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生一對?

“恭喜秦莊兩家喜結連理……”

“秦壽少爺帥氣逼人,莊純小姐俏麗可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啊……”

“今天這場面,夠大的,寧海有頭有臉的,全都到場了。”

秦家莊園大門口,人聲鼎沸。

今天是秦家少爺與莊家小姐成親的大喜日子,秦莊兩家乃是寧海市首屈一指的豪門,如今,強強聯合,如此重要的日子,誰敢不來!

眼見着快到中午,還有大批前來觀禮的客人,排着長隊,難免焦急。

“怎麼搞的,說兩句客套話,趕緊進去,後面還排着隊呢。”

“行了,別抱怨了,以秦莊兩家在寧海的地位,誰不想巴結,你要是不想,就不會在這裏挨太陽曬了。”

“哎,我就是不爽,之前,大家平起平坐,姓秦的還不如我呢,可現在……老子來送禮,還得看他們臉色,真夠憋氣,要不是他們合謀搞垮了陳家……”

“你找死啊,這等禁忌,豈是你我能提的……”

說話的人臉上露出慌張,心虛的朝四周望了望。

十一點五十八分,儀式正式開始。

莊園四周,禮花從天而起,在半空中炸響,宛若地動。

在頂級交響樂團的演奏中,秦壽和莊純攜手走向賓客,所到之處,賓客紛紛起身鼓掌祝賀。

秦壽身材挺拔,梳着油頭,配上名貴的白色西裝,倒有些鶴立雞羣的味道。

莊純身材不高,但靠着恨天高撐着,倒也出挑,她輕輕靠在秦壽的臂膀,盡顯小鳥依人。

郎情妾意,讓人羨慕。

“兩位新人門當戶對,神仙眷侶。”

“秦少爺不僅人長的帥,還有能力,他沒有依託秦家,而是自己創業,聽說公司搞的有聲有色,年利潤好幾億呢。”

“這些都不算甚麼,關鍵人家還很專一,他跟莊小姐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最終走向婚姻,弱水三千,我只飲一瓢,這樣的好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

秦壽聞言,自然高興,他微微低頭,看着莊純,莊純恰好也看向他。

美眸中,滿是溫婉清純。

秦壽不禁意動,他玩膩了風塵女,最後,還撈到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處子老婆。

老天爺,你對我不錯啊。

秦家上下,對莊純非常滿意。

莊家雖是北方人,但莊純身上卻有南方女子的婉約,性格也是極好,最難得,沒有任何負面新聞,在那些世家少爺小姐看來,簡直是異類。

秦莊兩家又是世家,知根知底,兩人的結合,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人讚美,也有人擔憂。

“如此一來,秦莊兩家必同氣連枝,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啊……”

“是啊,秦家和莊家本就關係不錯,現在親上加親,以後,咱們寧海也會落入這兩家掌控。”

有人不服氣。

“未必吧,寧海經濟發達,算得上數的家族,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家,可這麼多年,論掌控力,除了陳家,不做他人想,秦莊兩家想統治寧海,沒那麼容易。”

“所謂掌控,不能靠強壓,要靠德行,仁義禮智信,缺一不可,想當年,陳老爺子的德行,令人稱頌啊……”

衆人唏噓時,一位年輕人端着酒杯站起來。

“恭喜秦少爺,莊小姐……”

秦壽打量着眼前的年輕人,劍眉星目,脣紅齒白,面若冠玉,模樣不僅英俊,眉眼間還有一股子謙遜。

“謝了,這位兄弟雖面生,但我卻有一種相熟之感,我們見過嗎?”

年輕人淡淡一笑,“我叫陳洛,秦少爺貴人多忘事,你我在俱樂部見過,只是秦少喝了些酒,不記得我也正常,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想討杯水酒喝,還望秦少別趕我走纔好。”

“怎麼會,上門便是客,來,再碰一個……”

秦壽端起酒杯,正要與陳洛碰杯,陳洛突然閃開。

“碰杯就不必了,我怕染上髒病。”

嘶……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這小子……

秦壽麪色瞬間陰下來,“原來,你是來鬧事的,找死。”

陳洛絲毫不慌,“這是秦家的地盤,我可不敢惹惱秦少爺,只是,你的病得早治,萬一傳染了莊小姐……”

莊純立刻往旁邊挪了半步,俏臉有些扭曲,“秦壽,你在外面亂搞也就罷了,竟然還染病,你想害死我嗎?”

“純純,你聽我解釋,他是胡說的。”

陳洛打斷他,“秦少爺,原來,你真的瞞着莊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走路間,跨着步,是因爲你那裏已經潰爛,輕輕一碰,就會鑽心的疼。”

“還有你的手上,沾着白色的膏,就是治療髒病的。”

“最明顯的是你的膚色發黃,口氣又重,說明真菌已經開始擴散,靠近你,也會被傳染。”

秦壽麪紅耳赤,伸手指着陳洛,“你……你……”

莊家人各個義憤填膺,“好你個秦壽,得了髒病還敢取我家純純,你要不要臉。”

“秦太平,你養的好兒子,今天,你必須給我們莊家一個交代。”

莊純扯下頭紗,狠狠摔在地上。

“這婚,我不結了。”

秦壽上前拉住她,“親愛的,你別聽她胡說……”

莊純正惱火,一把甩開秦壽,卻不小心被秦壽手上的戒指劃破了手指。

血站在她手腕的玉石手串,手串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

陳洛冷冷一笑,“你們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一個儀表堂堂,實則禽獸,一個看似清純,實則裝純!”

衆人紛紛愣住,望向陳洛。

莊純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陳洛毫無懼色,“你手上那串玉石,其實不是做首飾的,而是以前大戶人家爲了測女子貞操用的,名叫貞操石,剛纔貞操石上沾染了你的血,發出紅光,說明,你並非處子……”

甚麼?

全場震驚。

一向以清純示人的莊純,竟然不是處子。

陳洛幽幽一嘆,“如今,世道變了,女人婚前失身,不算驚世駭聞,只是,你這般年紀,找了幾十個男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陳洛看向秦壽,眼神帶着憐憫。

“秦少,你以爲蓬門今始爲君開,其實,人家早就開過門……”

“或許,還死過人……”

臥槽!

“臭 婊 子,敢騙我。”

“賤男,你也不是好東西,我們彼此彼此。”

賓客驚呆了,眼見着兩家人大打出手,衆人唯恐避之不及,殃及池魚。

而陳洛卻端起酒杯,盈盈一撒,好像在祭奠。

爹孃,爺爺,陳家一百二十八尊亡魂,不孝子陳洛,回來了。

雖然沒有查清,當年的慘案是否秦莊兩家所爲,但從查到的蛛絲馬跡,兩家肯定脫不了干係。

陳洛決不能作勢兩家結成姻親,給自己留下麻煩。

有細心人發現陳洛於混亂中逍遙離去,無人阻攔。

他究竟是誰,竟然三言兩語,讓原本的強強聯合,變得如此狼狽。

他叫陳洛,哪個陳?

該不會是……

陳家的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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