打你媽媽和妹妹,老子今天就好好教你怎麼做人!”

季安一手挽着三指粗的牛皮皮帶,眼睛瞪得比牛眼睛還大。

吳月和季冬冬看見他,母女兩人對視一眼捂着肚子捂着頭靠在牆上,哭得梨花帶雨:“你可終於回來了,要是再慢一點,說不定就見不到我們了。這半夏從小就不懂事,我今天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她就揪着我們母女兩人暴打,你要是不給我們母女做主,我就帶着鼕鼕回孃家去!”

論吳月顛倒黑白的本事,季半夏從小就領略過不知道多少次。

她撐着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冷笑着看向三人:“吳月,你想怎麼說就怎麼,我就當放屁,過了就過了。”

“季安,你看你看,就這副教也教不轉,喊也喊不動的樣子——”

逮着機會,吳月就叫叫嚷嚷地攛掇着季安教訓季半夏。

季半夏懶得看她,目光直直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季安:“爸,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我媽媽到底在哪兒?”

季安被她這麼一問,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暴怒地一皮帶抽在季半夏的背上,“老子怎麼知道她去哪了,死了!被人拐跑了!”

他眼眸亂轉着就是不敢看向季半夏,季半夏再問,他掩飾甚麼一般揮舞着手裏的皮帶。

金屬的皮帶頭砸在地上時不時發出恐怖的響聲,有幾下季半夏實在躲不過,打在身上,當即疼得冷汗打溼了衣服和頭髮。

身體越來越沉重,疼痛猶如附骨之蛆,讓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再也跑不動的季半夏摔倒在地抱着頭,絕望地望着眼前力氣更加大的皮帶和季安身後得意笑着的吳月母女二人。

忽然,緊閉的大門嘩啦一聲打開,漆黑的夜色中,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踩着屋內燈光走了進來。

男人俊美的臉龐一絲表情也沒有,就像是遠古神話中掌握着毀天滅地法力的神坻,帶着教人難以忽視的氣勢站在季半夏的身前。

突然出現的人讓季安停住手裏的皮帶,還不等他破口大罵,兩個黑衣保鏢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

“你們給老子放開,老子教訓我自己的女兒,關你們甚麼事?!”

季安憤怒得眼珠子都快滾出眼眶,當他抬頭看向男人時,男人慢條斯理地從保鏢手裏接過一把漆黑髮亮的手槍,指着他的腦袋。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在我面前自稱老子。”

熟悉的聲音響起,趴在地上幾乎失去意識的季半夏驚得睜開眼睛。

奢華低調的西服,利落短髮,那張折磨了她整整一個下午的俊臉。

不是陸時寒又是誰。

不算狹窄,也不算簡陋的屋裏,因爲他的到來而顯得逼仄簡陋,與他周身的奢華穿着和氣質顯得格格不入。

陸時寒薄脣輕輕抿着,線條鋒利的眉眼微微皺着,讓站在他面前的季安只覺得周身涼颼颼的,彷彿被人用手術刀劃開胸口肚子,一股股冷風往裏灌。

他認得這張臉。

不,或者說只要經常看電視的人都熟悉這張臉,但凡是有甚麼經濟領域的大變動或者國際上的重要經貿活動,都能在電視上看到。

陸時寒。

陸氏集團唯一的掌權人,十年前從上一任董事長,他父親的手中接管陸氏集團,不僅迅速平定公司的動亂,之後幾年更是用高超的手段和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頭腦將陸氏集團帶到現在的高度。

在S市中流傳着一句話。

沒見識過陸時寒的手段,就不知道甚麼叫做真正的狠。

季安就是陸氏集團旗下一個小廠房的採購部長,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和最頂頭的大BOSS站在同一間屋子裏。

被陸時寒身上恐怖的冰冷氣場震懾得半天不敢動彈,季安哆嗦着諂媚笑開:“陸總,這是誤會……要是知道是您,就算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您不恭敬。”

漆黑的槍口指着腦門,只要是怕死的都不敢動。

忽然,屋中沒甚麼存在感的季冬冬驚喜地喊出聲:“陸總,陸總你還記得我嗎?”

她笑得燦爛又清純,姿態極美地跑到陸時寒的面前,“您去我們學校做演講,資料落在桌子上,是我給您送去的。”

不得不說,季冬冬這副皮囊資本雄厚得嚇人,尤其是她有意無意地搔首弄姿的時候,顯少有人能夠抵擋。

季半夏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扶着牆壁站直身體,一點都不想了解這兩人之間是甚麼關係,向外走去。

就在她剛剛邁出腳步,身後傳來季冬冬甜美的說話聲:“陸總,您手裏的槍把我爸爸嚇壞了,這一切都是誤會,要不是我姐姐……哎,他也不會這麼幸苦地工作。”

欲言又止地嘆息,成功地勾起陸時寒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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