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願賭服輸

“蘇宴,老宅那邊讓我們回去一趟。”

包廂裏嘈雜的厲害,沈知夏不確定裏面的男人有沒有聽到她的話。

蘇宴嘴角噙着煙,左右坐着兩個女人,一個嫵媚勾人,一個清純唯美。

相同的是,兩人身材都特別火辣。

穿着……也都很清爽。

“打贏了就走。”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抬眼看她。

沈知夏並不急躁,乾脆坐在角落沙發上安靜的等。

“蘇少,你手氣不好啊!”

秦深暗暗瞥了沈知夏一眼,“別讓嫂子等急了。”

從她進來,蘇宴就沒贏過。

這手氣,也太臭了!

蘇宴摁滅菸頭,“再來。”

沈知夏抬腕看了眼表,起身走近蘇宴,“要麼我替會兒?”

“好啊,不過嫂子,輸了可是要脫女伴一件衣服的,你要是輸了……”

秦深他們幾個都知道蘇宴是英年早婚,但這段婚姻有名無實,兩個人過的比陌生人還陌生,於是對沈知夏說起話來也就沒甚麼顧忌。

蘇宴蹙眉,冷下來的臉色隱沒在昏暗的燈下。

“你坐那邊。”他打發走身旁的一位女孩兒,示意沈知夏過去。

沈知夏倒是爽快,“我入鄉隨俗。”

這局牌,打得秦深有些發汗。

他着實想不到沈知夏看起來挺弱不禁風的,出牌的套路卻這麼強勢。

幾個回合下來,他竟落入這丫頭的佈局,輸的狼狽!

“贏了。”

沈知夏撂下手裏的牌,脣邊揚起一抹笑,有些得意和戲謔。

蘇宴狹長的眸眯了眯,暗光中脣角微揚

“秦少,您脫哪件呢?”

說着,沈知夏上下打量着他。

他身後的女伴早已被脫的只剩一套內衣,身上掛着一件披肩,垮着張小臉我見猶憐。

秦深爲了表現男友力,早就不讓女伴再繼續脫,前面手氣又不太好,輸的也只剩條褲子。

誰知道剛轉運了幾把,栽沈知夏身上了。

秦深連忙給蘇宴遞了好幾個眼神,暗示他管管自己的女人,對方卻視而不見。

沈知夏柔聲提醒,“秦少,願賭服輸。”

秦深咬着牙,慢條斯理的開始解皮帶。

周圍人興奮的起鬨,“別跟小媳婦似的,你倒是脫快點啊!”

突然,溫熱的手掌覆上沈知夏的眼睛,蘇宴直接連人將她往懷裏帶。

“還有事,走了。”

一直到上了車,他才放開沈知夏。

沈知夏剛重獲光明,一時適應不了,眼前有些混沌,緩了幾秒鐘,纔看清眼前的人。

蘇宴的領口微微敞着,襯衣袖口隨意翻卷着,雅痞的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見她盯着自己看,蘇宴戲謔的笑道,“知夏,想我了?”

聲音磁性又蠱惑。

和上次見面時的他,彷彿不是一個人。

想起不好的回憶,沈知夏微微顰眉,收斂了思緒,“爺爺還在等着。”

車子緩緩駛出,司機是蘇宴的許特助。

兩個人坐在後排,中間空了很大的空間,氣氛冷漠又疏離。

蘇宴,“你知道爲甚麼突然家宴嗎?”

沈知夏如實回答,“不清楚。”

但也不好奇,不打聽。

相比她清冷的性子,蘇宴彷彿骨子裏便存了獵奇的新鮮勁,聲音玩味道,“蘇慕白要訂婚了。”

沈知夏皺眉,眸光閃了一下,卻只一瞬,又平靜如湖水。

他伸手搭在沈知夏身後的座椅上,和她既保持距離感,又略顯親密,一雙諱莫如深的眸落在她身上。

慢慢靠近,“他未婚妻今晚來家裏喫完,你待會兒可要盡到地主之誼,別失態。”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後脖頸,沈知夏身子往前靠了靠。

“蘇總放心,我有分寸。”

蘇宴輕笑一聲,收回手,從兜裏拿出一支菸,斜咬在嘴裏。

他打開車窗準備透風,一轉臉,卻見沈知夏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蔥白的手搭在身上,骨節處有些泛紅。

蘇宴煩躁的收回煙,把車窗關緊。

又敲敲前方的座椅,“暖氣開高些。”

車行駛至山腳下時,手機鈴聲吵醒了沈知夏。

屏幕上跳着‘夏橙’兩個字。

指尖輕劃,車裏音響突然環繞響起夏橙的聲音,“知夏,身體好些了沒?這蘇少的牀上功夫這麼差麼?一點都不溫柔,你的初體驗就這麼……”

沈知夏從耳垂紅到脖頸,只用了一瞬。

忙退出微信,一時間兵荒馬亂。

蘇宴:???

許特助:這也是我能聽的?!老闆會不會滅口!

今天許特助開着的車是蘇宴的邁巴赫,她沒注意藍牙自動連接上了,沈知夏堪堪扶額,心裏把夏橙的祖上問候了不下三遍!

她想起很久以前偶然用過這輛車,便是帶着夏橙,這個女人非要聽相聲,就拿她的手機連上……

好傢伙,給人挖坑還能挖出連續劇,此刻,沈知夏把夏橙應該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用戶差評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售後服務。”

蘇宴盯着她,笑得人畜無害。

一年前她就成了蘇太太,但十天前,兩個人才有了夫妻之實。

這還要從事發次日沈知夏去醫院被夏橙恰巧看到說起,她本意是想買避孕藥,結果走路的姿勢實在不對勁,那點私事兒也就被夏橙扒了個精光。

沈知夏咬牙,聲音清冷,“謝謝,不用了。”

回想起來,蘇宴也覺得那晚他對待一個未經世事的丫頭太粗暴了些。

事後,她哼哼唧唧哭了半夜,他讓許特助去買了藥送來,上完藥,才掛着淚睡去。

那晚,他暴怒的可怕,恨不能把身下的女人揉碎,不受控的佔有慾讓他失了心智。

想起原因,蘇宴心底升起莫名的煩躁。

“知夏,別惹我生氣。”

沈知夏擰眉,回答的一絲不苟,“我儘量。”

蘇宴:“……”

不是她故作風趣,實在是摸不透蘇宴的情緒,時晴時陰,沈知夏能做的,就是避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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