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大一朵白蓮花

季半夏也大概猜得到季冬冬會在她面前怎麼說,無非是自己把她趕出來,心裏懷恨在心想找找茬。

但自己上初中之後就一直兼職攢學費生活費,一分錢沒向繼母吳月和父親要,房子是自己出錢租的,水電費是自己繳的,季冬冬不僅在她那裏白喫白喝,還從她這裏拿了不少的一筆錢。

無論怎麼說都是她佔了便宜,竟然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季半夏望着站在繼母吳月身邊抽泣着的嬌弱女孩,再一次認識到自己以前有多愚蠢,把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成了小綿羊,她直直地望着季冬冬,“我想問問,我甚麼地方做錯了?”

“是讓你白喫白喝錯了,還是給的錢太少?”

“季冬冬,人要臉樹要皮,別把自己弄得那麼清高純潔。”

吳月把哭着的女兒攔在身後,怒氣沖天地把手指戳在季半夏的額頭上,“呵呵!季半夏你還在這裏給我裝,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兒!”

她擼起季冬冬的衣袖,只見手腕的地方青青紫紫的手指印。

“你這賤人就是見不得鼕鼕比你漂亮前途比你好,竟然大半夜地把她趕出家門,讓她遇到流氓地痞,要不是鼕鼕機靈,說不定命都沒有了。”

“早知道你是這麼個蛇蠍心腸的東西,老孃進門就該把你塞車輪,掐死在牀上!”

吳月激動得瞳孔都在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提刀衝過來。

季半夏看到季冬冬身上的痕跡心裏也一驚,還以爲她真的遇到了甚麼意外,但轉念一想便甚麼都明白了。

那天晚上季冬冬和周野在牀上的動作可不小,留下這些痕跡再正常不過。

她諷刺地冷笑,望向一唱一和的母女倆:“你們想要甚麼交代?”

多年來,因爲吳月手裏藏着媽媽去向的祕密,季半夏鮮少跟她撕破臉,能退讓的都儘量退讓。

但吳月就是喂不飽的餓狼,不管她給多少,都滿足不了她的胃口,至今都不肯把媽媽的下落告訴自己。

季半夏忍不住懷疑,她真的知道媽媽的下落嗎?

而吳月見季半夏和以往一樣不敢反抗自己,傲慢地抬着下巴,扳着手指頭算賬:“你現在在醫院上班,每個月工資肯定不少,聽說S市的房子不錯,你買一套放在你/妹妹的名下。”

“S市的房子?”季半夏望着一臉理所當然的她,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終於忍不住心裏的怒火,嗤笑道,“吳阿姨,你是多久沒出門了,現在的房價炒成那樣您還想讓我買房。”

“別說我買不起,就算我能買,又爲甚麼要放在您女兒的名下?”

“她是您生的,憑甚麼要我養着?”

這句話季半夏很早以前就想說了,但那時季冬冬還是她的好妹妹,爲了照顧季冬冬的情緒,她一直都憋在心裏。

脣邊帶着冷靜的淺笑,季半夏望着吳月母子二人。

而季冬冬仗着在家裏有吳月給自己撐腰,一副嬌嬌弱弱乖乖女的模樣,仰着臉道:“姐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呢,你買的房子不給我給誰,難道便宜了外人?”

“而且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那家醫院可是陸氏集團出資建立的,姐姐你一個月的工資不僅比其他醫院高,每天喫飯都不要錢,肯定存下很大一筆錢了!你把房子首付付了,以後每個月把錢打到我都銀行卡里,我來還錢就可以了。”

天真純情的臉蛋,說出來的話比三歲小孩還可笑。

她難道覺得自己是傻子。

竟然說得出讓自己出首付,每個月還款的話?

季半夏懶得和這個蠢笨可笑的“妹妹”多說一句話,堅決地對她道:“既然你覺得掙錢容易,眼皮子就別那麼淺,天天注意着我的工資多少,存了多少錢。”

“哦,對了。”實在噁心她這副模樣,季半夏笑着對她說,“你不是想在S市買房嗎,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不用風吹日曬,輕輕鬆鬆在家裏就能掙幾十萬。”

“哪裏哪裏,快說?”

一聽有這樣的好事,不等季冬冬反應吳月就興奮地瞪大眼睛。

季半夏挑着眉,“現在直播行業這麼發達,憑季冬冬你這副模樣,只要你對着屏幕張開雙腿,那些空虛寂寞的男人爭着搶着爲你砸錢,別說是一套房子,連車錢都有了。”

“就像你前天晚上在我家牀上,和你姐夫滾在一起一樣,我相信,你會很滿意的。”

只要是明眼人,仔細一瞧就知道季冬冬身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要說吳月沒看出來,季半夏不相信。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尋找向自己要錢的藉口罷了。

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帶着淤青的手腕上,本就心虛的季冬冬瞬間就明白季半夏是在諷刺自己,臉色難看恨恨地瞪她一眼,轉眼就淚眼婆娑地拉着吳月的衣袖。

“媽媽,姐姐也太過分了,她自己私生活混亂,經常帶着男人在家裏亂搞轉頭就誣賴我……”

她臉上那副被冤枉的委屈真得讓季半夏這個親眼目睹她和男人翻雲覆雨的人都差點以爲是真的,季半夏正要說甚麼,吳月突然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瞬間,季半夏左耳嗡嗡作響,嘴巴里血腥味湧現。

“你個小賤人,再給老孃放屁一句!”

“是不是真的你問你寶貝女兒不就知道?不過就算是真的你也不會認,你當年不也是爬上我爸爸的牀,想方設法把我媽弄走嗎?”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你這個婊子生的女兒,不也是一個對着男人就能搔首弄姿的人嗎?”

忍了這麼多年,所有的怨恨都在這一刻爆發。

季半夏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和情緒,她彷彿也看到自己口出惡語的模樣是那麼的醜陋,那麼地不堪入目。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爲甚麼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能夠趾高氣昂地生活着,而她只能步步退讓。

抓住吳月再次揮過來的巴掌,季半夏咬牙切齒:“我不計較你以前對我的刁難,這家裏的東西我也不稀罕,我只問你,我媽媽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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