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情

第八章 求情

摘月樓是京城達官貴人最常去的一處春樓,比教坊司都要火爆幾分。

摘月樓離公主府並不遠,但從沒有任何一個貴婦親自踏足此地,尤其是尊貴的公主,是以牧淺歌的到來引起了軒然大波。

推開聽雨軒的大門,顧夜恆散漫地坐在中央,舉着酒杯,微眯着眼,西側的屏風後傳來陣陣琴音。

只是這曲子有些耳熟……

“殿下……怎麼來這裏了?”顧夜恆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她莫名其妙的思考,也打斷了琴音。

牧淺歌氣的發抖,見顧夜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胸中的鬱氣更重了。

東側刀架上的刀光被反射到眼前,牧淺歌上前一步拿起了刀。

劈頭就朝着西側的屏風砍去,那裏霎時傳來女子嬌弱的驚呼聲。

顧夜恆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牧淺歌的胳膊,面色陰沉,瞳仁似墨,盯得牧淺歌一陣冷意。

“殿下這是做甚麼?”他的聲音沒甚麼情緒,卻讓牧淺歌生出的冷意更劇烈了。

只因那眼睛裏似乎藏着滔天的火。

她退後兩步,刀也掉下來了。

“顧夜恆,你我是夫妻!你……你!”她竟不知要說些甚麼了。

顧夜恆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彎起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這夫妻如何來的,殿下不比我更清楚嗎?”

全身的血液倒退,牧淺歌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她咬咬嘴脣,轉過身狼狽地離開了。

身後沒有人追來,身前也沒有人來迎接她。

就連贏月也因爲禮教,最多在摘月樓的門口踱來踱去。

看着摘月樓面色各異的男女,牧淺歌有些想笑。

是她強求來的,怨不得別人。

正正神色,牧淺歌扯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踉蹌着,跌跌撞撞踏進馬車,回府了。

聽聞自那日後長公主在公主府閉門不出三日,又聽聞皇帝因爲此事大怒,召駙馬進宮。

“公主,公主!”贏月又像脫了繮似的飛奔而來。

牧淺歌的手裏依舊拿着那個香囊。

“又怎麼了?”這一次,她放下了手裏的針,等着贏月繼續帶來甚麼“驚世駭俗”的消息。

可是贏月的注意力竟然被別的吸引了,她又大呼小叫:“公主,您甚麼時候繡這麼……好看了?”

低頭瞅了瞅繡布上初有形狀的鴛鴦,牧淺歌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這是化悲憤爲動力!”

贏月覺得她家公主怎麼這麼可愛呢,好像就這樣纔是一個嬌嬌的女兒家,如果總是這樣多好。

只是可惜……駙馬他……

說起駙馬,她怎麼好像忘了。

“公主!聽說駙馬因爲摘月樓的事被陛下喚去宮中了。”贏月終於說到了重點。

騰地一聲,牧淺歌猛地站了起來。

臉色煞白。

皇兄,他想做甚麼!

越是這樣,她似乎心裏越清明瞭。

牧淺歌勾起一個笑容,看的贏月有些發慌,卻又聽到牧淺歌鎮定的聲音響起。

“去將我那件月白雜裾緋色垂髾的衣服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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