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必須送份厚禮
看着李青雲恭敬而謙卑的樣子,周長龍伸手那是直抹着額頭。
堂堂蓉城雲爺,此刻彎腰低頭,就像一干了壞事的小學生似的,這躺在病牀上的年輕人,究竟是甚麼來頭?
周長龍跟了李青雲十年了,他可以摸着良心說,他從來沒見過李青雲在誰面前如此卑躬屈膝過。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看到李青雲,肖凡眉頭皺了皺。
李青雲恭敬回答:“肖公子,您救人都上新聞了,我是從蓉城新聞上得知您來了蓉城的。”
肖凡點點頭,說道:“你走吧,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不想被打擾。”
李青雲喉頭鼓動一下,口中道:“肖公子,您在蓉城有沒有甚麼需要我效勞的,如果有,您儘管開口,青雲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肖凡揮了揮手,口中道:“暫時沒有!”
李青雲給肖凡鞠了一躬後,就開始往病房門口走了,在他走了幾步後,肖凡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等等。”
“肖公子,您有甚麼吩咐?”李青雲趕緊頓住腳步轉過了身。
肖凡看着李青雲,口中道:“不要向外界透露我在蓉城的事,暫時我還不想暴露身份,另外,你的這份心意我記下了。”
李青雲連連點頭,他口中道:“好的,肖公子,我記住了。”
轉身走出病房的時候,李青雲臉上是興高采烈的,周長龍跟在他的身後,不時伸手在按着太陽穴。
“咦,明輝哥,你看,那不是雲爺嗎?”醫院的走廊上,林小芸在興奮的說着。
她和杜明輝等,正向李青雲他們迎面走過來。
“明輝,這次撞到雲爺,你得把我介紹給雲爺認識認識,我們林家和青雲國際可是有業務往來的。”江月容也很興奮。
杜明輝在喉頭鼓動了,這玩笑有點開大了,他是認識雲爺,但是雲爺認不認識他可就不好說了。
現在和李青雲正面碰上,他要是開口,李青雲不鳥他的話,他這面子可就丟大了。
“雲爺,你好,我是林家的林小芸,很高興見到你。”這是林小芸的聲音。
她看着李青雲,扭動長腿細腰,笑得燦爛極了。
李青雲距離林小芸他們還有四.五米遠,他聞聲看了林小芸一眼,口中疑惑道:“林家,哪個林家?”
林小芸有點尷尬,這青雲巨根本就不知道林家。
“雲爺,我是明輝哥的朋友,明輝哥,你趕緊把我給雲爺介紹介紹。”林小芸看向了杜明輝。
杜明輝的腦子頓時一陣發暈,這牛皮好像要吹破了。
“雲爺,你好,我是杜明輝,杜家杜軍的兒子。”杜明輝硬着頭皮,看着李青雲說話了。
李青雲眉頭皺了皺,蓉城乃是江南省三大城市之一,其人口有幾百萬之多,杜家雖然有點小錢,但是和李家卻不是一個級別的,在李青雲腦海中根本沒杜軍這麼個人。
“雲爺,明輝喜歡我女兒,我等於是他的準丈母孃,你和明輝家關係那麼好,以後可得多照顧我們家一點。”江月容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她接下來還打算,把林家和青雲國際業務往來的情況給李青雲說說,她甚至想通過杜明輝和李青雲的關係,擴大林家和青雲國際的合作,只要能成功擴大這業務量,他們家在林家就有可能站起來了。
看了江月容和杜明輝一眼後,李青雲搖了搖頭,直接和他們擦身而過了。
哎,沒辦法,他雲爺在蓉城名聲太響了,老是有這麼一些無聊的人,想要和他套近乎,對於這樣的人,他甚是討厭。
今天要不是雲爺心情好,肯定會把這幾個傢伙熊一頓的。
“明輝,這是怎麼回事,雲爺怎麼走了了?”江月容在疑問着。
看到李青雲頭也不回的離去,江月容心裏有點抓狂。
杜明輝還沒把她給李青雲詳細介紹了,這好不容易遇到了青雲巨,她真不想錯過這結識青雲巨的寶貴機會。
“雲爺是有急事,所以才走了的,江阿姨,你別急,等下次有機會,我把你好好的介紹給雲爺認識。”杜明輝硬着頭皮開口着。
事已至此,他只能胡說八道,能挽回一點面子是一點面子了。
“算了,也只能這樣了!”江月容雖然不願意,也只能作罷。
看着李青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無奈的轉身走向了肖凡所在的病房。
“雲爺,剛剛說話的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正是蓉城林家的人,病房的肖公子,就是在他們家當上門女婿。”醫院外,周長龍在向李青雲稟報着。
李青雲大喫一驚,他頓住腳步,就準備返回醫院,向江月容去表示友好。
不過轉身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之後他對周長龍吩咐道:“長龍,幫我準備一份厚禮,我要送去給肖公子的丈母孃。”
周長龍恭敬的點了點頭,之後李青雲就和他一起上車離開了醫院。
而303病房內,江月容沉着臉,已經踏進了病房之內。
“肖凡,感覺怎麼樣了,你腰上的肋骨都斷了,這次還能挺過去嗎?”江月容進入病房,立刻對肖凡冷嘲熱諷了起來。
剛剛沒能和李青雲套上近乎,江月容把心中的怒氣全部轉移到了肖凡的身上。
看着江月容冷着臉,肖凡笑笑回答:“謝謝媽關心,我身板很硬,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再過段時間,我就能回家幫你們洗衣做飯了。”
肖凡的話,讓江月容皺起了眉,病牀上這傢伙入贅他們家兩年,他正事沒幹,洗衣拖地做飯的事,他倒是沒少乾的。
他是個胸無大志的傢伙,說白點,也就是一靠着女人喫軟飯的窩囊貨色。
“肖凡,你真是恬不知恥,你一個大男人,每天只知道洗衣拖地,傍着女人喫軟飯,你媽要知道了,肯定得被你活活給氣死的。”江月容的話很毒。
啪!
肖凡的面色猛的變了,他一巴掌就拍在了牀沿上。
兩年了,他在林家逆來順受,幾乎從來沒生過氣。
但此刻他躺在病牀上,江月容提起他的母親,卻讓他寒了眼眸。
冰冷的眼神,猛的瞪向江月容。
這一眼的兇猛,讓江月容禁不住連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